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黎蔚夺门而出的背影,就连爱他也变成罪过了吗?
剩下这短短的日子里,原本奢望可以好好安排一切,缩短分开的日子,让黎蔚等他。
或许最看不清事实的的人是自己,只有他放不下,对黎蔚来说抽身真这麽容易吗?也许吧!毕竟他连爱都说不出口。
黎蔚强迫自己如往常一样,按照时间工作、用膳、就寝,要让一切恢复到最原来的样子。埋首在书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才没有心思去多想,未来的日子。
他知道这几天,前听来了许多祝贺的官员,从副太史令升迁到吏部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运气,现下不巴结,以後可难办事。
脑中突然响起那天李姑娘说的话,「太史阁是贱人待的地方,不适合你。」说得真是中肯,升官又能取得美娇娘,可不是人生一大乐事!男人心中最大的梦想也不过如此,爱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即使他知道孟瀚心里不这麽想,也不是自愿,但情绪需要出口,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怨,全都恨到他头上,可以好过一些。
不想想却又一直涌上心头,脑中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在怂恿他,把握所剩不多的日子,理智却告诉他美好的回忆只会让以後更痛苦。
许多天了,每到深夜窗外就会出现熟悉的人影,只是站在窗外看著他,即使透过窗棂,还是可以感受到令自己悸动的灼热视线。
可是今晚,他等著的人影迟迟没有出现,呵!他站在门外偷偷看他,可不知道自己在门内也偷偷看著他,这是他们最好的距离了,就跟未来一样,很快在彼此心中也会模糊得只剩身影。
突然传来一声一声不小的敲门声,「黎蔚,开门!」许久未听到的声音传来,眼眶忽地感觉湿润。
「开门,求你!」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未掩盖住那一句求你。情绪顿时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回过神时,门已被自己拉开。
孟瀚举著敲门的手还停在空中,微愣地看著门开,黎蔚正要开口要他别这样,会惊动其他人,却被紧紧拥入怀中。
「别说话,我现在承受不了你的冷言冷语。」语音未落,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唇瓣。
浓浓的酒味袭来,最好连他也醉了,什麽都不用想,轻轻地被吻著,没有加深,也没有抽离,就像他第一次吻他那样,黎蔚伸手拉他入了房内,转身把房门关上。
孟瀚紧盯著他,那眼神流露出的痛苦,揪著他的心。两人僵立了许久,不知该说些什麽,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孟瀚向前大跨一步,缩短两人的距离,再次低头深深吻住他,不再像方才一样,这次浓烈的吻,很快得将两人燃烧起来,近在咫尺的床正无声招唤著。
或许他醉了,但又如何?自己也没有清醒到哪儿去?孟瀚进入他的时候,撕裂般的痛感让他明确感受著,拥有彼此的充实,既然言语多馀,那就交给诚实的yù_wàng吧!体内的灼热深深浅浅地律动著,意识又开始迷离,一bō_bō涌上的快感让他沉沦,孟瀚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双手攀上他的胸膛,肌肤紧密相贴,以实际的动作回应他。
「等我,我一定回来带你走!」这句话,黎蔚用心牢牢记住了。
除了那夜,孟瀚藉著酒醉,俩人意乱情迷之外,僵局持续进行著,十天就这样在恍惚中消失。
又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清晨,今天是他离宫的日子,黎蔚坐在太史阁正厅的位子上,等著他以下属的身分来告别。
看著孟瀚推门走了进来,感觉却恍如隔世,想起了平时单调的日子,他都在这里报告工作进度,或者在某一个不忙的下午,安静地一起注书。
「黎蔚,我要走了!」
「恩。」
一阵长长的沉默,「我安排一个奴婢照顾你,发生什麽事情,你就托他去找禁卫军首领,他会帮你,......或者写信转交给我。」
黎蔚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表示记住了,「冬儿,见过黎大人。」
「黎蔚,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保重!」黎蔚的眼睛空洞洞的,漫无焦距。这样他怎麽走得开,想伸出手碰触他,却不敢,就怕舍不得放手。
「大人!马车备好了。」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等我。」再不舍也要逼自己转身,不会太久的,他会尽快想出办法。
他走了,真得走了,没勇气起身送他,就这样呆坐著,直到天黑。
马车以飞快的速度驶离皇宫,一进城里,孟瀚立即前往皇帝赏赐的新宅,里头已经来了几个等候差遣的仆人,交代他们打扫与如何布置之後,旋即策马离去,单独进入了城西大院。
「这麽快?」正在交代事情的炎,似乎颇为讶异这麽快看到孟瀚出现。
「雪呢?我有事找他。」
「他出门办事去了,晚上才回来,你要不要先喝口茶?」孟瀚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还是让人担心。
「恩。」虽然一时也急不得,方才想出的办法,需要有人一起策划。
「瀚,你还好吧?」炎倒了一杯茶给他,认真地问著。
「你说能好吗?骗我回宫,再逼我回来,就是为了防我,不是吗?」嘴角泛起冷笑,离开宫中他也不用装,反正噬血的灵魂是拔不掉了。
「大人怕你越来越冲动,何况关外五位大人之间摆不平,计画要再延迟了。」炎耐心解释,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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