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逆皱起眉头,又是一掌拍向左丘宇同时点下他的穴道。这下左丘宇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一股一股的热潮。
“小三啊,你说褚家人死无葬身之地,他们的尸体到底怎么了?”微生逆看着左丘宇快要爽晕,伸手一点他的痛穴。
“啊啊啊嗯.....我不知道......”左丘宇身上百种感觉交杂,头脑里哪还懂得使心计,微生逆问什么他便凭第一感觉答出来。
“真的?”
“啊啊......真.....”
“那你认识什么武林人士吗?”微生逆说着伸手轻柔地抚上左丘宇的身体。
“认识不多......嗯......”左丘宇立即瞪大眼睛,那诡异别扭的表情又害怕恐惧又舒爽饥渴,简直是看戏一样的好看。
左丘宇此话不虚,作为皇子,他不便出面与武林人士打交道。
“那你认识哪个?”
“过苍派掌门.....文浮....”
微生逆听到过苍派,心里一跳。
过苍派,云修意。
“再忍半个时辰便好了。”微生逆突然有些厌倦想要逃避,他不再多问便起身离去。
“微生,别走......嗯.....”
“滚!”微生逆低吼一声便离开房间。
他垂头走出房门,耳边还是左丘宇嘶哑的低吼,顿时很是心烦,刚一抬头便看到宋言初愣愣地站在门外。
微生逆动动嘴唇,向来不懂言谈的他也不懂怎么和宋言初解释,于是他只能道:“言初,今晚的花灯会之约不变。”
“好。”
宋言初双腿无力,但也尽力移动步子,白色的背影越走越远,好像这一走便永远离开。
【顾府】
一袭棠色官服,上绣飞鹤展翅腾云驾雾,中间环一黑长丝绸官带,刚毅威严,给明朗活泼的衣衫添加了一丝稳重,严整的乌纱官帽下露出一张fēng_liú倜傥的脸。
顾隰看着霍十方认真将这一整套装束给自己穿好,心里五味混杂。
自昨日起顾隰便没再与霍十方说过一句话,而霍十方这人本来就是缄默的主,如若自己不逼迫,除了“属下在”“侯爷有何吩咐”“是”就不会再主动说点别的。而顾隰对于昨日自己的反应是心如乱麻,竟然一个激动就摔碎了当年辛苦从江南收藏来的墨竹纹样的碗具,莫非他真的……
顾隰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今日可是皇上生辰,不如趁此好好享受一番,借酒浇个愁,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着便走出房门,备马进宫。
侍从们也知晓昨日府里发生了不一般的事,虽说侯爷今个儿看上去还是很以往一样笑盈盈的,但也知晓顾隰从不轻易表露情绪,没准笑得愈是灿烂心中愈是怒火滔天,所以是现在更是要万般小心地伺候。
“侯爷,请吧。”管家笑脸相迎,心中也是打着鼓点。
顾隰翻身上马,余光看见霍十方站在身后,心下忽然一沉,开口道:“十方,今日你不用跟来。”
“是。”霍十方立即应声道,没有疑惑,没有抗议,更无不甘。
顾隰狠命地想把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甩掉,猛地一拍马背,无痕似乎心灵相通,立即蹬起腿来,长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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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在十月之时已经开始起北风了,微带寒意的晚秋时节给郊外平添几份凄凉。叶子开始纷纷飘落,遥远的天边若隐若现了几条枫红。
顾隰知道那是寒山上的枫叶,耀目的鲜红。
记得左丘颉特别钟爱此景,还叫了大批工匠在宫中修缮了一处景观,专植枫树于此,名曰迷红殿。每到秋天时节便常常来此召来宫中伶官奏乐,在那娇艳的枫树下拨弦奏乐,吹笙赏景,好不愉悦。
这次生辰的主场便是在那迷红殿中,摇曳红姿,不伤典雅,不增尘俗,恰印衬了那满院的鲜红,到那时那场景定是美不胜收。
顾隰心情逐渐轻松起来,来暂且忘去原有的不快,轻哼起小曲,快马加鞭,一路向长陵。
刚到城门他忽然勒马而止,嘴角微勾,双眼不自觉地眯起,只见前方有一队人马,虽人数不多但看得出行装华贵,再细看,最前面的那人不是左丘宇是谁。而在他一旁坐着的那个人风骨翩翩,羽扇轻摇,一眼便认出那是叶作尘。
想着便慢慢上前,笑道:“本侯和三皇子真是有缘呐。”
左丘宇一顿,慢慢回过头来:“原来是侯爷……真巧。”
顾隰见那本是健康的麦色面容略显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坐在马背上,笑容像是被人硬扯出来般僵硬,觉得好笑的同时不觉开始万般猜测,“三皇子怎的了?气色不太好呀。”
左丘宇脸上更僵硬了,笑道:“今早似是吃坏了东西,故身体有些不适。”
顾隰见他神色不对,心中更是大疑:“哎呀,今晚的生辰宴可是有很多山珍海味的,真是可惜了。”
左丘宇嘴角抽搐,道:“无甚,闲来少吃点也无大碍。”
顾隰觉得好笑,嘴上继续道:“今晚可是陛下的生辰,三皇子若是胃口缺缺那怎么行?”
左丘宇闻言拳头握紧,恨不得招呼上顾隰的脸,好在一旁的叶作尘适时开口道:“三殿下不久前已服下药,想必今晚还是有胃口的。”
今早左丘宇一回府中便闭门不出,生怕旁人知道了这丢脸至极的事,便谎称出外吃坏了东西,胡乱敷衍过去,更是不敢告诉叶作尘,如今居然被顾隰看出来了,不觉更是怒火中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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