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紫红,花心发黑,有腥臭异味……那湖泊里有……有……”
秦逸忙问道:“有什么?”
苗疆蛊王说到这里,神智更加昏聩混乱,迷迷糊糊道:“我记不起来了……神仙,好神仙,求求你带我走吧……”口中说着话的同时挣扎着起身涎着一张遍布皱纹的老脸去抱秦逸的腰身。
江东篱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重重地点上苗疆蛊王的昏睡穴,沉着一张俊脸道:“不必再问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了。”
秦逸知他是在吃醋,心中竟然大为受用,连忙点点头道:“东篱说够用,那自是够用了。”说完探过身去,迅速在江东篱侧脸上亲了一下。
江东篱一张俊脸顿时发热,连忙佯怒道:“莫要胡闹,先办正事要紧。”
秦逸狠狠地盯着他通红的俊脸看了几眼,这才取过那粒萧南山事先准备好的返璞归真丸,硬捏着苗疆蛊王的下颔逼他服下。
这返璞归真丸名字虽好听,作用却不大好玩,任何人服下此药后,智力都会下降到一岁左右的婴孩程度,这才美其名曰:返璞归真丸。
只要让苗疆蛊王服下此药,他就会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白痴,秦逸便再也不用怕他清醒过来会催动蛊毒了。
秦逸不错眼珠地看着苗疆蛊王的喉头,见他喉咙咕噜一动吞下药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遂令刑堂堂主何韬将他带下去送入地牢单独囚禁,今后好吃好喝地关着,万一他有个头疼脑热咳嗽着凉,须得第一时间请萧南山亲自诊治,务必得让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倘若这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何韬这颗脑袋也就不要妄想再好好地长在脖颈上了。
何韬虽然对秦逸这道指令十分疑惑不解,但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他自是不敢大意,当下令自己几名最得力的亲信轮流看管此人,务必将他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让宫主和少宫主满意。
秦逸看着苗疆蛊王被何韬带人像一条死狗一样拖走,想到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老变态的掌控,顿觉心怀大畅,转身走到江东篱身旁,刚要伸手去握江东篱的手,却被他黑着脸狠狠拍开。
看见秦逸满脸疑惑地看向自己,江东篱俊脸一沉,一脸膈应地道:“别用你摸过那老变态的手来碰我!”
秦逸顿时醒悟,连忙命侍仆送来清水兰汤,反复将手洗了数十遍,然后擦干了手,笑嘻嘻地过来抱住江东篱的腰,柔声道:“折腾了大半天逸儿都饿了,不如咱们先去用晚膳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早已过了晚膳时分。江东篱奔波劳累了大半日,腹中也隐约感到有些饥饿,遂点点头道:“好。”
说完拉着秦逸的手朝专供用膳的大厅走去。
一旁立着的侍仆见状,立刻极有眼色地跑去厨房吩咐准备晚膳了。
不多时晚膳便已备齐,两人一面用膳,一面商议启程赶往苗疆之事。
江东篱曾经去过几次苗疆,深知那里到处遍布毒虫瘴气,很多地方看似无害,实则凶险已极,若非有当地人当向导,便是你武功高强,也难保不会遭遇不测。
好在灵华宫在苗疆也设有分堂,虽然江东篱极少过去视察,但苗疆分堂霍堂主曾经受过江东篱救命之恩,再加上灵华宫威名显赫,依附其下有百利而无一害,是以霍堂主对江东篱极为忠心。
虽然腐骨黑心莲关系重大,江东篱不放心由他人采取,不过江东篱却可以修书一封,令霍堂主事先派人前去巫神山打探路径,便可为去自己排除许多风险。
两人商议好后,江东篱便修书一封,差人连夜快马加鞭赶去苗疆送信。两人则安睡一整晚以养精蓄锐,翌日清早起身,令属下将赶路用的马匹干粮准备齐全后,这才不疾不徐地骑上马出发了。
两人也不急着赶路,每天只走上个两三百里,天一擦黑便找客栈休息。反正那苗疆蛊王身体颇为硬朗,看样子起码还能活个三五年,自己也不用太急着赶去巫神山。
就这么晓行夜宿地行了七八日,这日下午终于到了苗疆边界。
两人赶路赶得有些口渴,刚好看到前方路口有一个小小茶棚,便策马跑了过去。
到了茶棚一看,里面坐着五六个苗族装束的青壮汉子。
两人刚翻身下马,那几个汉子已经迎了上来,当前一个一拱手,操着流利的汉语问道:“请问两位可是来自灵华宫?”
江东篱见他语气恭敬,已经隐隐猜到什么,再看他被风吹起的衣角处印着的暗记,心中顿时明白此人的身份,当下淡淡点头道:“没错,本座便是灵华宫宫主。”
那人闻言神色立刻变得异常恭敬,当即深深一揖道:“属下灵华宫分堂堂主霍文起弟子程刚,参见宫主、少宫主。”
他身后一帮手下也立刻躬身下拜。
江东篱随意摆手令他们免礼,然后一面走过去拣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一面道:“是霍堂主派你们过来迎接本座的?”
程刚连忙答道:“是,霍堂主忙着处理和当地苗人的一些纠纷,无暇分、身前来迎接宫主,特命我等前来迎接,还望宫主海涵。”同时示意手下奉茶。
江东篱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和秦逸一起喝了两杯热茶,稍事休息了片刻后,便令程刚一起赶往苗疆分堂。
一行人又行了半日,到了临近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苗疆分堂。
刚好迎面看见霍文起正将十几名苗人送出大门外,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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