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汤。
二人在夏春唯一一次的来访印象里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徐清誉的家,处于城市里典型的外来人口居住地——拥挤嘈杂,有蹲在墙边的水龙头旁刷牙的,有坐在门口洗衣服唠嗑的,也有不管不顾往坑坑洼洼的路边泼水的,段心生刚刚差点被泼了一身水,惊魂未定,夏春紧张的拉他的衣袖:“快看,那是徐清誉他妈妈。”
段心生来不及拿眼横刚刚泼水的人,顺着夏春指的方向看去,前面几米远的旧楼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往身边的三轮车上搬运一筐筐青菜,女人个子娇小,搬菜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吃力,倒是一个让人吃惊的画面。段心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少爷,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也没有见过这种大清早就为生计奔波忙碌的画面,他说不上来是新奇还是别的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懂了徐清誉时常挂在嘴边赚大钱的滋味了。
女人搬完青菜,撑着腰舒了口气,大概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段心生正要上前打招呼,身边的夏春突然拉着他转身快速钻进旁边的小巷,他被拉的一个踉跄,扶住墙,奇怪不已:“你不是说那是徐清誉的妈妈?那跑什么?”
“他妈妈很凶,我怕。要不我们等他妈妈出去了再去他家里吧。”夏春语气有点哀求,像有点被吓到了。
段心生回想了一下那女人的样貌,虽然没有刻意打扮,脸面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出色许多,并不是什么凶悍母老虎类型,可常说人不可貌相,夏春见过一次,必定知道内情,他是来找徐清誉的,才不想被人凶,于是点头同意。
两人刚刚商量完毕,突然从巷口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你们两个小东西鬼鬼祟祟干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刚刚的女人此时叉着腰堵在巷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段心生来不及反应,女人看见夏春,突然激动起来,三两步跨过来,指着夏春骂:“哎呀,原来是你这小骚`货!把我儿子勾走了还有脸来?看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段心生被这露骨的骂词惊的说不出话,这女人看着和善,怎么出口这么恶毒。他将吓的发抖的夏春隔到身后,伸张正义:“阿姨,您怎么能骂人呢!”
“老娘骂的就是这贱蹄子,怎么着,今天找这么个小身板的护花使者来叫板来了?告诉你,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不把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交出来,老娘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女人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一把推开段心生,揪着身后夏春的头发就扯。
段心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夏春被扯的哭叫起来,混合着女人毫不留情的叫骂,他知道自己该阻止,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夏春被女人扯着头发往外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胡乱的抓着他的衣服,语无伦次的喊救命。
段心生被这样突然的大力一扯带了个踉跄,膝盖一下子摔在地上,磕的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他来不及揉,赶紧站起来,正要上前阻止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这时候巷外突然跑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个三两下将刚刚的女人制服,另一个跑到段心生身边,紧张的问:“段少爷,没事吧?”
“没事……”条件反射的回答之后,突然感到奇怪,“你们是谁?”
“段先生雇我们来保护你的安全。”男人的回答平板淡漠,又指着被制住却不停叫骂的女人,“这里不是段少爷该来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跟段先生交待。”
段心生心里涌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的恼火,他固执的站着不动,火气充满了整个巷子:“你们放开她,然后走,我还有事情,不要再跟着我!”
两个男人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还请段少爷不要为难我们。”
这边的动静引来周围的居民,看见这阵势,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质问的,威胁的,疑惑的,段心生受不住这么多人在周围的指指点点,无奈的跺脚:“那你快把人放了!我可不是土匪!”
两人对视一番,终于放了女人,夏春见状,赶紧躲到段心生身后,段心生心里烦闷,顾不上安慰她,拉着女生冰凉的手在两个男人的护送下出了那个杂乱的居民区,身后不断传来徐清誉母亲不罢休的叫声:“两个小兔崽子别让老娘遇见!小混蛋交的什么狐朋狗友,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
段心生这才意识到,今天来的目的,他转头看向身边不断抹眼泪的女生:“他妈妈为什么那样说你?”
夏春停下来,委屈的看着他,刚擦干的泪水又决堤似的涌出来:“你这样怀疑我?那个女人是个疯子!我被欺负成这样,你还怀疑我?”
段心生皱着眉头,听不懂女生的哭诉,他刚刚也就随口问那句话,并不知道女生口里的“怀疑”从何而来,但女生因为他哭的更凶了,一时也有点无措,抬手想替她擦眼泪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说:“你……你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看今天这情形,徐清誉大概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哪句话触到了神经,夏春一下子抱着段心生大哭起来。段心生从来没有跟女生有过这种亲密的接触,旁边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杵着,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手都不知道放哪儿,说话磕磕巴巴:“你,你,别哭……”蹩脚的安慰无效,女生哭的更欢。
那天段心生算是体会到了女生眼泪的威力,等夏春哭红了两只眼之后,低着头说了声先走就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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