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过的小护士不认识周法扬,可认得蹲在地上的路晋森,心说路医生对病人都这么温柔,做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腰疼竟然还下床,不想出院了是不是?”路晋森是骂着,可那声音怎么都不像是在责备。
“疼。”周法扬就说了这么一个字,路晋森当下就破功了。
叹了口气把人扶了起来,一只手搀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抱着他的腰:“腰疼就在床上躺着,有需要叫护士就可以了,或者叫我。”
“我就是想走走,天天躺床上会疯的。”周法扬抱怨着,却将大部分的身体都靠在了路晋森的身上。
“一天都没躺到就说会疯,你平日天天坐在办公室,让你去健身怎么不见你说坐疯了啊。”路晋森将人抱回了床上,旁边病床的小孩看了也不懂,夸了一句:“叔叔力气好大。”
路晋森朝他笑笑,替周法扬盖好被子:“知道你怕热,可也别太贪凉了的,医院的空调温度本来就比较低,很容易感冒。”
被子盖好后,路晋森就要走,却被周法扬拉住:“你不陪陪我吗?”
“我还有事,等我空下来吧。”路晋森又要走,周法扬却拉住不放了。
盯着那拉住自己衣角的手,半晌,才去回握住周法扬的手:“我没怪你,我是真的还有事,等下还要开会呢。”
两人都是心思敏感的人,可也都是把事放在心里不说的主,周法扬那点小心思,路晋森一眼就看穿了。
说没有因为他和唐薛事情闹别扭,那是假的。可说生气,看着周法扬他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尤其是刚才在走廊看着他无助的样子,路晋森都心疼到心坎里了。
本想着折磨他一下,可看到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这个男人,他真是太喜欢了。
都说深深的喜欢才是爱,那他深深的爱,又是什么呢?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那件事好吗?现在不要想那么多。”路晋森尽量哄着他。
周法扬也是鬼迷心窍,乖乖地点了点头,任他叫了自己一句学长,然后当着孩子的面,手背被亲了一下。
昨天发生的爆炸事件似乎并没有那么快过去,下午三点时分,周法扬刚有些昏昏欲睡,电视上就播了关于这件事的新闻。
医院旁边的小餐馆被恶意放置了炸弹,嫌疑人已经找到,据专家证实,该嫌疑人患有长达三年的精神病史,估计不会因此获刑,后续有待跟进。
爆炸的事情周法扬很少遇到,但这种一出事就用精神病来逃脱罪名的事情不是没有。这也是他们作为一个律师最常用的手段,还有亲情牌,苦情牌。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对弱者有着强大的包容心,甚至不用给出任何的证明,只要被主管臆断为是弱者,自然有一大批的圣人来替人说话。
周法扬嗤之以鼻,刷了一下微博。果然,关于这件事的微博底下一大片的旁观者已经开始掐架,见怪不怪。
唯一一个还有些兴趣的新闻也过了,隔壁病床的家属来看他们,热热闹闹的,还给准备了不少水果零食之类的。周法扬听他们言语之间,才知道老人和小孩是一家人。
爷孙两大晚上的在河边走,结果小孩掉下去,老人想要救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也是命好,刚巧有人路过,把两人救了上来。
这在医院待了几天,明天就要出院。那老人待人很热情,想着要走了,那些水果零食也吃不完,便都爽快地送给了周法扬。
一直到晚上,都没再见路晋森过来。周法扬抓着照顾自己的小护士问了一句,说是路医生晚上还有个手术要做,估计要好晚。
一时间莫名其妙地竟有些觉得泄气,可也终究什么都不好说。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功夫,老人和小孩就出院了,能吃能用的都留给了周法扬。周法扬也不好拒绝,只能说了谢谢。
这两人一走,这病房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都没了,居然觉得有些落寞。
想要找点事干,才发现手边一点文件都没有,原先那个离婚官司的案子也不知道怎么样,生怕当事人多加为难王琛,让他难做。
小护士按时来查看情况,看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可周法扬就惦记着路晋森,可一问,又说路晋森不在医院,好像是有事出去了。
百无聊赖,这才想起唐薛居然这么安稳地没来打扰他,连个电话都没有,也是好奇。可他哪里知道,唐薛正被关在家里“受苦”呢。
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的男人,略带幽怨地看着坐在身旁的女人,试图撒娇:“江姨,您就让我出去吧,您也知道,周律师生病了,没人照顾着怎么行啊。”
“你哪里会照顾人啊,你呀,不去捣乱就算好的了。别回头你去了,周律师的病被你折腾的更严重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吧,没你爸的指令,谁敢放你出去啊。”江姨面上带笑,不紧不慢地说到。
唐薛不服气啊,明明自己就在客厅了,那门口又不是有豺狼虎豹,怎么就不敢出去了呢。
“江姨,那您把手机还我成不,或者借我一下,我给周律师打个电话也成啊。”唐薛坐的离江姨近了些,甜言蜜语。
江姨也知道他那点心思,将手机给了他:“这手机给你,别回头又给你爸发现了。”
拿到了手机,周法扬也不闹腾,就窜到楼上去,想着这个样子可不行,说什么也要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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