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你的血抗毒很强。三哥的解药来得也还及时。
罗小雨立即问道,那纯儿呢?
严隋凌道,她所中毒性比你轻许多,那毒箭先穿过你肩才刺中她。
罗小雨点头道,她没事就好。
严隋凌看着他,道,应当是你没事就好,若是你不醒来,我真不敢去想。
罗小雨道,除夕那日在城外枫林,风雪之中你说过你心里信我,我便把你这话放在心里了,如今你承我的情是理所应当,因为「信」这一字你我都不会轻言。若你此时心中愧疚,那我以命所搏又有何意义?
严隋凌垂了垂眼,道,那刺客是三哥安排的,你一早就料想到了。
罗小雨道,我当时也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只是此事你心中不必恨他,他的肩上并不只有你一人。
严隋凌道,我心中明白,只是「七弟」他……
话没说完,顾别陈一推门,冲到床边。
罗小雨道,瑶儿没生气吧?
顾别陈一愣,道,什么?
罗小雨道,我看你这冲冲而来的模样好像好事进行一半被人叫出来的。
严隋凌看着小雨,微微笑起来。
顾别陈也笑道,我说你什么好,刚一睁眼就琢磨别人的床事!
安康王端着汤碗,道,别光顾着说了,先喝一点汤水,你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罗小雨一边喝汤一边道,严驸马回京了吗?
安康王道,现在不说他。
罗小雨转头去看严隋凌。
严隋凌道,回了。
顾别陈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正经道,小雨,即便这件事我再不想问也要问了,或者严隋凌刚才已经问过你了?
安康王道,不想问就不要问。
罗小雨也难得正经,道,这件事严三哥非如此不可。
安康王冷着脸,道,你干什么帮他说话?
顾别陈叹道,若你要说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风险太大了些。
罗小雨道,风险确实很大。纯儿是谋逆罪臣之女,不论换了什么身份,这个过去始终是巨大的隐患,一个不小心被人捉住了这把柄,整个严家都是株连九族之罪。相比之下,让纯儿「死」的风险反而更小,所以纯儿非「死」不可。
安康王道,他要设计这出戏便设计,你掺和什么?
罗小雨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严三哥身边有「那人」的眼线,但是他应该还没有找出来,所以即使知道了严隋凌和纯儿的事,想帮忙也只能假戏真做。
安康王道,「那人」?哪人?
罗小雨道,我说不上来,但是这个人的手伸得很长,应该就在我们身边。
其实这次纯儿的事情从头捋一捋,罗小雨觉得严隋瑾的心思的确够密。
说到底严隋瑾在设一个局,而这个局的主要目的还不只是纯儿。
这个局的另一个目的是严隋瑾在试探他罗小雨。
先是透露消息给安康王,然后自己一定会得到消息,如果自己够敏锐,会有两种反应,一方面会怀疑他故意放消息,一方面会猜测他要杀纯儿。
而严隋瑾自己的戏份,确实是做真做足的,就连他布下杀手之人也并不能知晓严隋瑾真正想法,因为他要杀纯儿是真的,真的会放毒箭,真的会百分百命中目标。
严隋瑾要防范的人很多,甚至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知道他的真正目的,这是唯一能有所保障的办法。所以他做事应该一向是真假掺半,对谁都如此。
等到元宵之时,若罗小雨没有救下纯儿,严隋瑾便是真的杀了纯儿,因为他现在正在防范的人似乎无孔不入,他不会冒这个险。若罗小雨救下纯儿,他亦可以让纯儿死在几位总府大人以及各州府的官员面前,那么纯儿这个人也算是除掉了。与此同时,他也试探了罗小雨是何样人,何种心思,敢不敢赌这一命。
一个人在几秒之间做出的决定总是有几分参考价值的。
罗小雨也的确在赌命。
他知道自己和安康王的亲近让严隋瑾很是忌惮和怀疑,因为他把安康王看得很重,所以有所怀疑太过正常。只是他三年来都没有什么动作,那么平静,这次一出手就放大招,一搏就要自己赌上生死。
只能说严隋瑾确实是一个足够密也足够稳的人。
顾别陈道,你若是猜不出「那人」是谁,倒可以先猜一猜元宵晚宴上的那四百万两赎金怎么样了。
罗小雨道,我正想问这事,不过那四百万两若真在武林城里,绝对没人能拿走。
顾别陈道,确实没拿走,但是谭广的人头却在武林城里,就在一个花灯之中。
罗小雨道,什么情况?
顾别陈道,对方还是要六百万两。
罗小雨道,加价了?
严隋凌道,嗯,谭广已经死了,对方的意思是让董张两家来凑齐这六百万两,然后由隋伯父亲自运到东海三龙口。
罗小雨道,定日期了吗?难道严隋瑾扑空了?还是因为严隋瑾的突然插手那人拿不走这些银两了。
严隋凌道,没有日期,只是这里到东海也并不要多久,一月太够了。
安康王语气不善,道,你管他那么多,先养好身体来。
罗小雨忽然叹气,放下手里的汤碗,看着安康王,轻轻道,小白,你得明白,严驸马他可以不给我解药的。
此话一出众人竟一时无言,都沉默了。
这话说的没错,严隋瑾的确可以不给解药。
罗小雨心里明白,严隋瑾这是暂时认可了他在存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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