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公司楼下,华柔惊喜地看着给自己送饭的儿子,爱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
“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你了。”
陆霖听后,鼻子一酸,因为他貌似不仅只有母亲一个人陪伴。
“你饭吃了吗?”
“没,我回家就吃。”陆霖撒了个小谎。
“那赶快回去吧。”
“嗯。”
刚刚煮的饭还有剩余,待会就把昨晚的红烧肉酱热一下拌着吃吧,陆霖思索着。
晚上他也是这么解决的,只不过回家的时候路过菜市场他买了半斤肥硕的青蛤回去,晚上炒了给华柔当晚饭,加上一盘青菜。
假期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他和华柔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到了十点就准时上床睡觉。
他们就像活在边远地区的人一样,守着日出日落劳作,没有和外界接触;没有新的一年的零点元旦祝福,没有和重要的亲人一起跨年,也没有一边煲电话粥分享跨年节目的笑点。
他们是孤独的,于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
陆霖在睡梦中迎来了2008年的第一天。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一月里发生的大面积降雪低温灾害,席卷了几乎整个南部;接着五月在汶川发生大地震,次声波传递几乎波及整个世界;八月举世瞩目的奥运会首次在北京举行,全国上下无不为之欢腾,是国家发展历史上一个代表国际意义的重要里程碑;在这之后,十月内爆发动荡极大的金融危机,所有的公司都在这世界为背景的巨浪下苦苦挣扎,寻求那块漂浮的木板;还有蔡依林在十二月的寒冬里与华纳唱片公司签约了。
最不重要的是,邱天宇当初带他去的那家餐厅彻底关门大吉。
当这一切看似平常,与陆霖根本没有关联的事情一连串地发生时,无数的巧合碰面就形成了必然。
就好像一只蝴蝶在安静的尼罗河对岸轻轻挥动翅膀,也许大西洋上的某个地方便产生了一个暴风眼。
这些看似与世界干系重大可以看作是一个不经意的开端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从一个小小的暴风眼逐渐成长为飓风,而陆霖的变动只不过是它登陆风力减弱万分之后给人带来的一丝清凉那般微小。
早晨起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淋到身上,那醉人的光芒就像当初见到的邱天宇。
华柔今天没有上班,和陆霖一起吃完早餐就准备出门。
“要跟我去超市吗?”陆霖昨天刚刚确认的冰箱存货,点了点头。带上一个环保袋就和母亲出了门。
母子俩并排走在无人的街上,这条街他们走了很多年,甚是熟悉。在哪里有个排水口,在哪棵树的下面从前有一棵野芋头,长出葱茏的大片绿叶,不懂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名贵植物,以及每天那个开到很晚的早餐店,都是他们熟悉的。
陆霖很喜欢这种感觉,按着自己的步骤生活,并不因为别人而改变良多;但是,他根本还没察觉,邱天宇正潜移默化地给他种下依赖的种子。
只是现在亲情的力量大过人体最根本的yù_wàng,暂时被压抑住了。
很快就到超市了,华柔走到冰柜前问陆霖,“家里还有速冻食品吧?”她工作忙到没时间为自己煮速食吃。
“嗯。”
“那我们买点日用品就回家吧,在这也怪冷的。咳…… ”
“好,免得受凉。”原本快淡化出男孩印象的咳嗽声再次出现,陆霖又提起了神经。
“没事的,只不过这里有点冷。”
“那走吧。”
陆霖和华柔买了些青菜和肉,还有几条鱼。他提着不小的塑料袋走出门,一时间用单手有点适应不过来,于是侧过身子提。
“有个儿子就是好啊,可以帮我提东西。”华柔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陆霖,“也只有这时候享受的了啊。”
不知怎的,他觉得心中很苦。
这些时日妈妈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努力的决心,但不久后,便开始弃甲投降。
☆、r 25
眼尖的华柔发现,在超市五十米外停着一辆显眼的银色宾利,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又来接他的灰姑娘了。
陆霖当然没有像母亲一样的眼力,依旧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没有任何防备地等待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
一个穿黑风衣的高大身影下车后,径直走向陆霖。后者被碰到肩膀刚刚想回头看是谁,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扭到身前。
那个人用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猎物。
陆霖手里的袋子差点掉了下来,“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说过,我会来接你。”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你感冒了吗?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陆霖看妈妈还没跟上来,急匆匆地问道。
“没事的,已经吃药了。”
“要注意身体啊。”虽然已经决定不浪费太多时间在他身上,但这并不阻拦他给男孩应有的关心。
“那边站着的就是我的岳母吗?”邱天宇忽然问陆霖,他却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看到陆霖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的华柔走了过来。
“陆霖,这位是?”
“妈,这是邱天宇,我同桌,天宇,这是我妈。”华柔和邱天宇的第一次见面在陆霖简短的介绍中开始了。
“伯母好,我和陆霖是非常好的朋友呢,他经常帮助我呢。”邱天宇露出得体的笑容来。
“是这样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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