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愿。”微生逆的脸色冷下来,顺手取下谬音发间的沉香木簪。
刹那间三千青丝铺散而开,两三缕还暧昧地缠住了微生逆的鬓发,发间的气息如同清晨的花香,淡雅迷人。
谬音心中一阵窒息:“你要作何。”
微生逆轻轻吻了吻手中的木簪:“等哪日我当真可以放开你,便会把它还给你。”
“随你。”谬音尽力保持着应有的云淡风轻:“你可记得七岁出岛那事?”
“我有出过岛吗?”微生逆回忆着。
谬音放下心来,他深知当年那一事对禇承百害无一利,刚好自己与禇承两年前那夜缠绵后导致禇承的命途改变,或许天注定,无论如何,禇承没事便好。
“嗯,还有一事。”
“何事?”
*****
待众人准备完毕,谬音把微生逆三人以及那些失踪的少年送到海边的船上,仔细告诉了顾隰快速破阵出岛的方法。
“前辈,放心把阿逆交给我,我会好好对阿逆的哦。”顾隰补充道。
“师父保重。”微生逆把眼中所有的情愫收起,眼中一片清明地看向谬音,完全是好徒弟对师父的告别,心中虽有不甘,但既然是谬音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嗯。”谬音有点恍惚,他将一封信交给微生逆,“承,这封信你出岛后再看,记住我......为师说的话。”
“好。”微生逆话不多说,接过信件,对谬音改变的自称也是毫无感觉。
船渐渐远行,谬音负手站在岸边,海风掀起他月白的衣角,呼呼的风声像在悲泣离别,他下意识握紧了双拳,琉璃般的瞳眸竟失神无助地望着远方水天相接处,不甘?坚强了十几年的男子终是破碎不堪,泪水悄悄浸湿清美的面庞,没有半分声响。
相知无法相守,相爱却要相离。
风,起,的痕迹。
☆、褚承番外:风起录·覆水难收
那年五岁的我真的不懂为何爹会如此空落。
只是未到。
伤心处。
壹
我抱着一堆衣服朝亭子跌跌撞撞地跑去,因为爹爹说娘亲不能吹风,我刚从谬音师父那里回来便找出了很多衣服,打算拿去给娘亲穿。
“承儿的衣服都给娘亲了!”我把那怀里的衣服堆到娘亲怀里,大方地说道。
“为何?”娘亲温柔地摸摸我的头,而后将我抱在怀里。
“爹爹说娘亲不能吹风,承儿的衣服很暖的,娘亲不会被风吹到!”
“可是承儿的衣服娘亲穿不下呀。”
“嗯?那承儿将衣服挂在亭子周围,这样风就不会吹进来了!”我说着便从娘亲的怀里下来,拿起衣服抬头看着那高高的亭沿,双手叉腰,表情像是在深思。
“承儿在想什么?”爹爹温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承儿要将衣服挂起来帮娘亲挡风!”我扬扬手中小小的衣服,像是炫耀般自豪道。
“爹爹有件很大的衣服,比承儿的大,我们用那件大衣服帮娘亲挡风吧。”
“好,那爹爹去拿,我先在这里帮娘亲挡风。”我说着便从后面抱住娘亲,我极力抱着,可是任由我如何努力,我那短短的手臂根本就无法将娘亲完全抱起来。我很是奇怪为何爹可以轻松地就将娘抱在怀里。
“娘亲对不起,承儿手好短。”我朝娘亲歉意道,可是娘亲居然没有责怪我,还朝我笑起来。
“那承儿好好保护娘亲,爹爹很快就回来。”褚佑笑道。
“谬音师父今日教了承儿武功哦!承儿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我一边努力抱着娘亲一边朝爹爹说道。
“承儿会武功啦。”娘亲笑道。
“谁敢带走娘亲和爹爹,承儿会把他打倒的!”我大声宣布道。
我们三人都笑了,淡紫的花瓣萦绕发间,承载了亭内的温馨。
只是为何娘亲的眼眸会有泪光?
很快爹爹便拿着一个淡紫的貌似布块的东西过来。
“爹爹的衣服好奇怪,没有袖子,什么也没有。”我左右翻查着那淡紫的布。
“这是帷幔,不是衣服。”娘亲笑得很美,而后便将我抱在怀里走出亭子。
我躺在娘亲怀里,看着爹爹在亭内上蹿下跳,不停地鼓弄着,直到我有些困意才听见娘亲柔声把我叫醒道:“承儿醒来看看。”
“哇!爹爹好厉害!”我看到那亭子周围被淡紫的帷幔围着,淡紫帷幔混着淡紫的旦馨花,风吹落英。
“好像一朵大大的旦馨花哦!”我兴奋地指着那帷幔说道。
“承儿很喜欢旦馨花吗?爹爹突然问道,表情有些严肃。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颤微道:“承儿觉得旦馨花像娘亲一样美。”
“不,你娘绝不像旦馨花。”爹爹大声吼道,而后便拂袖离开了亭子。
我听着爹爹大声对我吼道,顿时很是委屈,眼眶有泪水在不停打转。那是爹爹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对我说话。
“娘亲,爹爹为何要骂承儿?”我呜咽着问娘亲。
“是爹爹不会欣赏,旦馨花很美……承儿以后见不到娘可以多看看旦馨花。”我看到娘亲在说话的时候,那大眼睛没有了光彩。
“承儿不要看旦馨花,承儿要看娘亲!”我不满地嘟起嘴来大声宣誓道,而后双手抱着娘亲的脖子。
“好。”
只是,旦馨花代表什么?
直到我明白过来,旦馨花依旧灿烂。
贰
我循着琴声来到湖边,看到娘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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