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大过年的出来偷东西!你也不怕有报应!”
“你放屁!”男人叫起来,也握拳朝张君冉挥过去,一拳过去竟然没打着,张君冉又踹了他一脚。那男人一咬牙,直接朝张君冉身上扑了过去,脑袋撞在张君冉身上。张君冉这次没再躲开,脸上挨了那男人一拳,眼镜从脸上飞了出去,撞击在地上,镜片碎了一地。
那女人夸张地叫起来:“打人了!打人了!”
周围看热闹的也叫起来,那女人赶紧上前拉住同伙就爬,朴信扯住那个女人:“把钱包还给我!”
“放手!”那女人把钱包往远处一丢,“自己捡去吧。”
朴信眼看着钱包被丢了出去,也没心思再抓住两个小偷,赶紧扑过去接自己的钱包。等他把钱包捡回来,那两个小偷已经躲进了人群里失去了踪影。
“真倒霉。”朴信站起来,才想起张君冉刚挨了一拳,他想过去扶张君冉,周一白已经抢先冲了过去:“张哥,你没事吧?”
朴信心里隐隐地有点别扭,有一种好像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却被别人抢先了的感觉。他想过去搀扶的手只能硬生生地缩了回来,想道歉的话卡在了嘴里。朴信只能学着电视里看过的场景,对身边围观的人说:“咳,咳……没什么看的,散了吧,散了吧。”
朴信心里有点不爽地看着周一白热情地跟张君冉说话,好像张君冉不是挨了一拳而是被打成了七级伤残生活不能自理。朴信心里嘀咕了一声,看着张君冉揉了揉眼睛,微微摇晃着脑袋,就像上次在办公室忽然停电时一样,脸色忽然就刷白了。他也紧张起来,想靠近看看情况怎么样。
张君冉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手有些颤抖地摸了摸自己上衣内侧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眼镜盒,戴上一副新眼镜,这才淡定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周一白在旁边拉着他的手,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小偷吗,至于上去跟人打架,你看,白报销了一副眼镜。”周一白瞪了朴信一眼,“就你这眼镜,比那穷小子的钱包贵多了,得不偿失,还挨了一拳,那穷小子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给他出头。”
朴信本想好好感谢一下张君冉,被周一白那么一说却变得尴尬起来,他心想张君冉跟我什么关系关你哪个屁股瓣子事,要你在这说闲话,再说了你跟张君冉又是个什么关系。他怏怏地去捡那副摔坏的眼镜,镜架都被围观的人群踩坏了,朴信不好意思地对张君冉说:“对不起啊经理,我改天买一副赔给你。”
“赔啊!肯定要赔!”周一白就像自己是女主人一般说道,“这副眼镜小一千,你当然得赔。”
一副眼镜就一千?朴信有点咂舌,他视力很好,从来没想过这两个圆框框反射着精光的玩意居然那么贵,朴同学的心理简直就像是一个糙汉子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卫生巾那么贵,着实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卖眼镜的都是奸商。一千块,朴信心里打着小算盘,得,这个月的又白写了。
“不用了。”张君冉却摇了摇头,还好像朝他笑了笑,“反正都戴了很久,该换了。”
朴信心里高兴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不用给钱还是张君冉没生气。他刚想说声谢谢,周一白就叫起来:“你怎么这样,上次我把你的眼镜弄坏了,你不是非要我赔吗,干嘛他就不用!”
张君冉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没再让周一白拉着自己,而是让他松开手:“那副是被你弄坏的,这个是被小偷弄坏的,你那么神气,就去追上那两个小偷让他赔给我。”
“偏心!”周一白不满地瞟了朴信一眼,心里越想越不爽,忽然蹿起来,抱着张君冉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朴同学傻了。
如果说抱来抱去什么的还不叫暧昧的话,亲吻什么的总能证明关系不简单了吧,虽然只是亲了亲脸,那也是亲啊。朴同学脑子里想起张君冉的话:我都这个年纪了,有一两个床伴有什么了不起的。
什么一两个床伴!男人又不是只有下半身可以思考,干嘛非要有床伴啊,寂寞无聊孤寂的时候看着岛国或欧美爱情动作片自己解决一下不行吗?做的太多不怕长花柳病?!更可况现在看来,张君冉何止是一两个床伴,是很多吧!很多才对!所以说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节操啊!
朴同学愈想越气,眼前的两个人自动变成了嫖客和浓妆艳抹的男版茶花女,怎么看怎么让他难受。
这个周一白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的,两个男人亲来亲去真的没有问题吗?朴信感觉到周围人投射过来的火辣辣的视线,无不告诉着他:嘿!这里有两个男人在秀恩爱。
朴信心里默念着,秀恩爱,死得快,秀恩爱,得花柳。
心里不是滋味的朴同学心里念叨着张君冉这下可爽了吧。张君冉却皱了皱眉头,把周一白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压低声音问他:“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他只是你普通的小职员吗?觉得可爱所以逗一逗,那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周一白也压低声音说,“还亲自送上门去给人家上课,想制造什么机会跟这穷小子发生关系?你还说你不喜欢他?鬼才信!”
张君冉看了朴信一眼,那家伙一副傻了的样子,脸上各种嫌弃又复杂的表情,自己在那跟念经似地不知道念叨什么,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在说什么。张君冉没否定,却也没肯定:“我喜不喜欢谁,跟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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