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莫名让人心安:“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别害怕……”
秦思白的身体在陈骁的安慰下慢慢放松,他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手臂攀上陈骁结实的后背,闷闷地抱着他,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跟他做,既然选择了在一起,秦思白就愿意接受对方的一切,这段被所有人反对的感情明明那么辛苦,但他和陈骁都从未退缩过,他愿意跟陈骁一起面对所有的艰难和不堪,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心无芥蒂地用同为男性的身体,去接受对方。
他需要时间。
秦思白很不高兴,他总觉得,自己让陈骁委屈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本来应该找个美丽贤惠的女子结婚生娃,他应该有个好前程,美满的家庭,事业有成,天伦之乐,可是却一个跟头栽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说秦思白不但轴,还傻,好像你的情况比陈骁好到哪去了一样!
心有灵犀一般的,陈骁感受到了怀里这个死轴的孩子又在胡思乱想,拿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他的肩窝:“别乱想,咱们来日方长。”
“嗯。”还是闷闷的。
火没泄出去,还被罪魁祸首满怀地抱着,陈骁硬的发疼。
坏心地拿那儿碰了碰秦思白,秦思白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被他一蹭先是一愣,接着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松手,拍了拍陈骁的肩膀:“你你你出去解决一下。”
……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发泄之后,草草地整理一下衣物,陈骁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慵懒的男人无比性感。烟雾升腾,陈骁微眯着眼,秦思白无措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想到就不由自主地心疼。
没关系,给他时间。
那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喜欢是心头一暖,爱却是心头一疼。
……
结果这之后的整整大半天,秦思白都在心情不好,一直到晚上俩人上床睡觉,他就坐在床上抠着枕头生闷气。
把摆在外边的泥人儿拿进屋,陈骁坐到床边大手搂过秦思白,笑说:“我一直没想明白,于小满为什么管你叫二黑?”说着捏了捏秦思白的脸蛋,“也不黑啊。”
秦思白闷闷地把陈骁的手扒拉开:“因为我小时候黑。”
“是吗?”陈骁熄了灯,抱着秦思白滚上床,“给我说说,你小时候有多黑?是不是闭了灯不呲牙都找不着?”
秦思白“噗嗤”一笑,“有那么黑的人么?”
“有啊,你不就是么。”
“……滚一边去,我小时候其实也没那么黑……”趴在陈骁的胳膊上,秦思白絮絮叨叨地说起小时候的事来,陈骁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拍着拍着就没动静了。
借着月光,秦思白细致地看着陈骁,良久,轻轻地,特别轻的,偷偷吻了陈骁的嘴角一下,然后趴在陈骁的胳膊上睡着了。身体的习惯有时候更为可怕,有陈骁在,秦思白就会睡得很安心,他没想过,如果有一天陈骁不在了,身边的这个空缺该拿什么填补。
黑暗中,陈骁勾起嘴角,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
这就算是把两人的小窝安置好了,家里的零七八碎的一时也想不到,就等用到了再去置办,都收拾好了,突然没什么事做,秦思白开始念叨无聊了。
陈骁让他念叨得耳朵根子疼,勾勾他下巴,似笑非笑:“带你玩去?”
“上哪?”秦思白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亲我一下,就带你去。”
“……”犹豫了一下,秦思白快速地亲了陈骁一下,亲在脸上。
“这。”陈骁撅了撅嘴,示意他亲嘴儿。
秦思白不好意思了:“你刚才没说亲哪,就说亲一下,你这不是耍赖吗?”
“不好意思了?”陈骁笑着勾过秦思白的脖子,“那天晚上不是亲的挺利索的吗?”
“……你没睡着?”
“我睡着了。”
“……别啰嗦快带我去!”
“亲一下,快点,你不亲我我亲你了啊!”
……
陈骁说的地方,其实就是郊外,天蓝的透亮,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既不冷,又不燥热,到郊外走一走确实叫人心旷神怡。
树林里叶子差不多落光了,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秦思白捡起一片粗大的叶子,兴致勃勃地说:“陈骁,咱俩勒树梗儿玩吧。”
勒树梗儿,男孩子们小时候常玩,就是拿树叶子的叶柄交缠在一起,用力一拽,谁的断了谁就输。
陈少爷欣然接受挑战,于是两个人开始个子找中意的树叶。
一边踢踏着树叶,秦思白问:“你不是从小儿就去英国了吗,你怎么知道这一片有树林子的?”
“我八岁才去英国,去英国之前,经常自己来这玩,我记得那会儿,这边还有几户人家,现在都没了。”
“是啊,荒无人烟,哎!就这个了,来吧来吧。”兴冲冲地跑掉到陈骁旁边,拿着相中的叶子挑战。
陈骁胸有成竹,果然,一番较量,秦思白败北。
“再来!”“……”
“我就不信!”“……”
“凭什么!”“……”
一连四把,秦思白都输了,不可思议地瞪着陈骁手里那根小小的树梗,陈骁得意极了,一个没注意,被秦思白劈手夺过去了。
“我就知道!”秦思白举着“罪证”控诉,“我说你怎么老赢呢!”
陈骁偷偷地往树梗儿里插了一根不知道哪儿捡的铁丝,那要是能断才怪呢!
陈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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