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摸摸胡子笑道:“使不得使不得,鄙人只不过亡楚之臣,比不得新封上的军师将军,这军中,军师一向颇得重用。不过范将军也不用有压力,毕竟有个虞楚昭压在上头,出谋划策自然不会劳烦范老先生。”
宋义这话说的颇为嘲讽,范增脸色微变,一下子想起那天自己追了半天的小混蛋,那日一见便觉得那人身上一股子妖邪之气,竟然不似活人!死而复生是人间大忌,不知此人如何办到的……此人摸不清楚底细,就算说是吴中望族虞家的小少爷,但是前后人变化颇大,从草包变成高人,几乎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范增的名头宋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这老东西已经七老八十的了,就算有才能,又是一心向着项家,恐怕也是难成气候。现在熊心白纸一张,只要把握好了,重新登上权利高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立场不同两看生厌,自然不爽,于是两人相互明嘲暗讽一番,各自别过,鼻孔朝天,朝相反方向离去。
虞楚昭的军帐之外,项梁等一众人来回转悠了一会,也不见帐中有人声传出,具是知道这夫夫两人许久不见,今日自然要晚起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一起在门口蹲着。
宋义继续背着手溜达,就看见一帮军中重要人物在帐前围着,自然要走上去围观。
“啊啊啊!怎么都死了!”军帐之中只听见一声哀嚎。
吓的项梁一众人一个哆嗦。
龙且一阵猛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虞子期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一听就是虞楚昭那小混蛋的声音,大惊小怪的都习惯了……要是大事,虞楚昭倒是会镇定的很,只是不知道……
李信斜着眼睛瞄过来,慢悠悠的开口:“只是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反应慢。”
这下换成了虞子期一阵猛咳了,项梁颇为同情的看虞子期,表情明显就是感同身受,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习惯就好……神棍什么的一向招人讨厌。”
李信要笑不笑的看项梁。项梁默默的把手缩回去,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一个虞楚昭专属的无辜的表情。
“怎么就死了呢!”军帐之中又是一声哀嚎。
这会儿天色又亮了一些,军营已经在晨光中醒来,将领和兵卒开始操练。
吕臣走出新搬的军帐,和宋义迎面撞。宋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飘过去。吕臣正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虞楚昭那一声嘹亮的呼号,浑身一哆嗦,以为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赶紧往那方向赶过去。
虞楚昭那一声声“死了”乃是军中大忌,毕竟不吉利的很,何况和他同军帐的还有项羽这个将军。
几秒钟之后,项羽拉着一张脸从军帐中被赶出来,披头散发的,颇为狼狈。紧接着冲出来的是虞楚昭。
这小混蛋哭丧着一张脸,一见众人都在,脸上尴尬了那么一下,紧接着拿袖子遮着脸,无泪干嚎:“螃蟹都死了!”
众人瞬间绝倒。
一会之后,项梁颤颤巍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养螃蟹了?”
虞楚昭还是遮着脸:“昨天刚养的。”
项梁:“怎么死了?”
李信等人嘴角一抽,直接扭头,表示不忍直视,总觉得能把这段对话继续下去,项梁也是够了!这对话继续下去,明显是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虞楚昭竟然还真的答复:“被你家羽儿闷死了。”
众人扭头看项羽,项羽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众人又赶紧把头扭回去——太可怕了!
项梁摸摸下巴,半晌憋出一句:“啊,太可怜了。”说罢还眼泪汪汪状,可见演技也是出神入化。
虞楚昭连连点头。
李信看看项羽,又看看虞楚昭,最后一句问到点子上:“你养螃蟹干嘛的?”
虞楚昭袖子放下来,两眼一瞪,理直气壮:“吃!”
众人:“……”
虞子期无奈望天,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这么丢人的弟弟!
螃蟹死了,自然蒸出来不好吃,到底是被虞楚昭扔了。
项羽倒是美滋滋的:“你爱吃这劳什子,下回爷给你捉便是。”
虞楚昭泫然欲泣:“你不会捉螃蟹!”
☆、虞楚昭的劝降方式
接连几日都是急行军,就像是项梁等回了项羽,放心了一样,浩浩荡荡八万军队一路北上。
宋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看着边上坐着的闷声不吭的熊心一阵气闷。
熊心头微微抬起来,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中年的文臣,良久之后,淡淡开口:“宋令尹不必着急。”
宋义顿住步子,扭头看依旧端坐着的熊心
是夜,虞楚昭背着手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狼狗一般蹲在钟离昧身边,一手拿了根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你看人家桓楚多识趣,直接就投奔了项家多好,原本也是想不开的,离开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舔着脸回来?”
钟离昧嗤笑一声,把头往旁边偏了偏,不屑的打量面前细皮嫩肉的小子。听说这痞子少爷似的人物就是项家军的军师,对项羽的印象大打折扣。
“你带着你手底下那帮小喽啰能干嘛?随便一队正规军过来,分分钟就给你们团灭了。”虞楚昭继续用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
钟离昧终于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两眼泪汪汪的,被五花大绑的也腾不出手来搓搓鼻子,只好一个劲的抽鼻子。
虞楚昭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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