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惊叫着挣扎,手里却死死攥着满是手印的脏馒头,一边哭一边喊:“放开我,放开我。”
一女人晦气的吐了口水:“真是活腻了,敢在王大姐的酒楼里偷吃的,狗娘养的。”这小孩儿滑的跟泥鳅似的,这次总算被她逮到了,看她今天不好好收拾她。
“啪啪啪!!”
几个耳光下去,女孩的脸上已经红红的高肿起来。
“呜呜呜。”太阳光是那么热,却没有让她感到一丝暖意,脸上本就脏兮兮的她这么一哭全是黑忽忽的印记。
“放开她!”偏僻的小巷传来一身厉呵。
数条银丝从袖中飞舞出来,攀上几个女人的脖子,云浅歌冷冷扫了一眼这几个女人,声音更是冰到骨子里:“光天白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孩子,岂是女子所为?”
该死,这绳子怎么越挣越紧,几个女人涨红了脸,有一个女人好不容易将绳子扳开了一点,手却被绳子的韧劲割出了血痕,她倒吸一口冷气,吃力的吐出言语:“好汉饶命,是……是这个女孩在我们店里偷东西的。”
“她偷你们什么了?”云浅歌将丝线勒的更紧。
那女人已经疼的不能说话了,眼睛都开始翻起白眼,似乎只要下一刻云浅歌的力道再紧一点,她就可以去给阎王报道了,她只得用手指向女孩手里的物品。
云浅歌嗤笑着收回绳子:“不过是一个馒头而已,至于毒打一个小孩子么?”
说着,她丢出一锭银子:“拿去,这些银子够你们买几十笼馒头了。”女人们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收了银子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滚蛋了。
“好啦,她们都走了。”云浅歌摸摸鼻子想要靠近,小孩却害怕的后退几步,惊恐的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
☆、585.第585章 你且安心
“诗诗。”云浅歌咬了咬唇瓣,小巷里的老树被阳光晒的恹恹的,而那孩子却退到了最阴暗的一角,瑟瑟发抖的望着她,眼瞳里哪有初见时的阳光与清澈,有的,只有恐惧与小心翼翼。
是经历了多惨重的打击才让曾经那个活泼的女孩变成这般摸样,说道底,是因为自己。
风吹过,干裂的树叶飒飒作响,小巷里堆满了杂物与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女孩身着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只知道是灰白的,仿佛与这个灰暗的街角融为一体。
云浅歌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央,回忆像是影片倒放般刷刷倒流,在地洞关闭的那一刻,那个英俊黝黑的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像是在对她做告别,透过从外折射进洞里那缕细碎的光线,王治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他对她说:“小姐,请替我照顾好诗诗。”
愧疚似是蔓藤一样纠缠,她快要被自责勒的无法呼吸。
“你哥哥……”接下来的话云浅歌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就连提起王治她都有一种罪恶感,明明答应了王治要好好照顾她,自回来以后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诗诗都没有找到,今日碰见,诗诗竟然过的这么落魄与狼狈,都是……她的错。
在听到云浅歌提起哥哥时,诗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就连手里的馒头都被惊的掉在了地上,她突然失控的嚎啕大哭:“哥哥和娘一样去了天上,哥哥也丢下诗诗了。”是的,以前的她不懂天上是什么意思,但是大伯说哥哥不是去天上做神仙了,是死了,就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兔子一样,死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笑眯眯的看她:“不哭,诗诗不哭,以后我来代替哥哥照顾诗诗好不好?”
诗诗回想到去找大伯时,大伯将她赶出去恶狠狠的骂自己,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身子,怕怕的咬唇:“可是……大伯说诗诗是垃圾,是包袱,诗诗不能当姐姐的包袱。”
“傻瓜。”女人环着手,笑容像是初春溪涧的春水,有着融化一切冰雪的力量,她伸出手捏了捏女孩的小鼻子,好笑的开口“哪有这袱呢?以后你就是我云浅歌的义女,云诗诗。没有人敢欺负你,没有人。”
“天呐,公主,这怎么可以?”在一旁的尘一声惊呼,终于是忍不住了。而美头疼的抚额,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个义女出来,公主的女儿岂是谁都可以当的。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二哥还没有孩子呢,以后诗诗就是我和二哥的孩子了。”
她伸出手,阳光下,那纤长皙白的手指仿若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有阳光从指缝中流泻出来,亮了孩童的眸。
孩童怔怔的看着那双细白的手,还有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也许是她的身上有着和娘亲一样的温柔,又也许是她的笑容犹如白云轻柔无害,孩童失身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一抹……一抹阳光。
“那么,走咯~~~!”云浅歌笑眯眯的唤道。
尘和美无奈的对视一眼,只得叹了一口气又抬步跟上公主的脚步。
小巷里,阳光将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云浅歌带着孩童慢慢的,一步步,走出阴暗的一角,云浅歌回过头,小巷依旧灰暗,枯藤老树依旧昏鸦。
她又是抬起头看向蓝天,蓝天澄澈如一面蓝宝镜,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她感受着掌心里小手的温度,会心一笑,在心里默道:未来还很光明,王治,我一定会让诗诗幸福的活着,你且安心。”
☆、586.第586章 二殿下有请
马车在道路上缓缓的行驶着,因为治疗好了瘟疫,且人们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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