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差,当然有差。”赞月一本正经道,“关系到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能不能成功的事,自然不一样。”
谭知一听这话,似乎悟了,波澜不惊的双眼难得浮起一丝同情,投在了沐珂的身上。
沐珂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不解问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赞月虚了虚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做什么呢,你看,我们去飞一把,如何?”
沐珂的视线停留在赞月伸出来的手上,乍一看,空的,仔细一看,能看见一条条丝弦偶尔流动着一丝光。
赞月笑道:“这可是阿离的宝贝,我借了一条来玩,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沐珂没有见过江非离出手,自然不知这个丝弦的厉害,双眼茫然看着赞月。
赞月也不说,只眼神打量了下药师,嗤笑道:“这个家伙有好多好玩意,你收集了么?”
沐珂知道是在问他,道:“贺大侠带走了些,剩下的都在了。”
赞月闻言,上前大摇大摆一脚踢倒药师,扒开他把药柜一个一个翻过去,翻到好东西,就给谭知扔过去,一边扔一边道:“叔父还真是把好玩意都留给他了,这里的药,比我那儿的好多了。谭知你全部收好了,丢一瓶小爷唯你是问。”
谭知接了一大堆药瓶药罐,已经在愁往哪里塞的时候,听见赞月后面一句话,正色道:“好好说话。”
沐珂却全身一僵,几乎满脸的不可思议,扭头盯着赞月:“……你是男的?”
赞月很是自豪一挺胸:“小爷是爷们儿,带把的,怎么了?”
谭知一把抓过赞月,满脸的不赞同:“好好说话。”
然后想了想,又对沐珂道:“内子无状,见笑。”
沐珂一噎。
左瞅瞅一脸正气的谭知,右看看被谭知扣在怀里挣扎着的赞月,半响,沐珂弱弱道:“……好说,好说。”
赞月掰开了谭知捂着他嘴的手,怒道:“怎么了,话都不叫人说了!”
谭知有些头疼,默默盯了赞月一小会儿。
赞月莫名心虚,移开了眼神,悻悻道:“松开,我要继续去搬这里的好货了。”
然后又慎重叮咛道:“记住,全部要装好,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谭知看了眼被打劫的支零破碎的‘店,’默默点了点头。
反正赞月是白月教的少主,白月教,算是娘家吧,这么一想,手里拿着的就是陪嫁了,算不得偷。谭知安慰了自己后,从药庐里翻出来一张布皮,心安理得的把赞月喜滋滋扔过来各种药瓶全部打包了。
药师在一旁满眼心疼地看着他们白月教明显已经叛变了的少主,大刀阔斧地把他药庐几乎搬空了,不由留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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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谭知身上已经打了一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后,赞月这才收了手,恋恋不舍道:“可惜时间来不及,不然去叔父那儿,把他药房里的东西抓些来,都是些顶用的。”
谭知很冷静指出问题来:“拿不上了。”
谭知身形修长,背上背了个几乎能装下一个赞月大小的包袱,再对比他一脸的淡漠,看着很是可笑。
赞月也知道,拿药行动只能到此结束,不由轻叹:“哎,好吧。”
沐珂双手抱胸,靠着木头柱子,冷眼看着谭知赞月两个人一个拿一个装,合作十分融洽,等到赞月停下手后,道:“现在没有在下什么事情了吧,那么在下……”
“谁说没你事情了?”赞月挑了挑眉,“接下来,你可很重要啊。”
沐珂有种不妙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还是秉着双方诚信合作的原则,点头了:“……谭夫人请讲。”
这句话成功的惹毛了赞月,他龇着牙满脸扭曲,举起拿着几根亮锃锃的银针,皮笑肉不笑道:“你想挨两下么。”
谭知手疾眼快,一把拦下了赞月手中朝着沐珂弹去的银针,再把炸毛的赞月一把按在自己怀里,对着沐珂点了点头:“见笑。”
沐珂……他还能说什么,干巴巴道:“还不知怎么称呼?”
赞月挣扎着从谭知怀里伸出头来,凶巴巴道:“老子名叫江赞,你看着喊。”
沐珂想了想,虚心求教:“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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