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为什么经由高舜这么一转述,他就信了五六分分,尤其在高舜的引荐下,将陈家那笔合作案拿下后,袁立对高舜可一点也不敢再看清。
虽然高舜不过是个高中生,说顶天了,就是个优等的高中生,但袁立却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高舜绝不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而且,似乎只要跟高舜真心交好,好事情就会经由高舜的手,一点点地传导到他们身上,。
高舜在这边听了袁立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电话里也不敷衍袁立,掐头去尾,将胡渣徐透露给自己的一些信息说给袁立听。
袁立也挺上道,不去打听他这消息的源头,也没有对他这含糊其辞的消息表示不满,只安静地想了一会儿后,问高舜,“那你现在是打算?”
高舜本不欲让袁立帮忙,但是随即一想,有时候朋友之间的关系建立除了互惠互利外,互相帮点小忙也是加深关系所必备的。
于是,高舜道:“我想在年前,在那里买两套房子,不用太好,主要我钱也不多。”
信息的重点是,一,时间,年前也就剩下三天了,买房签约划账过户,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但是如果拖到年后,也许那一块儿要开发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到时候想捡漏的人可就多了;其次,他手里的钱他心里有数,即使那一片儿现在只是郊区,房价抬不上去,但是想满打满算在好地段买两套房子还是够呛,所以怎么将手里的钱最大化才是重点。
袁立听了,立即便道:“其实,如果你真觉得这块儿有赚头,倒不妨与我们家合资做一笔……”
“不用。”高舜语气平淡地拒绝道,“能帮我做到这样就行。”
袁立还想再劝,但是高舜态度坚决,袁立无奈,只能应下高舜。
除夕前,高舜户头里顿时空了,而他名下多了两处郊区的破落房产。
除夕当天,高舜的小公寓里只有他和汪洋两个人,一早祭奠祖先的时候,高舜特地在香案旁边给汪洋的母亲挪了个位置,用的照片是高舜调查汪洋信息时,收集到的几张汪洋母亲旧时的舞台表演照片。
汪洋起床看到香案上摆着自己母亲的照片时,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眼眶就忍不住发红,他硬忍着想夺眶而出的泪水,对上高舜的视线,“哥……”
高舜摸他脑袋,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束香,汪洋咧嘴难看地笑了笑,跪在了香案前,默默地对着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磕了一个头,把香插|到香炉里。
下午,两人将屋子里外打扫了一遍后,一起泡在厨房里准备合作弄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说是合作,实际上,是高舜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忙着团团转,而汪洋则在一旁热情万丈地帮着倒忙。
最终,为了挽救他们今晚的年夜饭,高舜不得不讲汪洋提溜到一旁,耳提面命地告诉他,“除非我说,不然你什么也不动,听明白了没?”
说着,高舜哭笑不得地将他刚刚差点削了手指的切土豆工作接过来。
汪洋背着双手在后面看,嘟囔:“这土豆长得也忒圆了点……”
高舜不理他,手上快速地动作着,土豆刷刷几下变成了块状,高舜掂起锅,呛了油后,将食物翻下锅。
“给我把大蒜切段,一会儿用。”高舜围着围腰掌着勺吩咐。
汪洋挠挠头,在一堆菜里找出一把大葱开始磨刀霍霍,高舜一个回身,汪洋已经把大葱切成了丁,一脸期待地装在小碗里,捧着递给他。
高舜嘴角动了动,伸手接过碗,顺势揉了揉他的脸蛋,“……乖,你还是出去吧。”
汪洋垮着脸被无情地驱逐了出去,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窗外响起霹雳巴拉的爆竹声,间夹着还有冲上天猛地爆开的烟花。
大部分人家已经开始了自己辞旧迎新的年节了。
汪洋朝窗外望了一眼,眼中一点光亮一闪,他朝厨房看了一眼,起身走到玄关处,开门走了出去,高舜一无所觉。
等到高舜倒腾好一桌饭出来摆盘时,汪洋已经回来坐在了桌边等着了。高舜失笑,将食物都摆盘了之后,让汪洋去冰箱里拿酒来。
虽然只有两人,高舜还是弄出了八道硬菜,鸡鸭鱼肉齐全的同时,还炖了一盅汤,汪洋眼热地盯着一桌子的菜看。高舜笑他,“有那么馋吗?”
汪洋撇嘴,一肚子感动收回去了些,坐在桌边给高舜倒了酒,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仰而尽。
而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起话来,话题开始还围着各种趣事打转,不一会儿,汪洋忽然道:
“哥。”
“嗯?”
“你今年过得满意吗?”
高舜有些莫名,“挺好的,怎么了?”
汪洋笑着摇头,“那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高舜失笑,感情这小孩儿又玩起了新年许愿的游戏,他半真半假地看着汪洋道:“嗯,继续养个孩儿,将他养得白白胖胖又高高兴兴,然后一年顺遂就行了。”
汪洋一边想笑又忍不住觉得高舜抬敷衍他,他鼓着腮帮子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往下说:
“哥,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吗?”
高舜眯了眯眼,“记得。”
“去年这个时候我从这里跑出去了,但我也没回家,我是一个人在街边过的年,我看到外面家家户户的窗子上都透着火红火红的光,里面有很多很多影子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我那时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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