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金蛋儿交给她去洗澡。
“统帅出去买凉席了,说是给小主人做个小床。”绿珠回答道,眼珠转着看了齐鸣两眼,又疑惑地看向凌骨:“夫人,这是客人?”
“唔,不算吧。”凌骨摆摆手:“你去把白禹叫回来,我们在大殿等他。”
“是。”
凌骨带齐鸣跟秦初到了大殿,他坐在上边的软榻上,齐鸣一进门就跪在了大殿中间,秦初也跟着他跪下了。
凌骨没吭声,他就撑着下巴看着大殿中的两人,金色的眼眸缓慢地转动着,对齐鸣而言,凌骨的眼神仿佛带着刀刃一样,贴着他的皮肤游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竖起刀尖穿透他的心脏。
“喂。”凌骨终于开了口,他看着齐鸣,很是疑惑:“你为什么来这里?是来求死的?还是来谈判的?或者你有什么计谋?”
凌骨绝对不是个谈判专家,但他只要开口,对齐鸣而言就是个巨大的压力——从一开始见到凌骨的那一眼之后,齐鸣都没敢抬头看过凌骨一眼。
这是一种心里有鬼的表现,特别是凌骨如今和绯阳无二的模样。
“不,不是的。”齐鸣连忙摇着头,依旧不敢看凌骨,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只是,太害怕了。”
凌骨眉头微蹙,老实说,齐鸣的表现跟凌骨一直在脑海里勾画的假想敌的形象,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会赢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是我太害怕了……”齐鸣摇着头,然后变成了复读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凌骨无言,好在这时候,白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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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大概已经告诉了白禹凌骨带人回来的事情,不过当白禹看到齐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了手。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秦初和齐鸣都被掀翻,看似轻飘飘的两下,却都口吐鲜血。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眼前。”白禹冷冷地说道。
齐鸣好一会才爬起来,他依旧坚持跪在地上,一边的秦初却一紧昏迷过去了。
“说吧,你来是想干嘛?投诚?”白禹似笑非笑。
这也不怪,就算在凌骨看来,齐鸣的到来也是匪夷所思的,更何况是一直仇恨他们的白禹。对白禹来说,不论齐鸣带来了什么,他都难逃一死。
这个结果,齐鸣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跪在地上摇着头,咳出几口血沫,等呼吸顺畅了些,才继续说道:“我,我知道我是没有活路的,可是我……我做不到。没日没夜地担惊受怕,每次看到的未来都在不停地变化,每次我都会有不同的死法,每天、每天……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齐鸣涕泪横流:“当初,我害怕。我知道是错的,可是我害怕,所以我跟着他们……背叛了域主。”
“现在你又害怕了。”白禹嗤笑一声,说道:“别废话了,说吧,你来除了求死个痛快,还有什么?”
齐鸣没敢耽搁,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却见里头是一颗平平无奇的透明水晶球。
“这是阵眼。”齐鸣说。
凌骨闻言精神一振,连忙到了齐鸣跟前,捻起了那个盒子里的水晶球——鸽子蛋大小,无色透明,但对着阳光看的时候,能看到中心有细小的光芒,不像是火焰,更像是星芒。
“没感觉到有灵力。”凌骨感知片刻后,微微皱眉:“你说的这个阵眼,是禁锢百慕城的这个?”
齐鸣似乎也知道凌骨他们已经勘破百慕城的玄机,说道:“是。这个禁锢法阵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阵眼。阵眼一共分为四颗,和洛水雪国的结构差不多。这一颗是在洛水雪国中的那颗。”
“哦。”凌骨挑眉,狐疑道:“但,禁锢的结界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别说变弱,连波动都没有。”
齐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连连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骗你们。”
凌骨:“……”
凌骨转头看白禹,白禹似乎看透了凌骨的想法,笑道:“齐鸣是你那批学生中最胆小的一个,就像当年因为那些人的恐吓胁迫,他就被吓得背叛了你、背后给你捅刀子一样。现在,他因为他预见的那些未来,他看见了他的死亡,所以他被吓到了,来求我们给个痛快。”
胆小的凶手,从众者。
这就是齐鸣在当年恩怨中的定位,听上去被动,但也掩饰不了他是凶手之一的事实。
凌骨没有再问当年的事情,而是拿着那个阵眼问齐鸣:“你说这是阵眼,那你来证明它。”
齐鸣似乎也早有准备,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铺陈开来,凌骨才看清这个原来是一个阵法图。凌骨立刻来了兴趣,他蹲下去仔细看着阵法图,这个正是之前凌骨猜到的那个禁锢阵法,不过这个详细而完整。
凌骨发现这个阵法图,是无名书给他的图谱中的五种变形融合而成。而在阵法图中,有用黑色圆点标记的地方就是阵眼所在。这个阵眼也出乎凌骨意料——他并没有见过这种把阵眼实体化的情况。
“我不太明白。”凌骨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解释你动了阵眼而法阵依旧未改?”
“因为,法阵已经被动过了。”齐鸣连忙娓娓道来:“这个法阵是当年先生教的,我改变了一下。因为害怕被你们察觉,所以这个法阵的特点是多变——用阵眼控制精髓而改变,不用笼罩整个城池,阵眼依附的东西的灵力所扩散的地方,就是法阵的禁锢范围。”
凌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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