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充满轻蔑和嘲讽:“告诉我,什么是爱?清孝那个傻瓜也许的确爱着你,才会被你的两滴泪水骗得晕头转向。可是你呢?你爱他么?”
“在你身为浅见家主,手握大权,一呼百诺的时候,你可曾想起过他和你口里伟大的爱情?告诉我,为什么只有在这里,在你没有别人可以求助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爱他?”
“你爱他?表现在哪里?就表现在那两滴廉价的泪水里么?你眼泪鼻涕的样子我已经看过千百次了!这就叫爱?”
“清孝在你的眼里,究竟是爱人,还是你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称之为爱情,并且说服自己相信,只是为自己找个理由求得心安,但这不是爱!”
他看着羽,目光冰冷,一字字地道:“这是赤裸裸的利用!”
羽浑身都在战栗,他慢慢地闭起眼睛,惨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你又想扭曲事实,我不会上当,不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忍讥嘲地笑了:“扭曲事实?是谁在不停地扭曲事实寻求心理平衡?成立慈善基金捐点钱,就能减轻你为了追逐利益践踏法律的负罪感?假装忘记就能抹杀你向陌生人出卖身体的下贱样?一年又一年,你的人生就全靠谎言和自慰才能支持,居然还有脸说我扭曲事实?”
他俯视着羽,暴烈地一笑:“你曾经在我面前大叫大嚷,说你是自由人,可你知道什么是自由?你知道自由的代价是什么?”
他背对着阳光,清俊的面目已经因愤怒而扭曲,厉声道:“自由,意味着孤独,在每一个寒冷的深夜,独自承受着寂寞和绝望。自由,意味着责任。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不管现实有多丑恶,人生有多黑暗,也一样有勇气去直接面对风雨,不会逃避,不会躲闪。自由,意味着绝对清醒,偶尔也许会骗骗别人,却绝不会欺骗自己。像你这样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动辄躲在自己用幻想构建的乌龟壳里过活,甚至靠粉饰记忆自我欺骗来平衡自我,也配谈自由?”
“像你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天生的奴隶,只配被强者统治支配,因为这个世界,只能属于真正的强者!通过他们眼睛看到的世界,甚至比你看到的更真实!”
羽拼命摇着头,紧闭着眼,不住的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不会上当,不会……”
忍心头火起,一把揪住羽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冷冷的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灵魂深处最黑暗的角落,让你看清楚,你所谓最明智的决定实际上是最愚蠢的决定!”
说罢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摔,喝道:“把他拉到展示台上去!”
两个打手应声走进来,将羽半拖半拽地拉了出去。灿烂的阳光一下子扑面而来,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下了。阴森的奴隶屋,不见天日的调教室,没有门窗的密室,似乎那些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这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竟是那么的陌生。
那两个打手没有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一路横拖竖拽,将他架上了奴隶屋对面的展示台。那是一座高约五六米的高台,台上立着高大的刑架,以及用于冲洗现场的水管和水槽。展示台的四周各竖着四个超大屏幕,可以清晰地看到展示台上的情景。东南角方向矗立着一座几十米高的瞭望台,可以俯视整座小岛,亦可以眺望远方的大海。
羽被带到刑架下跪好,忍随即登台,四下一望,微微一笑,取了麦克风,道:“真田清孝,我知道你在这里。看好了,如果你耐得住,可以不出来。但记住,台上这个东西,是在因你而受罚!”
“因你而受罚……因你而受罚……”高音喇叭将他的话语传得老远,似乎整座小岛都回荡着忍的声音。
羽微微一凛,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忍又重复了两遍,无人应和,随即回过身来做了个手势:“开始吧!”
两个打手麻利地将羽双手反剪,用一个精巧的手铐铐住羽左右两个大拇指,铁链越升越高,羽的身体给拉得笔直,仅足尖勉强着地。他原本带着分腿器难以直立,可是眼下全身重量都系在两个拇指上,顿觉疼痛难忍,不得不强自支撑,只一刻额上已见了汗。
忍冷笑一声,抄起鞭子便向他抽去,冷喝道:“报数!”
皮鞭带着尖利的风声落在羽的手臂上,顿时凸现出一条血红的鞭痕。羽闷哼一声,立刻忍住,然而不住打颤的双腿却暴露出他的痛苦,隔了一会儿,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一,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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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的一声轻响,通风口的铁栅栏被轻轻移开。清孝收回工具,却是刚从管道上拆卸下来的一节铁丝,密密地缠到自己手腕上,以备后用。他自从失陷以来,一直没人提审他,对方除了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其他方面很是客气,让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一直不知羽的情况,对方的看守又很是严密,清孝唯有等待时机以静制动了。前几天是清孝第一次被带离牢房见到羽,出入都戴着眼罩,只知道自己在一处孤岛上,对于周围的环境倒是一概不知。
但这次见面对清孝的震动太大了。虽然早已猜出对方针对的必然是羽,但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万万想不到羽的境况竟会惨烈如斯!清孝和羽交往了三四年,印象中的羽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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