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是木头做的,工序简陋,木材也一般,只是背面有个奇怪的眼睛图案,她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陛下,我们截获的几封信件落款有这个图案,但是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也跟信仰或神话没关系,应该只是随手用作代号。”
项链旁边放着一叠用拉丁文书写的信件,内容都是些关于英格兰女王的日常生活,开头和结尾都没有任何称呼、名字,只用眼睛图案做替代。
这些是要准备寄去法国的,被沃辛汉的间谍截了下来,目前只能证明写信人和昨晚的袭击者是一伙的,甚至可能,就在被抓的人中间。
“昨晚的事他们必定还没收到消息,否则这些信也截不下,但他们早晚会知道,你要抓紧时间查出幕后主使。”
“是。”
读着信,伊丽莎白越看越觉得无聊和好笑,费尽心思在她身边安c-h-a间谍,居然只为了汇报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习惯,比如她喝牛n_ai喜欢加糖,比如她天天都要洗澡,比如她跟一个外国人睡一张床……
后面的信,越来越频繁地提到一个“黑发黑眸的外国女人”,并且“与她关系甚密、形影不离”,而最后一封,直接写明“人们称她‘江小姐’”。
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陛下,江小姐求见。”侍卫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她进来。”
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收好信件,侧目看向身边又穿回黑袍的男人,“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多加注意自身安全。”
沃辛汉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躬身行礼,转身就遇上了刚进来的江心言,出于礼貌,他冲她微微颔首,笑了笑,遂缓步离开。
“……”
被他友好的态度弄得有点懵。
“怎么了,我的小玫瑰?”嘴角情不自禁弯出漂亮的弧度,伊丽莎白褪去“女王模式”,变身贤妻良母,绕过书桌去抱那个错愕发呆的小丫头。“是不是想出去玩?”
“不是,我有事跟你说。”
江心言急出了满头汗,把怀里的匣子捧起来:“你吃过这个吗?”
“美白|粉?”指尖沾了一点,细看。
“这在我家乡那边叫‘砒|霜’,一点点就能毒|死人,可是我听你的侍女说吃这个能美白,你不会吃过吧?”急得小脸皱成一团,明净的黑眸里写满担忧。
江心言很后悔自己不是学理科的,要是化学好的话没准就能知道一点原理,可她什么也解释不清,只能强调这玩意儿有毒,就连银制饰品变黑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没有,你觉得我需要美白吗?”轻扬秀眉,掸了指尖的粉末。
伊丽莎白特地转了转脖子,展示自己天生白皙的皮肤。
好欠揍啊……
“噢,没有就好,以后也不能吃,知道嘛?”松了口气,靠在她怀里,心有余悸。
愚昧和落后就像隐形的杀手,悄无声息地夺去无数条生命,最可怕的却是人们对此丝毫没有意识,甚至迎合。
她不是权威,也没有声望,只能说给她的爱人听…
“好,听小玫瑰的。”手开始乱摸。
“丽兹,你相信一些有关科学的研究吗?就是…很多现象的发生是可以用自然存在的事物来解释的,跟上帝没有关系,比如瘟疫,它会爆发仅仅是因为人们不讲卫生,而非什么上帝的惩罚…唔…”按住身上那只不安分的手,江心言开始喋喋不休地说教,然,下一秒她的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唇间s-hi润温热的气息毫不留情地侵犯着她,带着这个女人特有的强势与不容抗拒,原以为会是热烈而悠长的,却在轻轻咬了她一下后,不舍地离开。
“心言,这种话说给我听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去外面说,明白吗?”手指穿过一缕乌黑柔长的发丝,附在耳边轻声低语。
失落,亦泄气,却不得不妥协,点头:“知道了。”
她闹别扭时的表现是,撅着嘴。
那小嘴能挂十个油瓶。
不明白,文艺复兴已经进行半个多世纪了,按历史进程应该是巅峰时期,怎么这里的人还是那么老古董呢?连地球是圆的,太阳是中心都能接受,为何就接受不了关于人本身的研究,比如医学解剖…
“马上就到我的生日了,小妞,想好送我什么礼物吗?”下巴蹭过她柔软的耳垂,适时转移话题。
“还没…”尴尬地低下头,想起这件被她忘掉的事,搓搓小手,“那些好东西你都不缺,我实在想不到…”
“也是纪念日。”
“什么?”
“一周年,纪念。”轻浅的语调,声音里透着悠远飘渺的感慨。
心,蓦然紧缩,迸s,he出激荡的血液。
“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撩起一缕黑发缠绕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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