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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启抬手盖住眼,平复内心突来的甜蜜。
怎么会突然梦到几乎已经淡去的记忆。
任启极少会想起高中时期的事,算起来,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然而昨晚的梦历历在目,仿佛他们只是从时光的一端走到了另一端,而不是隔着几个人生轨迹。
错综交缠的梦境使得任启起床后有些恍惚,以至于被路边的水泥块砸到时才想起来,大学他是出过事的。
学校的某座教学楼这段时间正在翻新,灰尘大而且时常会有碎石水泥掉落,大家都会尽量避开,不往那边走。
寝室四人今天不知为何,不约而同起晚了。为了赶在迟到就扣学分的教授面前到达教室,决定抄近路,走施工现场边上的一条小路。
任启说不上做完梦后的感觉。都说梦醒后会在几秒后忘掉梦中的内容,然而任启却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会恍惚,也是因为,这个梦境中自己的感觉,带给他极大的冲击以及冲突。那是跟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少年。
难道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任启随即摇头。他很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任启会怀疑自己的认知。
寝室两人走在前头,跟他并行的史连杰因为他的拖沓,快上他半步。史连杰正要回头催促,却看到了任启身边石块上的钢筋勾住了任启的衣服,往任启倒下来。
史连杰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却还是被石块砸到了脚。
“任启,你没事吧?”
梁昆明和缪臣听到动静,忙回头快步跑过去,面露担忧,“任启?”
“嘶”任启吸了口凉气,拉开裤腿,脚踝已然红肿。
伤到骨头的人轻易动不得,三人围在任启身边,却没有立刻上手扶他起来。
任启挤出一个笑,“没事,应该是脚崴了。”
梁昆明忙道,“我送你去医务室。”
三人中,梁昆明体能最好,身材也最为高大,是最合适的人选。
帮着任启趴到梁昆明背上,其余两人也要跟上,被任启阻止了,“你们去上课吧,我没什么事,顺便帮我们请个假。如果你们都跟去了,谁跟教授请假?”
两人一想也有理,交代梁昆明到了医务室,诊断过后给他们发消息,匆匆赶去教室。
男生崴个脚不过是小伤,三人虽然担忧,但也没有特别紧张。只不过任启看起来就是那种娇贵细嫩的,脸长得又显小,这层担忧就多了几分心疼。
医务室离事发地点不算太远,梁昆明背着任启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校医看过后,没有马上上手治疗,而是建议两人去医院拍个片。
梁昆明忧虑道,“不会是骨折了吧?”
校医,“有这个可能,拍个片保险点。”
任启倒是没有梁昆明表现的担心,笑道,“你别乌鸦嘴诅咒我。”
梁昆明立刻“呸呸呸”了几声,“我浑说的。”
诊断结果没有出来,两人也就没有给在上课的室友发消息,免得他们坐不住。
叫了辆出租车,任启在校医的帮助下,跟着梁昆明去了医院。下车后,他拒绝了梁昆明背他的要求,在梁昆明的搀扶下,单脚进了医院,找了个位置坐下。
梁昆明给任启挂号回来,还推了辆轮椅,说是跟医院借的。任启也不矫情,直接坐上去,两人去了拍片的科室外等候。
拍完片,两人略等了等,闲聊了两句,就被医生叫了进去。
结果显示有骨折倾向,但并没有骨折,最好是住院观察一天。
任启不想住院,却被梁昆明硬压了下来。在这方面,梁昆明倒显得意外地强势。
送任启到了住院病房,梁昆明就离开缴费去了。
不过是住院一天,任启也没折腾,直接在普通病房住下了。普通病房里面有四张床位,任启到的时候就一张床上躺了个老头,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旁伺候着。
那妇女是个自来熟的,见到任启很快就问起来。任启应付了两句,便不再说话。那妇女也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见状又调头跟自己丈夫说起话来。
史连杰跟缪臣一直没有收到消息,下课就给梁昆明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梁昆明正在医院,也没听见。等看到回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他缴费后了。
史连杰,“喂,任启没事吧?你怎么都不给我们发消息,我们都担心一节课了。”
梁昆明道,“没事。”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在医院呢。”
“都去医院了还没事?”史连杰提高音量,“在哪呢?我们来看你们。”
“是没事,就是来拍个片,保险点。医院不都这样吗?小病小痛的就要给你拍片化验的。”
“你说的也对。”史连杰又问了两句,最后道,“那我们上完课来看你们啊,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给你们带。”
“你看着带点就好了。不带也没事,医院有饭。”
“顺道的事,我们给你们带过来好了。”
梁昆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去跟任启汇合,说中午史连杰他们会给两人带饭,然后下午的课以及明天的课干脆请假好了。
“你去上课吧。”任启道。
“不行,”梁昆明否决,“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们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同。”
“你是老幺啊。”梁昆明道。
任启无奈。那三个人总觉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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