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失常一度让秦弋阳很自责,所以他听得极为认真。
秦母看会儿金鱼,觉得没意思,呆愣愣地看向隔间虚掩的门,知道儿子在跟人谈事情,恐怕没时间陪自己,就自个儿推门出去。
秦母隐约记得这栋楼后面有个小花园,景色不错,就顺着楼梯爬下去,往那小花园去。
这里人还挺多,不时还有护士小姐推着病人散步。秦母晃悠挺久,体虚乏力,瞧见林荫下有开辟出的凉亭,下面石桌、石凳、长木椅一应俱全,她就扶腰过去,坐在木椅一头歇脚。
秦母面前立着一个身姿颀长的青年,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些什么。
秦母心下好奇,踱到青年面前,只见石桌上摆放得满满当当。
那石桌上垫层木板,上面铺了张纸,隐约可见纸上显出个清丽少女的轮廓。桌上还摆个浅底碟子,里面盛着黑呼呼的墨汁,青年正蘸着墨汁在纸上描画。
秦母看那青年时而低头绘上几笔,时而凝神想写什么,觉得有趣,索性托腮看青年作画。
再看那作画的青年,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可不正是“借尸还魂”到这个时代的萧林吗?
在四六五医院时,萧林已经骗过那个斯文大夫,自忖不会被人看出什么破绽,也没了后顾之忧。
可在萧林多次赤脚满地跑、对着墙壁发呆、坚持要男护士打针、用饮水机里的水洗脸、甚至把卫生间搞得一团糟之后,护士长再次黑着脸叫来陆泽。
不过这次,萧林没机会再解释什么,直接被打包送进医院的附属精神疗养院。
陆泽对他这种状况也很苦恼,说他精神不正常吧,明明有些事情护士小姐一警告他就不会再犯,可要说他精神正常,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只吃菜叶不吃菜杆,说起话来“在下”、“姑娘”、“公子”用个没完的?
萧林这半个多月一直待在精神病院,在闹几次笑话之后,基本也能生活自理,甚至还养成一些生活小习惯。不仅如此,他还凭着一张清秀的脸,向护士姐姐讨来一些空白纸张和毛笔一应物品,虽说不上周全,好歹也能写写画画有个寄托。
随着他的行为日渐正常,萧林还得了特许,可以一个人在疗养院附近散散步。
陆泽跟秦弋阳详细地讲了注意事项,定好下阶段的康复计划,又谈会工作和女人,勾肩搭背地从隔间出来,谁知办公室空荡荡的,秦母早不知去了哪里。
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秦弋阳急了:“我妈呢?刚才还在这儿呢!”
“你别急。”陆泽安抚地说,“这里有摄像头,调下监控就能看见。”
这疗养院还挺大,他们刚才在隔间聊了半个多小时,根本不知道秦母会跑去什么地方。
秦弋阳无法,只得跟陆泽去值班室。
监控只拍到秦母出了这栋楼往西边去,陆泽想了想西边,猜测说:“西边有个花园,阿姨会不会去那里了?”
“你快带我过去!”
“哎!”陆泽在头前跑,还不忘回头跟值班室的大叔道谢。
秦弋阳担心母亲犯迷糊,再出什么岔子,催得陆泽一路狂奔。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小花园,扫了两圈都没见着人,心里更是担心。
还是陆泽眼尖,想安慰秦弋阳别急的时候,正巧瞥到凉亭里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的秦母,指给秦弋阳看。
找到人,秦弋阳也不急了,歇口气往凉亭去。
陆泽中途勾搭上一个清秀护士,半路开溜。
秦弋阳坐在秦母旁边,语带埋怨:“妈,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可吓坏我了。”
秦母冲儿子比划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别打扰人家小伙子画画。”
要不是秦母这么说,秦弋阳还没发现站在石桌旁作画的青年。实在是那人太安静,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这里也会被忽视。
秦弋阳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a4纸上墨迹点点,勾勒出一幅美人折枝图。画上美人梳着飞仙流云髻,身着百花曳地裙,端的是明艳动人。
再瞧瞧石桌上摆着的物件,秦弋阳才反应过来那古装美人竟是青年用毛笔勾勒出的。他忍不住抬头打量正在题字的萧林,这副画再稍加修饰,都能直接拿去做“金谷园”的女性n了!
秦弋阳凑上前,伸手在萧林面前晃了晃:“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萧林撩了秦弋阳一眼,拨开他的手,继续低头题字。他好歹在这个时代生活半个多月,自然明白说多错多的道理,所以对陌生人,他都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秦弋阳还想再问,却被秦母生气地拉着手腕往凉亭外走。秦弋阳不知道母亲又怎么了,只得跟着走。
秦母把秦弋阳拖到凉亭外,气呼呼地说:“都说让你别打扰人家你还敢凑上去?”
秦弋阳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打扰他还不行吗?妈,咱们先去复检,好么?”
秦母哼了声,还想再回去看萧林画画,回头却见他收拾东西要走,转身对着秦弋阳又是劈头盖脸一通抱怨。
那是自己老妈,秦弋阳又能说什么?只得嗯嗯啊啊地应着,扶着秦母慢慢悠悠地回陆泽办公室。
秦弋阳推门进去,就见一年轻护士扣上最上面一颗纽扣,娇羞地瞟了自己一眼,侧身出去。再看陆泽,翘着二郎腿一脸餍足地冲自己抛媚眼。
“行了你,过来带我妈进去做检查。”秦弋阳忽然想起刚才擦肩而过的护士,嫌恶地皱眉:“等一下,你还是换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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