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卡在自己的腿间。
“我从来没为别人着想过,总是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活,我们两个算是两个极端吧。这样吧,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蛋?”
安逸尘抬起头,犹豫地看着宁致远,宁致远松开了腿,往后退了一点。
安逸尘点了点头。
宁致远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很想摆脱我,让我赶紧滚出你的生命里?”
安逸尘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宁致远拍了拍他的脸,温柔道:“不要怕。”
安逸尘点了点头。
宁致远像是料到了一样,低叹了口气,说:“我再问你,你恨不恨你爸妈?”
安逸尘瞪大了眼。
你都知道了?他张了张嘴。
宁致远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对,我都知道了。”
安逸尘摇了摇头。
宁致远眯着眼睛看他:“真的?”
安逸尘觉得自己在宁致远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尴尬的状况,比ròu_tǐ上的裸露更加私密,他不想让宁致远靠得太近,这让他感到恐慌。安逸尘攀着浴缸壁走了出去,留下宁致远一个人待在里面。宁致远对此没做什么表示,安逸尘裹着浴巾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听到宁致远在客厅了走了几圈,然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后来宁致远再也没和安逸尘谈过这件事。日子还是那样过着,时间匆匆来到六月初,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
安逸尘开始出现考前综合征,整天晚上睡不着觉。宁致远偶尔晚上来查房,看到他还点着灯在读书。后来宁致远强硬地挤进了安逸尘的寝室,每天押着他和他一起睡觉。
六月四号学校停课放假。安逸尘没有课上,明显变得更加焦虑了。晚上两点钟他还睡不着,假装睡觉也瞒不过宁致远了,宁致远发了火:“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安逸尘缩在被子里,焦虑地咬着嘴唇。
宁致远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他抹了一把脸,把安逸尘按在怀里,说:“别担心,老师不是说了,只要正常发挥,京大不是问题。”
安逸尘沉默不语。
“这样吧,我给你讲故事……就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宁致远声调平平地诉说着,一副哄小孩睡觉的模样:“我小时候是在我爷爷身边长大的,我爷爷那人,特别正直,你懂的,军人嘛……那个时候我妹还没出生,我爸妈各自忙着工作,我就跟着我爷爷在军区大院里,每天和那群军人玩骑马打仗……他们好狠,我还读初中,就带着我去抓毒贩,那个毒枭的子弹……就打在我的肩膀上……你知道吧,真的子弹,好痛的,我头一次流那么多血,我以为我要死了。”
安逸尘愣了一下,宁致远在黑暗里笑了笑,又说:“后来我上了瘾,跟着他们在军队训练,满身都是伤,可是我敢保证,没有谁的训练成绩可以超过我。我爷爷很宠我,本来是不想让我来读书的,跟着他在军队里混就好。我爸不愿意我碰刀碰枪的,和我爷爷吵了一架,把我接了过来,逼着我读书,他想让我日后跟着他从政……我爷爷差点被他气出病来,那个时候我真的恨死宁昊天了。
“当然,我现在也挺恨他的。
“不过没什么关系,混到高中文凭之后,我不欠他什么了,想干什么就接着干,他也管不着。”
安逸尘听得心都揪紧了,忍不住握了握宁致远的手。
宁致远的掌心里全是茧,原来是握枪握出来的。
宁致远回握了他一下,亲了他额头:“好了,故事讲完了,睡觉。”
安逸尘哪里睡得着,依旧张着眼睛。宁致远无奈地看着他,清了清嗓子。
“我给你唱摇篮曲,怎么样?”
不等安逸尘反应,他自顾自地唱了起来:“睡吧,宝贝……我亲爱的宝贝,摇篮摇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被里多温暖……”
安逸尘挨在宁致远的怀里,听着他低沉的歌声,那些焦虑好像都随着这首温柔的摇篮曲一同消逝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手心,宁致远把他的手环在掌心里,柔软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
安逸尘静静地闭上眼睛,梦中的画面宁静温暖。有个小男孩坐在空旷的草地上,抱着一把小小的玩具枪,他笑得温暖又明亮,伸出小小的掌心来握安逸尘的手。
“不用怕不用怕,”他说,“我这是一双经历过生死的手,握着你,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你怕吗?”梦中的安逸尘问,他的声线清朗。
“我也不怕,”小男孩说,“我是不会死的。
“你要是亲亲我,我就更欢喜啦,我就把不死的魔法送给你。”小男孩说。
安逸尘亲了亲他。
小男孩回吻了安逸尘,他们在飘满蒲公英花瓣的梦境里接吻。小男孩说:“我的魔法都给你了,你要加油啊。”
“我会的。”安逸尘说。
这晚之后,安逸尘的焦虑症好了许多。在紧张的复习之下,转眼就到了六月七日。
考场就在本校,教学楼外面拉了黄色的警戒条,每个学生都被家长护送来到考场,父母不停地给孩子打气或是安抚他们紧张的情绪。安逸尘静静地看着一个女生扑到母亲的怀里哭泣,温柔的母亲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只大手摸上了安逸尘的头发。
“怎么,紧张了?”宁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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