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这火候刚好,肉质嫩得很。”
“上次煮老了,父皇嫌弃,所以我让他们这次注意了点。”
“飏儿有心。”左丘颉轻笑起来,腿不自觉地夹紧。
“父皇喜欢就好。”
些许是看到了对方沐浴的画面,这一顿饭吃得左丘颉无比煎熬。压抑多年的感情因为那一幕变得无可抑制,叫嚣地要喷薄而出,如若没有一个发泄口恐怕要将他生生烧死。
他紧握着筷子,痛苦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那些菜肴都变得难以下咽。
“父皇怎么了?”
“……今日公文繁重了些,朕有些不适,这饭看是吃不下去了。”左丘颉朝他笑道。
“父皇可是累了?”左丘飏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如此的话,父皇便早些回潜龙殿休息罢。”
“正有此意。”
匆匆吃罢后左丘颉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潜龙殿。
屏退常广等人,他便脱力地瘫在龙床上,抚着发烫的额头轻喘。纤细的手指紧扣着丝绸锦背,直到再也无法控制,又堪堪直起身,来到床边的木柜前,拉开拿出那大小不一的玉;势......
左丘颉只觉眼前因为yù_wàng一片花白,隐约那人容颜出现,笑容如麓原国的星辰明朗,暖如三月桃花开,粉色的花瓣落满了他虚空灰暗的世界。
[ 父皇……]
虚幻的声音让他蓦然睁大眼,那玉;势几乎顶穿,让他惊喘出来。
得不到的痛苦让左丘颉如万蚁啃食,瘙痒难耐,即便泄;过一次还是无法缓解。他咬紧牙,懊恼地将那冰冷的玉;势丢下床,换上另一个更大的挺进身体,伏在床上享受着孤寂的自;慰。
外面雷声轰鸣,雨声霹雳,直到雨声竭尽,万籁俱寂,才绵软地倒下,满脸都是堕入深渊的眼泪。
缓过神后他直起身,看着那几个沾满yin;液的玉;势,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无望。
左丘颉看着,突然自嘲地笑起来,发狂地将那明玉摔在地上,顿时碎玉飞溅,将刚才的痴狂全部没了土。
他坐在床上,捂着脸,像陷入了无边的海域,孤寂而绝望。
【皇宫】
顾隰一早便赶到宫里去,谁知到后竟被告知皇上今个儿心情异常愉快,一早天蒙蒙亮的连宫里的早膳也不用了,带着常广说要到安平街去尝尝民间灌汤包,弄得宫里各处的守卫瞠目结舌,以为还没睡醒是在做梦呢。
左丘颉这人向来行事随性,这些条条框框的琐碎规矩不知道被破了多少次,但口口声声还大言不惭地要尊祖规制,严刑厉法,而怪异的是朝野上下对此都视而不见,反而是服服帖帖,唯命是从,大气都不敢出,由此看来左丘颉这皇帝当得也是无所畏惧。
顾隰也不可置信,言道:“没想到陛下如此野趣!”
“陛下这几日心情甚好,这也不奇怪了。”
这声从顾隰身后传来,听着耳熟,便回过头去,只见来人年过不惑却精神满满。
顾隰一笑,转身作揖道:“原来是兵部贾尚书,早。”
对方不卑不亢,笑着回礼道:“侯爷早。”
这兵部尚书贾逍是这次武举的主要操办人,也是主考官之一,为这次武举可谓殚精竭虑,日夜操心,想必也憔悴了一阵子。
“可问贾尚书陛下心情大快之缘由呢?”顾隰记着这贾尚书老奸巨猾,三皇子虽为其女婿,暗地里自然是支持左丘宇的,但表面上在储君人选之争始终态度朦胧,一副一视同仁的样子,今日也好瞧瞧是怎么个老狐狸。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子和睦,自然是龙颜大悦。”贾逍一丝不苟地答道,面面俱到,圆滑至极。
“看来陛下精神充沛,龙体安康,本侯甚是高兴啊。”说完瞟了贾逍的表情,不知怎的想以扇掩面大笑。
“彼此彼此。”
二人相互寒暄着就准备一同出发至西郊,一车人马便浩浩荡荡地驶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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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雪山和寒风起誓,总有一天,我会将那狗皇帝碎尸万段,为爹爹报仇。”
“小正,到时候你要亲自拿着这把刀,把那姓左丘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别让他死得太痛快。记得把他那双眼睛挖出来,也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铁贞的声音充满仇恨。
玄直忽地从榻上惊起,冷汗遍布全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从来了帝都,这梦魇日日缠绕,只能无奈地付之一笑。
长陵醒得很早,天刚刚亮未几,街上却也有不少人来。浓郁的包子香弥漫着整个街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玄直随意挑了一个小贩问道:“包子多少钱一个?”
小贩精神一震,笑眯眯道:“这位小哥,你可找着地儿啦,俺这灌汤包子是长陵城最好的一家!两个铜板一个!”
玄直正往兜里掏铜板,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伴随一阵幽幽的冷香入鼻,煞是醉人心脾,想必是个有钱的主。
“主人,这便是帝都最好的包子摊。”只听一稍显年长但却不低沉喑哑的声音道,一般人恐怕听不出来,而玄直则听出这一声音出现在一普通男子身上颇有古怪,但却又想不出怪在哪里。
“噢?”而这道声则慵慵懒懒的,带了点好奇。
小贩马上喜笑颜开:“这位爷真是识货!”
玄直一回头,正与那泛着冷香的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霎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似乎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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