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着靠在他怀里,他用一支手指抵在贺冰的胸口,仿佛一把匕首对准他的心脏,恨不得一刀刺进去,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然后风干、藏好,好让它永永远远地属于自己。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贺冰。”
贺冰当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让两人贴得更紧,又轻声道:“我爱你。”
廖羽程心机深沉,昨晚上故意只把自己的下身收拾干净了,而贺冰裤子的拉链和扣子仍然敞开,裤子上面还留着精斑点点——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廖羽程留下的。他预感贺冰心里那点感情已经憋不了多久,既然贺冰迟迟不向他表白,那么只能由他来补上这临门一脚。
第二天贺冰醒来时脑袋一阵宿醉后的疼痛,幸好今天不必上班,让他可以一觉无忧无虑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贺冰身上还是不大舒服,懒懒的不想起床,他翻了个身面向廖羽程睡过的地方,摸了摸床单上留下的褶皱,心里忽然一阵失落。
这种失落源于昨天晚上做的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把廖羽程压在身下尽情折腾,廖羽程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热烈地迎合着他,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好一番缠绵,这个梦境极为真实,贺冰现在回味起来仍觉得销魂不已。
不过做了这样一个梦,醒来后更叫人感到空虚了。贺冰叹了口气,起身打算下床,刚把两条腿放到地上,他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裤衩的扣子和拉链都是敞开的,内裤也被扯了下来,连毛都没遮住,差点就要遛鸟了,裤子上还带着可疑的痕迹,像是某种发泄后的遗留物。
贺冰心里一惊,难道昨天晚上的不仅仅是个梦?他是一边做着春梦一边撸了一管吗,自己会不会还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廖羽程应该没有发现吧?
贺冰想到这里,下了床后腿都软了一下,他来到客厅里,看见桌上放着廖羽程买回来的早点,而廖羽程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他听见贺冰的脚步声便抬起了头来,可他的眼睛刚跟贺冰对上便立即转开了,不自然地说了一句:“你起来了,我买了豆浆和包子回来,这时候估计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哦。”贺冰觉得廖羽程今天的态度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又因为心里有鬼,更担心起自己昨晚做的事已经露馅,愈发地心慌起来。他洗漱完毕后便坐到了餐桌前,廖羽程也把热好的豆浆包子拿了上来。
廖羽程收回手后便把手搭了在脖子上,像是在挠痒痒,又仿佛在遮掩着什么,贺冰喝了一口豆浆,悄悄瞥了一眼过去,这一瞥把他给吓得险些从凳子上掉下来——廖羽程脖子上那些零星的红印莫非就是吻痕?!
贺冰连包子都拿不住了,抖着声音道:“羽程,昨天晚上……”
廖羽程手上动作一滞,立即打断了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廖羽程目光闪躲,表情僵硬,浑身透着股企图掩饰些什么的慌张,这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啊!贺冰心里仿佛唰唰砸进去几块巨石,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砸扁了,他眼前一黑,差点喘不上气,哆嗦着问:“羽程,我、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廖羽程见他直接问了,便也不再隐瞒,低下头道:“我知道你昨晚上喝多了,其实也没什么,你应该是把我错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吧。”
“我…”贺冰想说我没有,我梦见的是你,想要的是你,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贺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廖羽程的话,如果他否认,岂不是将自己的心思都暴露在了廖羽程的面前,可如果承认,他又说不出这种违背心内的话,于是最后只得胡乱解释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面太真实了,你又睡在旁边,我就、我就……”
廖羽程仍是没有把头抬起来,低声道:“贺冰,我想你可能是太久没有发泄过了,或者你该去多认识几个姑娘,你现在成天跟我呆在一起,我......我的情况你知道的,昨天晚上那种事会弄得我们两个都很尴尬。”
贺冰听他这么说,顿时冲动道:“我才不要去认识什么姑娘,其实、其实我……”说了一半又萎了下来。
你他娘的倒是说啊!廖羽程简直要在心里咆哮,恨铁不成钢地在想象中把贺冰痛打了一顿,脸上仍然镇定地问:“什么?”
“唉,没什么,昨天晚上真的很对不起。”贺冰抓住廖羽程的手,“要不你打我一拳吧,不是,打几拳都行,打到你解气为止,我绝对不还手。”
廖羽程哪里舍得打他,便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个微弱的耳光,道:“我不生你的气,贺冰,我不会生你的气。”
贺冰怔愣住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
?
☆、终成眷属
? 昨天晚上被非礼的明明是廖羽程,可贺冰反倒先害羞起来,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廖羽程的眼睛,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他知道廖羽程是很善解人意没错,可任谁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毫无怨言,现在廖羽程不光没生自己的气,而且连一句怪罪的话都没说,这是不是也有点太不符合常理了,依照贺冰对廖羽程的了解,他也并不是个习惯忍气吞声的软包子啊。
贺冰想起上回廖羽程在酒吧里遭遇的事,自己当初口口声声说那人耍流氓,还自称是个正经人,结果自己反而比那天那个家伙还qín_shòu,贺冰简直无地自容,他记起上回廖羽程因为怕他介意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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