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错——然而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当施法的对象是一名活生生的人类时,就没有人能保证它万无一失。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已经形成的自定模式,他们会思考,他们是确确实实生活在某个时间线里的人,所以,当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属于这个时间线的人时,或多或少,他们会在心中泛起疑虑——那是一种天生对于外来物的敏感。
有些人抓住了。
有些人抓不住。
“——也许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样,教授。”
斯科皮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现在要不要将所有的事实告诉眼前的斯内普教授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个人问题……他当然不相信七年后的邓布利多会遗漏这件事——在这个时间线上,那个细心的、永远能第一个注意细节的魔药教授还在他的职位上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而邓布利多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就将斯科皮直接送到了这个时间线上。
“是的——虽然这其中大概还有更多我还没有想清楚的东西——但是你出现在这里,大概就是有你自己的原因……”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黑发斯莱特林看上去有些沮丧,于是在顿了顿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并不需要那么咄咄逼人,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些——
在对待学生的时候,偶尔,哪怕是严厉的斯内普教授也是会动摇的,尤其当对方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时候。
魔药教授稍作停顿后,口吻之中几乎要带着安抚的意思淡淡道:“用不着做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格雷特先生——虽然我并不赞同,但是邓布利多本人似乎接受了你的存在,那样的话,我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否则,级长徽章为什么会戴在你的胸前。”
虽然我本人也曾经无数次质疑过这个问题——后半句话被斯内普教授体贴地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斯科皮抬起头看了他的院长一眼,他松了口气,终于觉得这会儿自己能稍稍自由呼吸了——感谢梅林此时此刻他面对着的是斯内普教授,典型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人,人物性格特征是“只要没有必要从来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的,教授,我来到这里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斯科皮顿了顿,“而卧向您保证,直到我离开为止,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这话听上去你好像梅林派来的拯救魔法界的使者,而我记得这个身份明明应该属于那个讨人厌的波特家的小鬼。”
“……”
“开个玩笑而已。”
“……”从来没有人把玩笑开得这么不好笑,教授。
“我对你的这句话持有保留意见,因为这恰巧似乎和我今天邀请你来我的办公室进行下午茶的目的有着某种难以解释的联系——现在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平静地说,“因为某种非常巧合的原因,我曾经借用过斯普劳特教授手中的第三温室的钥匙,想要采摘一些理应在这俩个月才刚刚成熟得正好的凤尾针草……”
斯科皮顿了顿,觉得自己听见了关键词——
凤尾针草?
这么说,之前我嗅到的那些个地狱猎犬的唾液味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可是,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招惹到那个东西?
他想做什么?
而斯内普教授本人这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从桌子的后面站了起来,当他并不算瘦弱的身体所投下的阴影将斯科皮完全笼罩起来的时候,黑发斯莱特林的眼皮子没来由地跳了跳——第三温室,就是几周前他们曾经鬼鬼祟祟闯入过的那间温室,里面种了无论哪一个霍格沃茨的普通学生的课业上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各种草药……
斯内普教授发现了什么!
这个意识让斯科皮有跳起来往门外拔腿狂奔顺便疯狂尖叫的冲动——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僵硬地坐在这里,尴尬地睁着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懂。
“当我把解开锁的关键放置在那把我以为非常牢靠的锁头上时,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那锁头似乎有被暴力开启过的痕迹。”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又轻又慢,就像是在讲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似的,“非常令人惊讶,”他缓缓地说,“那一刻,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永远在对于课外上有着超乎想象的渴望——而居然就有学生,在教授们的眼皮子底下,在研究古老的封闭性魔咒。”
哦,神奇啊,是不是?斯科皮麻木地想着,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配合地露出一个震惊地表情比较好,还是干脆就假装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封闭性魔咒”的好。
“那个学生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打破了邓布利多亲手布置的封闭性魔咒闯进了霍格沃茨除了禁林之外的第二个绝对禁区,为了他那同样不为人知的目的。”
斯科皮:“……”
咳,纠正一下,教授,不是“那个学生”,而是“那些学生”。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斯科皮继续道:“虽然那个学生很显然手法不怎么纯属,所以留下了暴力破解的痕迹,并且忘记将它抹去。”
斯科皮:“……”
因为我们出温室门的时候整就是一个鸡飞狗跳狮蛇互咬的混乱状态,这让我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种丢脸的事情我会告诉您?
“我来到了凤尾针草生长的地方,你知道,魔鬼藤的附近。”
斯科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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