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倒梢眉薄嘴唇,一看就是副薄情寡义的面相,大学四年肯定是伤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背负着沉重的情债,现在一到晚上肯定睡不安稳。”
“不是跟你吹,就算是背负着情债,现在想想也是人生最美好的记忆,醇香甘甜,回味无穷。”沈贺很有点像诱骗小红帽的大尾巴狼。
“有那花前月下的时间,我能看多少书啊。”崔东旭不为所动。
“小子呃,你是不是有心理毛病啊。”
“老舅干嘛骂人。”
“作为一个正常的有为青年,怎么会没有一个朋友呢,就算你不主动去招蜂引蝶,就凭你这副尊容,我相信也会有不少狂蜂荡蝶对你轮番轰炸,一个大学读下来,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邪了门了。”沈贺貌似很疑惑。
“谁说我没朋友了,多了去了,一个寝室的就有好几个。”
“偷换什么概念啊,我说的是女朋友,”沈贺凑近外甥道,“你真要去医院咨询咨询,肯定病得不轻。”
“你才病得不轻呢,滥情、自私、纵欲、无度、没节c,ao、丢廉耻,要去医院的该是你。”崔东旭在舅舅面前毫不留情。
“呵……,”沈贺不气反笑,“这小子,在我面前倒是伶牙利齿。既然没病,那对你的反常情况说个理由吧。”
“我担心。”崔东旭停顿片刻,蹦出这么三个字。
“担心什么?”沈贺好奇。
“不知道老舅发现没有,很多有钱的暴发户现在都喜欢往大学找情人,又年轻漂亮又有知识,很是满足他们那附庸风雅的恶趣味,多少还能遮盖遮盖自己的粗鄙和无知。”崔东旭抿了抿嘴笑道。
“是有那么一小撮人。”沈贺心道,我的大姐夫你的亲爸应该就属于那种吧。
“老舅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爸就属于那类人吧。”没想到崔东旭刺喇喇地直白道。
“大姐夫是那种人么?应该不会吧。”沈贺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然,有那事谁也不会在脑门上大书特书,”崔东旭叹气道,“我就担心呐,要是在周围的女同学中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可万一她又是人家豢养的小情人呢。”
“什么烂推理,你命就那么背么,一下子就能碰上那样的小概率事件?”沈贺白眼道。
“那假如碰上了呢,岂不是有违lún_lǐ。”崔东旭较真地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我爸父子共享一个情人了呗。”
“放你个千秋屁,满嘴喷粪,狗屁逻辑。”沈贺差点没被噎死。
在舅舅家拿了书闲聊了会儿,崔东旭回到学校时已是上午九点多,没想到同宿舍的还躺着两位懒虫。崔东旭住的研究生宿舍共有四人,一个是湖南某高校园艺系出身的章相海,一个是山东某高校应用生物科学系出身的贾平灿,另外一个是北京某高校农学系出身的易鑫,太阳照屁股了还躺在床铺上诈尸的是章相海和贾平灿。
“躺在床上当什么睁眼瞎,睡不着就起来吧,兄弟我带好吃的来了。”崔东旭对两个抱着床单纠缠不已的家伙道。
“现在就是给我鲍鱼也没兴趣了,大少爷要是发善心的话能不能帮我把周公请来,我在这想见他见不着啊。”章相海闭着眼睛唉声叹气。
“这是副什么德性啊,被女朋友抛弃了么,”崔东旭好笑地道,“大白天的我到哪去帮你找周公。”
“昨天帮袁大头打工到通宵,到现在都亢奋得睡不着。”贾平灿在床上苦着脸道。贾平灿章相海易鑫崔东旭四人虽然在研究楼住一个宿舍却不是同一个导师手下的,贾平灿和章相海的导师叫袁大衎,人前被弟子们喊成袁老板,背后被弟子们喊成袁大头。
“你们干了什么刺激的事啊,亢奋到现在?”
“整理论文资料。”
“找找资料而已,我还以为袁大头给你们吃兴奋剂了。”崔东旭把从家里带来的零食往章相海床上一丢。
“你说得倒轻巧,那可是装满了整整十几张磁盘的,检索起来都麻烦,”章相海艳羡地对崔东旭道,“哪能跟你比啊,做什么都淡定自若,从容不迫,要是能换到公公门下,我们也不至于这狼狈。”公公其实指的是宫公,崔东旭易鑫的导师宫亚平,学校里最有名的教授,易鑫之所以从北京自己的母校考到这南方学校来读研,也是因为宫亚平的名气,拜在公公门下还是通过家里的人脉活动的。
“就是孔老夫子复活,你换到他门下也白搭,能跟我们寒窗苦读夜以继日的崔少爷比啊,平时的时间你都泡妞去了,欠账当然要还。”刚进门的易鑫刚好听见章相海诉苦。
“这么早从图书馆回来?”见易鑫抱着几本书崔东旭问道。
“没有,从师弟们那里借了几本书来,”易鑫把书放下,见崔东旭拎着袋挎着包便开玩笑道,“你这架式是从娘家搬回来了,夫人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相公我是孤枕难眠啊。”
“死相,小心我把你踢下楼。”崔东旭虚晃一脚。
“宫公下了任务吧?”因为崔东旭有手机,联系方便,一般有事宫亚平都会给崔东旭打电话,崔东旭相当于真正的传旨公公。
“嗯,任务不轻,”崔东旭点点头,笑道,“你也别乌鸦笑猪黑了,赶紧收收心,把陪女朋友的时间紧缩紧缩,任务完不成,小心宫公扣你学分。”
“苦啊……,”易鑫一句京剧道白,泄了气,“你这苦行僧,活脱脱一个小公公,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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