清河王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也颇有点复杂,清河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兄,却在夺储之争中失利被放到了清河当了个封王,清河其实称得上是个富饶之地,若是他安分守己倒也能过上无所忧虑的日子,偏偏他就是不安生。
当今圣上的皇位来的轻易,不是他从众多皇兄皇弟之中争夺出来的,而是他的四皇兄抢到了皇位,却把这个皇位让给他的,所以也导致了不少刺头不服他,觉得这个皇帝没什么本事,仗着自己和四皇子的关系好,捞到了个皇帝当当。而且当今圣上,说起来真的很是尴尬,他的生母只育有他一子,母家也无兄弟,是家中独女,就光是朝堂上的助力都要少不少。
所以他才这么努力的自己提拔人才,指望着自己拉扯上来的人或可顶些用。
傅清宴如今就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个,他十九岁高中状元,说来也是可怖,那试题出的就奇怪的很,他的答卷也答得很是奇怪,试题问他“想做个什么样的官”他答“甚是惶恐,尚且不知”,谁知道皇帝正需要这样有个性的,能在朝堂上帮他争来吵去的人,这么想来傅清宴简直觉得自己是捡到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对那些个真的寒窗多年又努力考试的人甚是不公。
圣心难测,圣心难测啊。
皇城里的人倒是都在议论纷纷,皇帝对这个状元郎的照顾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傅清宴在朝中一年可以称得上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就已官至四品,而且还是户部侍郎这样的肥缺,偏偏傅清宴尚未成亲,这一年来他简直就是皇城里的香饽饽,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天天都去探他的口风,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儿,从亲戚家找也要找一个出来,一定要嫁到傅家府上。
偏偏傅清宴一直不为所动,不少人都说,傅清宴这是要娶一个公主啊。
当时还是嘲笑的声音居多,皇帝如今才过而立,平日里又很清心寡欲,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一个庶女,皇子才三岁,两个皇女就更小,而和皇帝平辈的公主们早就都已经成亲了,年纪也忒大了点。
如今好了,傅清宴真的娶了个公主,只是不是皇帝的女儿罢了,这也没什么,好歹是个公主。
皇帝有十三个皇兄皇弟,他排名第十一,他的孩子年纪虽然都小,不过他的皇兄的女儿到都是正好,如今便轮上了清河王的嫡女,绝不算辱没了傅清宴。
大多数的人都说皇帝为了给傅清宴稳固地位简直就是煞费苦心,少数明眼人知道这也是对清河王的一种牵制,再少一点的聪明知道,皇帝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恐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傅清宴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即将要迎娶公主的驸马就行,至于别的事情,皇帝自己的计划,皇帝自己会计划清楚的。他就如同平时一样,下了朝就在宫门左转,然后去一家叫做安禄楼的酒楼里带些素食回去,府上的厨子做的是北方菜色,大刀阔斧的味道浓重,他虽然喜欢,但却也怀念南方的素食小点,安禄楼里的味道很有许夫人的感觉。
“你难得来一皇城,一定要尝尝这家的素食。”傅清宴走进酒楼的时候恰好听到楼下有一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安国公世子,他转头想打个招呼,同为皇帝的嫡系,他二人的关系还算得上亲近,弗一转头,就看到坐在安国公世子对面的那个身影,他背对着傅清宴,但是傅清宴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清宴?”安国公世子也看到了傅清宴,向他打了个招呼,“快来,长生今日刚进城呢。”傅清宴就看到许长生的背影震了一震。
傅清宴快步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的是许长生的脸。“怎么了?”安国公世子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长生?”许长生扯了个笑道:“我,我这次来没告诉师兄。”安国公世子笑道:“想给他个惊喜?”许长生含糊的应了。
傅清宴把鹤鹿同春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情绪波动时就会去捏它,宽大的袖口遮住了腕子,旁的人也看不出什么。他如今就牢牢的握着那块玉,抿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许长生看他震惊的模样有些气短,低声道:“我,我听说你要娶公主了,就想来观个礼,没想打扰你的,等到你成完亲我就走。”
傅清宴一时气极,他平日里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和皇帝安乐侯一起被称为“皇城三好”,三个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安国公世子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连忙劝道:“长生没跟你说是他不对,你别生气。”
傅清宴一把拽住了许长生的腕子:“世子,下官还要处理一些家事,暂不奉陪了!”
安国公世子看着傅清宴拉着许长生走出了酒楼,轻轻呼了一口气,他之前看过傅清宴拿着许长生送他的鹤鹿同春,一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简单,而许长生愿意送这个给他,可见心里也是惦记他的。傅清宴这一年里推了多少婚事,他都略有耳闻,心下也就有了计较。这次许长生来皇城,竟然没有去找傅清宴而是来找了自己,他就知道其中有些蹊跷。
于是赶紧把烫手山芋扔给了管山芋的人。唉,安国公世子叹了口气,总算是不用提心吊胆了。
傅清宴把许长生一路拽回了自己的府上,府里的下人都纷纷退开,他们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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