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做得好,下次再多教你几下阴招,把他们打痛上几天都不会有一点伤痕。”
周振云是个很护短的人,和柴非相处了这几月,也真心拿他当弟弟看。他并不觉得打架有什么不对,甚至在他看来,自家弟弟被欺负,他得亲自揍回去才对。
时间将近过去半个小时,老人的家属才赶了过来。那是位年近四十的女士,戴着金丝眼镜,眼角有淡淡的细纹。虽已不再年轻,岁月却在她身上沉淀出典雅端庄的气质,很是迷人。
女士眼睛微红,握着柴非的手不停道谢:“真是谢谢你了同学,我和我丈夫才刚搬来,忙的头昏脑胀的。我爸有时候犯糊涂了就会乱跑,他又有心脏病……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谢谢谢谢,你是个好孩子……”
柴非被女士连声的道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没关系的阿姨,就算不是我,别的人看到也会送老爷爷到医院来的。”
女士目光温和的看着他,“我姓杜,你叫我杜阿姨就好。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我去你们学校给你送奖状去。”
柴非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您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停顿一下,“我叫……”
正说着,老人做完检查被送回病房,柴非截住话头和周振云帮着护士一起将老人安置在床上,医生紧随其后问道:“病人的家属在吗?”
杜女士应声道:“麻烦您了医生,我是病人的媳妇,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病历点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杜女士看着柴非有些不好意思说:“好孩子,能不能麻烦你等等,我出来了再把我爸住院的钱给你。”
柴非摆手道:“没关系的,您去吧,我在这里再陪一会老爷爷。”
杜女士跟着医生走出去之后,柴非转头对周振云道:“振云哥,我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家,能不能麻烦你先去我家把情况告诉一下我爷爷,他们还在等我吃饭,我这么久不回去怕他们担心。钱我等下给你送过去。”
周振云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不急。你好了就赶紧回去,我现在就去你家。”
送走周振云,柴非坐在老人隔壁空置的病床上。他想起奶奶曾经说过自己和爷爷年轻时长得很像,那么之前老人一直抓住他的手叫他“尚清”,难道是把他认错成了爷爷?不然哪有那么巧,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还一直叫他爷爷的名字。
也不知道老人和爷爷有什么关系……
想着这些,他不自觉走近老人床边,仔细打量他。老人原本躺在病床上半磕着眼睛休息,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睛看到柴非,复又闭回去疲倦道:“柴青来了啊,坐坐坐,叔叔和你说会话。”
柴非心中大震!
柴青正是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名字,老人除了认识他爷爷,居然认识他父亲?他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
急于想知道答案,柴非倒渐渐冷静下来,他压低嗓子“嗯”了一声,坐了回去。
老人抬手拍拍心口,叹口气说:“柴青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怪你爸,要怪就怪我。要不是你幺幺……你儿子也就不会……哎,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和你爸生气。”
柴非听得一头雾水,心中疑惑更甚。
人死?是谁死了?他爸爸的儿子不就是自己吗?难道自己小时候还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先前老人提过一个叫“柴安”的名字,那又是谁?和自家有什么关系?
第十八章
听老人糊里糊涂的话语,柴非依稀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和所有渴望父母关怀的小朋友一样,他问过爷爷很多关于父母的事情: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在家呢?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妈妈长什么样?……他们是不是死了啊?
可是每次问到这些,爷爷只会抽着烟叹气,而后就一言不发在院子里干活干到深夜。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问了。一直到前世他死的时候,也从未听过他们的消息。
直到后来他长大了,偶然听到姑姑说漏了嘴,说自己父母在外边打工,他这才知道父母原来还活着。只是十几年都没有回家,没有寄来半毛钱养育他,更没有联系过家里,好像他这个儿子和爷爷奶奶都不存在。
这样的父母,有不如没有。
柴非一言不发,病床上的老人却当他在和自己生气。
“你也莫跟叔叔置气,我晓得……”老人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疲倦,却越说越激动,“……秀丫头看不上我儿子,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那可是她亲侄子啊!她怎么……她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我……”柴非正想追问,却被打断。
“爸,你在说什么呢!”杜阿姨匆匆推门进房,老人这话她听到一小半,知道他又犯糊涂认错人了,赶忙止住了他接下来说的话,“给您放在口袋里的药带了吗?我刚打了点热水,您先吃药。”她有条不紊的给老人喂了药,忙完才歉意的对着柴非笑了笑,“孩子,不好意思,你谢爷爷就是这样,常犯糊涂。”
老人却一把攥紧她的手:“美娟你来的正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柴大哥,和建忠从小一起长大……”
“爸!”眼见老人越说越没谱,杜阿姨打住他的话头,尴尬地朝柴非笑了笑。
柴非知道自己不好多待,起身笑了笑说:“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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