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江赞月把谭知送出来的时候,给他身上塞了多少解药;就那江非离来说,他堂堂一个少主,在此之前也是江失语用心培养出来的,白月教存在的各种毒术,除了江失语密不外传的之外,他都懂。
直接大摇大摆走到要去的地方,是明显不行的。故此江非离掩耳盗铃般在脸上蒙了一块布,走到外面后,手一扬,粉末飞的到处都是,迎面撞上的白月教弟子纷纷中毒,全身一软,倒在地上。
他们一行三人,硬是靠着江非离这个法子,冲到了江失语的院落。
本来一直戒备森严的这里,今天因为种种意外,慌乱之下,大批守卫被调走,管理的几个堂主也都恰好耽误,安排不到,一时乱作一团。
贺易行等人的目的地,自然就是着可以钻空子的江失语的住所。
药倒了一批又一批的守卫后,江非离带着几人,溜进了戒备形同虚设的江失语院中。
外面的护卫很多,但是在进入江失语所在的院中的时候,几乎没有了那些护卫;江失语自恃武功高,毒术厉害,在他院中,是无人可以伤及到他的,所以院中,几乎没有放置守卫。
这也方便了三个偷偷摸摸的人,毫无阻力,顺着江非离所指,进了江失语平日用来炼药的地方。
那里距离江失语所在的正殿有些位置,一路上寸草不生,道路两边的泥土中黑的混红,几乎不敢去想象,里面究竟混入了什么。
江非离对这些毫无触动,波澜不惊。贺易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里,面无表情,似乎眼神中又有些厌恶;谭知倒是注意了一眼,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炼药的地方是一个被圈起来的高高的篱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哀嚎,撕心裂肺。
听见声音,江非离停下了脚步,侧耳细细听了听,道:“里面有失败了的药人,只怕没有了神志,会随意攻击看得见的任何一人。”
江非离本来想稍微停一下,做好如何应对的准备,没想到贺易行淡然从他身边走过,继续前进,毫无温度的话也飘来:“无妨,这种药人,都是锁起来的。”
江非离脚步一顿,抬眼深深看了眼前面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咬牙,冲了上去:“等等我。”
两人走的倒是快,被落在身后的谭知,几乎已经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了。前面的两个人,却没有察觉。
篱笆只是用来装饰的,毫无阻拦的意义。手一推,就打开了去。
一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这个药味,远远比董药师药房的药味刺鼻多了,而这时的贺易行,却不像在重心门董药师那里一样驻足,面无表情,几乎脚步不停的,就推门而进。
一双泛乌的手,闪电般朝着贺易行的面部戳来!
贺易行一点吃惊也没有,手一抬,牢牢抓住了袭来的人,看了眼那人的五官后,抬手点了那人的穴道,这才把人推开,迎上了下一个人。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子,光线昏暗,散发着呕人的药味,混杂着一些血腥味和汗臭味,几乎可以说是让人呼吸不了。
至于这个房子里装载的,就更不可思议了:狭小的房子,除了柜子药箱等死物外,墙上钉着的铁链,拴着不下三人,因为抽搐痉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又是几人;还有一些活动自如的人,他们双目散发着野性,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开始朽坏,用着最凶恶的姿态,面对着闯入者。
两个人站在门口,被光拉长了的影子,映入房间地面,逆着光的男人似乎嗤笑了下:“……多年不见的场景啊。”
江非离担忧地看了眼贺易行,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转而道:“这里的,都是教主用来炼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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