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毁了。”
灰眼睛的青年皱起眉头,问道:“长官,凶手为什么画那幅图,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阿莱克斯的眼睛里透出一阵迷惘,似乎也在猜想,但却没有头绪:“我不知道,比利,他现在好象是把目标放到了警方身上。啊——”他突然痛叫了一声,又对身边的医务人员央求道,“小姐,我想您不用这么大力气也能止血吧?”
年轻的护士耸耸肩:“抱歉,警官,可是伤口里有木刺,我得把它们弄出来。”
黑发的男人无奈地闭上了嘴,僵硬地昂着头,然后看见爱米丽·维森从救护车下来,来到他身边。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医务人员给这个男人清洗伤口,然后问他感觉怎么样。阿莱克斯满不在乎地笑笑,没有把她的配枪硌得他胃疼这事说出来。
“我很好,维森探员。你呢,没受伤吧?”
爱米丽·维森活动了一下双臂:“哦,是的,仅仅是两个小擦伤,一点事儿也没有。阿莱克斯……”褐色头发的fbi探员突然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略带腼腆地望着混血男人,“我得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啊,维森探员,这不过是警察的本能反应,别挂在心上。”阿莱克斯连忙不自在地岔开话题,“我现在比较遗憾的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又断了。”
爱米丽·维森的目光中有些黯然,但很快就配合他点点头:“真是没有想到,嫌疑犯会下这么大的力气要弄死我们。干出这种事的应该都是些患有抑郁症或者压力过大的、情绪化的人。按照常理说,一个连环杀手是不喜欢进行密集凶杀的,他的yù_wàng每一次从一个被害者身上就可以满足。”
“他现在好象开始和我们做游戏了。”阿莱克斯厌恶地说,“难道他给我送来cd不是为了告诉我他要对第四个对象下手,而是为了把我们引到他的陷阱里?”
“可是他这样做跟他最初杀人的动机相差太远了。”爱米丽·维森皱着眉头,“你注意到了吗,阿莱克斯,他在墙上留下了一句话,他好象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莎乐美需要忏悔吗?’”比利·怀特重复到,“长官,可惜那行小字我们没看清楚。”
“是的。”爱米丽·维森说,“他用的是问句,这意味着他把答案留给我们了。阿莱克斯,他是想让我们来回答。”
黑发的男人紧紧皱起眉头,没有说话。他在努力回忆关于这个“莎乐美”的所有细节,那些被他杀害的人,那些他接触过的环境,他留下的蛛丝马迹,他晦涩不清的暗示,还有那幅狰狞的图画和一句话——“莎乐美需要忏悔吗?”
阿莱克斯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医务人员贴绷带的动作,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墨蓝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神色——
“快,快走!”
他大叫着跑到最近的一辆警车面前,命令警员给他钥匙,然后坐进驾驶室。比利·怀特和爱米丽·维森只愣了一下,便跟上去。
“怎么了,长官?”灰眼睛青年试探着问,“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阿莱克斯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第四个受害者,比利,他告诉了我们第四个受害者!”
“是谁?”
“就是那位喋喋不休的神父!”
爱米丽·维森猛然醒悟过来:“啊,忏悔!”
“是的,他找马修·奥立佛神父忏悔去了!维森探员,请你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吧,我和比利得赶到教堂去!”阿莱克斯不耐烦地发动了汽车,“上帝保佑还来得及!”
现在是下午六点,路上的交通非常繁忙。阿莱克斯鸣着警笛来到熙熙攘攘的曼哈顿区,然后沿着西侧高速公路朝北开,顺着亨利·哈德孙高速公路过了乔治·华盛顿桥,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像坦克一样撞倒教堂外面的一个信筒才停下来。这两个脏兮兮的男人跳下车,比利·怀特勉强抽空给行人亮了下证件,免得他们报警,然后没命地跑过林荫道,最后在大门外站住了。
阿莱克斯放轻步子,努力平复急促地呼吸。他拔出枪,给比利·怀特做了个“分头进入”的手势,然后走进教堂。
宽敞的大厅里没有人,蜡烛如同平常一样在架子上静静燃烧,基督和圣母都保持着他们一贯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向两个拿武器的警察。阿莱克斯觉得胃部的疼痛更加剧烈了,但他依然保持警惕打量周围,一步一步地靠近圣坛后面的休息室。比利·怀特在他的左边,紧张地端着枪,预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带雕花玻璃的门虚掩着,里面毫无动静。阿莱克斯慢慢地走过去,叫了声“神父”,但没有人回答。他的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伸出左手推开了门——
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是大片的鲜血,暗红的颜色在地板上渐渐扩展,触目惊心,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然后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马修·奥立佛神父,他穿着法衣的身体侧躺着,脖子上有一条口子;室内像是被狂风扫过一般,非常凌乱,椅子和桌子都倒下了,玻璃杯摔得粉碎。
阿莱克斯呼吸一窒,只觉得自己像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上前把手伸到神父的鼻子底下,却惊异地发现有呼吸的微弱迹象。
“他还活着!”黑发的男人向比利·怀特喊道,“快叫救护车!”
阿莱克斯脱下衬衫,按住神父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把他扶起来,轻轻拍打他的脸:“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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