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吕布说得义愤填膺,身后文臣武将躲之不及,心内直把做这雉鸡尾冠的人诅咒了千万次,各个被抽得一脸红印。
王允插口道:“袁本初一心救驾,本是好的,虽说行军日久,然先行军与董卓几番交手,逼得他不得不迁都,当初与孙坚交手,不分胜负的便是吕将军。怎可说全无建树?”
吕布语塞,麒麟马上便明白了,王允不甘受摆布,董卓一死,朝内文官便已勾结袁绍,要让他进得京来,恢复士大夫之间的权利架衡,不愿让吕布一家坐大。
真正是飞鸟尽良弓藏,吕布阴沉着脸,片刻后冷哼一声,冷冷道:“各位大人可是觉得用不着我吕奉先了?”
众臣听到此话群相耸动,麒麟暗道糟糕,朝吕布连使眼色,吕布亦意识到自己没藏住话,便道:“罢了。”
袁绍还在城外,吕布却手握重兵镇守长安,百官不敢当真与吕布翻脸,讨论来讨论去,也未得出个结论,只得押后再议。
吕布新婚翌日早起,不料却碰了一头灰,散朝后窝了满肚火,出午门,麒麟从背后匆匆追上来,道:“主公!”
吕布没好气道:“怎么?”
吕布翻身上马,麒麟便老实不客气跟着爬了上去,道:“我是真不知道,回家找公台商量吧。”
吕布策马道:“窝囊!侯爷本以为你要掐指一算……”
麒麟:“我够意思了,神棍跳大神也有绊脚的时候,就不让我偶尔忘次词儿么。”
吕布吵吵嚷嚷,与麒麟共乘一马,赶着回府,宣来陈宫等人议事,麒麟直到这时方强烈感觉到:吕布的谋臣班底实在太少了。
不到一天,袁绍挥军压城,大大出乎意料,可以说是毫无准备的变数,然而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任是智谋通天,也改变不了袁绍的想法。
陈宫道:“袁绍既然自请进京,定已在京中安排下眼线。”
麒麟颔首表示同意:“不能让他进来,否则麻烦就多了。”
吕布不耐烦道:“快商量个办法出来,你俩平时不是得瑟得很的么?”
麒麟怒道:“你自己想啊。”
陈宫避开吕布那抽人于无形的雉鸡尾,忙拉着麒麟道:“算了算了……”
吕布真正是哭笑不得,当主公当成这样,天底下也仅仅是唯一一个了,他坐立不安,片刻后说:“你们想就是,待会派人来告诉我。”说毕回入后院,找貂蝉排忧解闷去了。
陈宫与麒麟一起避开迎面抽来的雉鸡尾,陈宫在厅内踱了几步,问:“令他将关东军驻在长安城外,独自进来领旨?”
麒麟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二人都是头疼无比,少顷得出结论,麒麟前去禀报吕布,陈宫则到宫内疏通。
吕布于侯府后院凉亭内坐着,怀中揽着貂蝉,时近深秋,已略有寒意,貂蝉身披一袭华贵狐裘,小鸟依人般偎在吕布身前,二人低声说着情话。
“夫君,貂蝉这生只想与你白头到老……”
麒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怪吕布说爱来爱去无聊,古代女子念书认字的本不多,蔡文姬饱读诗书本是另类,其余女人哪有这般才识?貂蝉与吕布独处之时,翻来覆去便是那山盟海誓的车轱辘话,初听时情意浓浓,听久了自然腻味。
吕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答:“侯爷也疼你,莫要再惦记那老不死的事……”
麒麟远远喊了声,吕布招手道:“过来罢。”
貂蝉蹙眉道:“麒麟先生要搬出府去了?”
麒麟没搭理她,朝吕布道:“有主意。”
吕布:“说。”
麒麟:“陈宫去派人彻查宫内眼线,朝中文臣哪些归附袁绍派系,都先查清楚,高顺和张辽领兵守着城门,又派出探子去打听袁绍路线。主公下午还得进宫一趟……”
吕布仪比三司,能随意出入内宫,此刻问:“去做什么?”
麒麟道:“去请天子再颁一道圣旨,让袁绍四万关东军扎营城外,只带亲兵三千,进长安侯旨,给他封个官儿当安慰奖,我们负责城里,主公负责摆平小皇帝,全看主公的本事了。”
吕布道:“袁绍有这么傻,会进来?”
麒麟道:“圣旨发出去后,就让张辽、李肃派人把守太学院,后宫巡卫都撤了,换成咱们并州军的人,把宦官们看紧点……查清楚谁是袁绍埋下的奸细……”
貂蝉脸色大变,起身道:“那便如何?!”
麒麟看了貂蝉一眼,知道其父王允肯定与袁绍有脱不开的干系,淡淡道:“不如何,谋定而后动,袁绍目前内外呼应,城外有兵,朝堂上有文臣造势,稍有异动,就把他的眼线给拔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率兵攻击长安城。”
貂蝉道:“这不是与董卓一般行事了么?”
吕布斥道:“与你无关,少插嘴。”
麒麟莞尔道:“也不一定要杀人,能不杀就不杀,士大夫,文人都怕死得很,某些老文官不就是么?”
吕布颔首,麒麟正要说点什么,貂蝉已泪眼盈盈,吕布只得屈意安慰道:“你少管。”
麒麟看着貂蝉:“说不定和袁绍勾结的人就……”
吕布心下了然,嘲道:“谁不像奸细,你最像奸细,昨日还私截军报,帮谁的都不知道;好了好了,快布置你的去,侯爷进宫了。”
麒麟笑了起来,自知吕布那话是开玩笑,不再理会,前去找高顺安排。
当日下午,长安城内凡被陈宫疑为袁绍一派的士大夫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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