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会得到真正的平静,不再痛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真正的平静……
不再痛苦……
羽苦涩地笑了笑,凝视着脚下如霜的月色。即使他有勇气去承受终身为奴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凄惨。一想到前面那一大串漫长得永无止境的日子,他就止不住一阵颤栗。
他想说,其实他早已渴望被打破,就象死囚渴望那颗行刑的子弹。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看着主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开口,主人也已经明白。
“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切可以终结。你可以得到彻底的解脱,不再有挣扎,不再有痛苦。”忍轻轻地捧起羽受过刑不太灵活的左手,叠在右手上,然后小心地把这双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好像正保护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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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平静……
不再痛苦……
羽苦涩地笑了笑,凝视着脚下如霜的月色。即使他有勇气去承受终身为奴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凄惨。一想到前面那一大串漫长得永无止境的日子,他就止不住一阵颤栗。
他想说,其实他早已渴望被打破,就象死囚渴望那颗行刑的子弹。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看着主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开口,主人也已经明白。
“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切可以终结。你可以得到彻底的解脱,不再有挣扎,不再有痛苦。”忍轻轻地捧起羽受过刑不太灵活的左手,叠在右手上,然后小心地把这双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好像正保护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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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静静地跪在忍身旁,双手紧铐在前面,戴着眼罩、耳塞,系在乳夹上的牵引链固定在下面的铁环上。下面似乎并不平整,他不时趔趄一下,撕扯得rǔ_tóu一阵牵痛。他不得不用紧铐的双手握住铁环,弓起身子,以缓解疼痛。清晨的风格外寒冷,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秋天真的快来了吧。
耳塞被取下,耳边响起主人的声音:“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
他摇摇头:“不知道,主人。”一大早被主人塞进车里一路牵引过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引导的方位上去了,完全没有留意身在何方。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主人沉默了片刻,再度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冷淡而悠远:“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神秘而不可解的,不要说浩渺的宇宙,就算人本身,也充满了无数未解之谜。爱也好,恨也好,有时候全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恐惧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有他恐惧的事物,让他无法忍受,一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甚至根本就不能想。这种恐惧有时候完全无法用理性来解释的。有人会怕老鼠,有人会怕蜘蛛,有人你砍他十几刀都能忍住,可一见蟑螂就尖叫跳开,屎尿直流,理智全无。这与勇气无关,只是一种无法不服从的本能。而你最害怕的……”
话犹未完,羽陡然色变,全身不住打颤,他死命抓住下面的铁环,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叫:“不——”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错,你最害怕的是溺水。从这种水墨画里最常见的、很有诗意的小木船翻落,掉进没顶的深水里。”
眼罩被拉开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浩瀚海洋,朝日初升,东方天际云蒸霞蔚,金晖耀目。冷冷的晓风横扫海面,海风呼啸,浪涛奔涌,卷起万丈黄金雪。这正是被古往今来文人墨客讴歌过无数次的海上日出。他们乘坐的木筏便如嵌在画中一般,与这宏大壮美的背景融为一体,那种浑然天成的美丽,令人只想顶礼膜拜。
然而坐在船里的羽,无疑是这画面里最不和谐的音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嘴唇不住哆嗦,似乎想勉强自己说些什么,却完全无法开口。
忍凝视着他,缓缓道:“其实你的恐惧可以理解。小时候你母亲带你去游湖,乘坐的就是这种木筏。船翻了,她死了,你的人生也从此改变。那次船难当然会给你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但,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真实情况如何,只有等待你来告诉我。”
他在说什么,羽完全没有听到,只听到耳朵里血往上涌的声音。他死死抠住铁环,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哪里说得出话来!
乳夹被取掉了,牵引链像一条死蛇似的垂下来,忍捡起来,挂在羽的手铐上。羽似乎终于明白会发生什么事,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竭力想做点什么来阻止忍的行动。“主人,不不,你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他结结巴巴地道,绝望地看着忍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毫无办法。
在忍抱起他脱离船体的一刹那,他完全丧失了神智,眼前一黑,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不不不不不——”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所有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都必然会发生。
没有意外。
没有奇迹。
冰冷的海水即刻将他淹至没顶。朦胧中他听到头顶忍几乎带有歉意的语音:“对不起。但你知道,事情必须这样的……”
汹涌的海水即刻将他淹至没顶。朦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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