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钰阻止了她:“不用,你睡吧,别下床了。”
说着,他走向床旁,给床上的小女人掖好被子,将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适合的温度。
游艇晚上偏凉,海风吹来,墨瑾钰怕她会冻着。
这是在长久的夫妻生活中,墨瑾钰表现出来的细心,只要是对于姚月雅的事情,墨瑾钰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想的透彻,全然不需要她花费时间。
这个男人,她是拣着了。
“那你早点回来,我给你煮早饭。”姚月雅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张开了双臂,示意要墨瑾钰,给她一个吻。
她的模样有些娇憨,若是以往墨瑾钰定然不会放过如此美妻,只是现在心中放满了心事。
“好。”墨瑾钰倾下身,抱上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吻了吻。
离开游艇,他直接开了车去到m国的公司。
他来这边并不勤,一年可能只会来一回,甚至一回都不会来。
这边一向来是六夜在管理,他也放心六夜的办事能力,跟了他那么久,六夜从未改变过。
墨曦尧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心思一天都无法定下来。
到了公司,他直接上了电梯。
因为他旅行结婚,所以六夜也直接来了这边,到时候也好做事。
已经深夜三点多。
夜色如同黑墨水一般,将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如同墨瑾钰此时的心情,有些焦躁不安。
六夜泡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转而坐到一边。
他拿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今天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么?”
“恩。”六夜的效率一向都快,他自己也给自己泡了杯,像他这样的最喜欢的便是晚上喝上一杯:“闫明醒了。”
六夜不用再说下去,墨瑾钰已经明白这话里透着的意思。
他的眼瞳冰冰冷冷的,好似冰川下的温度,面容更是埋上了一层阴霾。
原以为一个中风的人掀不起什么风雨,却没想到,自己还是太过于自信,这个闫明他过于低估他了。
手里明明是拿着温热的咖啡杯,可他的手却像是拿上了冰块,一直冷到了指尖。
看了看墨瑾钰的模样,六夜的声音再度响起:
“闫旭有打电话给我。”
听到这个名字,墨瑾钰的脸色更冷了一分,脸部的线条冷硬:
“他说什么?”
“他知道您和夫人在旅行,便没有直接打电话来打扰,他知道闫明做的太过于过分,他希望能看在孩子还没有出事的份上,不要太过于为难闫明,他手里闫氏的股份当做是赔偿,之后也会带着闫明出国,绝对不会对少爷造成威胁。”
“呵。”墨瑾钰冷笑一声,拿着咖啡杯的手泛起了白色,他的声音冷若冰川:“难道我墨家还缺这么点钱?”
墨瑾钰放下咖啡杯,身体往后仰,墨黑色的沙发,将他的身子笼罩进,只剩下在月光下他皎洁的面庞,泛着淡淡的光芒。
“告诉他,除非闫明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也没有人再去听命与他,医生断定他起不来,我才罢休。”
想来,到最后一刻墨瑾钰仍旧是心软了一些。
让闫明活着,便是他最大的让步。
当然这只是限于墨曦尧并没有出什么事情,若是真的出事,他绝对会让整个闫家陪葬!
六夜明白墨瑾钰的心思,他一向来都是听从他的命令,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是。”
等墨瑾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而且还是半醉了回去。
刚开始只是谈事情,到后面两人索性拼起了酒,对于六夜,墨瑾钰从不曾当做是下属,而是兄弟。
只是六夜一直把自己放在低一等的位置,认为尊卑有分。
清晨。
阳光温和柔软。
姚月雅醒来的时候,是被墨瑾钰不安分的大手给惊醒的。
一边抵挡着他时不时凑过来的脑袋,一边娇声的询问着:
“现在才回来?喝酒了?”
听到姚月雅的声音,墨瑾钰叹了一口气,平躺在一旁和她一道,就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柔软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栀子花香。
“恩。”
“少耍流氓。”姚月雅推了推凑过来的墨瑾钰。
想了想,又羞涩腼腆地把脸凑近自己男人,在他身上嗅了嗅,闻到淡淡的红酒的味道,以及,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姚月雅洁白的脸,渐渐泛起薄红,有些醉了。
“你算算我多久没耍流氓了?”墨瑾钰翻身至上,居高临下的望向她,两只手撑在一旁,一张妖孽的俊颜似笑非笑。
“哪有多久……”姚月雅瞥了他一眼。
也就是昨晚一晚罢了,想想以前她从怀孕到生产坐月子,他熬得那叫一个久,而且在没有吃到肉之前,他可是熬了足足有近三十年,这一回只不过才一晚,竟然就说久,她表示无语。
这男人,没肉吃跟要了她的命似得。
唉,这个男人,平时自制力明明这么好,偏偏,对这种事却异常执着,哎。
墨瑾钰圈着姚月雅的细腰,搂得很紧、很紧。
他把脸埋入她柔软的胸怀,乱磨乱蹭,吃尽了嫩豆腐。
呢喃私语,从他薄唇间,低低逸出:“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
姚月雅闻言,霎间眉开眼笑。
她自发的缠绕住他的颈脖,就着力吻上他的薄唇,一边笑眯眯道:
“你干嘛啊?喝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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