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男人上班的地方离祝福上班的地方不远,但因为地域繁华,经常堵车。他五点半下班后偶尔会出去吃,或者和朋友去酒吧咖啡厅坐一会儿,基本上到七点钟左右回家。而七点之后,就是梁靖重点跟踪他的时间。
男人经常去的据点有两个,不过似乎都只是暂时交货的地方,每次男人进去后就不再出来,梁靖也不好再追进去看发生了什么。这就让他只能守株待兔,找不到证据,只能眼看着没辄。
经过上次两人见面,男人显然也对梁靖有很重的戒备心,有一次在路上撞到了跟上来的梁靖,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也没有上来说话。
梁靖觉得,虽然自己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但至少在这样的看管下,他应当不会对祝福造成什么伤害。可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如果一个月下来男人在梁靖的跟踪调查下依然我行我素,那梁靖能想到的只有报警了。
这一天,一样是夜色正好,祝福一个人出了门。
届时梁靖正捧着泡面吃,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很低调的那辆宝马车。车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因此祝福并没有注意到,而是直接在门口打了车,就钻进去走了。紧接着,宝马发动了引擎。
梁靖本能地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对。以祝福和男人的关系,他完全不需要这样跟着祝福,除非他有什么不想让祝福知道的预谋。
梁靖二话没说,趁着车子还没跑远,套上短袖就追了出去,连门也没有锁——反正也没什么之前的东西。唯一那一枚戒指,他一直穿在脖子上戴着。
他蹿到楼下打上车时,宝马已经到下个路口左拐了。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宝马。”
司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很靠谱地跟了上去。
“麻烦跟紧点。”
“小伙子,有什么误会和仇怨,要早说清楚好啊。”司机非常老道地劝道。
“没什么仇怨。”梁靖听得哭笑不得,“只是想保护一个人而已。”
司机不再说话,很快跟上了宝马,而之后的路却不太好走,只见那辆宝马左绕右绕,就进了胡同里,一线天上全是搭晾用的竹竿,横纵交错,是真正市井的模样,而两边的个体商和停的货车更是让车子走得很慢。
梁靖等不及,直接付了钱,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没有往前跑多久,就视野开阔,果然见刚才跟丢的宝马就停在前面,车里的人已经没了,显然是就在这里,刚不久下了车。
梁靖心里一紧,生怕自己来晚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街上的人很少,但一街之隔的外面的大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这给梁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没有顾着自己的感觉,一味地追上去。
实际上,梁靖的确是关心则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点。他从祝福出门,并宝马发动引擎起,就认定了这辆宝马是跟着祝福的,而忽略了祝福本身去了哪里。
梁靖并没有真的看到祝福来了这里,而只是因为他认定了男人跟着祝福,所以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被一路牵到了这里。
所以当他急匆匆地转过巷口,被人一下蒙上口鼻,一棒子敲到后颈上失去意识时,脑袋中才有一个警铃响起:中计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揣在口袋里的,紧紧攥着手机的手,果断长长地按下了键1,那是他设置的给祝福的快捷拨号。
梁靖醒来的时候,男人就坐在他对面。
这是一间很暗的房间,只有一个窗口透过昏暗的路灯,其他的甚至连窗帘都拉上了。看上去房子很破旧,大概就是离刚才不远的地方。
“梁靖,你是t市来的吧?”男人见他醒了,就在对面点了一根烟,“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你不该干涉我的。”
梁靖觉得浑身酸痛,尤其后背被打的那一下,光是动一动身子就觉得没有力气。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梁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只要你不拉上祝福。”
男人笑了一声,似乎对他的话十分不屑。阴影分割的脸埋在阴霾里,丝毫没了平时那股儒雅的气息。他起身慢慢走动梁靖身边,抽烟的手搭在一旁,扬着眉毛拍了拍梁靖的脸:“你以为你是谁?你谁都不是。不论你干涉哪一方面,那都只是我的私生活。”
“只要你离开他。”梁靖毫不认输地看了回去。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男人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看了眼房间外面。
门没有锁,梁靖知道对方至少有两三个人,就这男人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他搬到这里的,估计也没那么大胆。那么很有可能,对方也是毒品交涉的同伙。
现在自己是插翅难逃,唯一的希望,就是昏倒前给祝福拨出的那通电话。
实际上,这个希望也是非常渺茫的。
他不知道电话最后究竟有没有拨通,就算祝福破天荒地没有挂断他的电话,究竟有没有听到什么也不一定。他们对梁靖作案的当时,应该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再退一万步,就算祝福恰好接了电话,也听到梁靖那边的不对劲,电话恐怕也很快就被挂断,祝福恐怕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只有一丁点的希望,也成为了他现在能够得就的唯一线索。这点星星之火,他只盼望着能够燎原。不为别的,就为他赌,赌祝福对他的感情。
他相信祝福对他是有感情的,那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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