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萧聿光缓缓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事到如今,假玉玺已经流落出去,他们杀杨杞也是亡羊补牢。况且,他们绝不可能知道杨杞的藏身之处。”
言讫将目光投落在记录簿上。
二月十日到十二日之间共有两条记录。
第一拨是由褚衡下旨调往偏远县城的赈灾部队,人数五百,尚未回城。
第二拨是调往北方的剿匪精锐队,人数仅有四十,却在五天后无一伤亡地回来了。
褚衡从旁边轻轻地扫了一眼,顿时敛起眉心。萧聿光也是眉头深锁,他点了点旁边的玺印,然后把簿子一倒,推到褚衡眼前。
那里有四个触目惊心的朱红大字。
襄平之印。
襄平姬是绥帝的侧妃,膝下育有一子,独子病逝后开始神志不清,目前被安顿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宫殿,终日不出。
“是她?”褚衡脱口而出道。
“不是她,”萧聿光拧着眉头,抠着下颔,“有人冒用她的玉玺。”
褚衡紧抿着唇,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襄平姬已经疯癫多年,人也不见踪迹,几乎已被众人淡忘。他幼时曾与襄平姬有过数面之缘,只觉那是个温良近人的美丽女子,无论心智是否正常,都不可能会下如此杀手。
褚衡叹了口气,将陈青玄叫到面前,命令道:“陈公公,传兵丞。”
陈青玄应了一声,行礼退出。过了半晌,一名看似精明的壮年汉子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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