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萧君默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不顾溪水湿了他的裤脚与鞋袜,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水中的苏澜清,将他抱到岸上,胡乱地擦着他身上的水珠,“谁让你下水的?你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么?万一感染了,要如何是好?溪水这么凉,你不怕伤还未愈便染风寒么?你怎么还这般让人担心!”
匆忙间一通抱怨,萧君默松开手,这才发觉被他外衣包裹下的躯体竟是□□,清冷的月光下,苏澜清抬眸无辜地看着他,衣衫微松,精致的锁骨露在外头,往下隐约可以看见淡红的茱萸,萧君默眨眨眼,忽觉一股热气往头顶冲上来,几乎要喷鼻血。
“呃……我先带你回去。”澜清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群兵蛋子看到!萧君默抱着苏澜清飞速地回到帐中,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发现自己竟对澜清的身体起了反应,不行,他得出去清醒清醒!
苏澜清瞧着他冲出去,忍不住笑开,这样啰嗦的萧君默,他是多久没有见到了?简直不像个太子,更不像几年后杀伐果决的君王,像个小孩子,可爱得紧。
萧君默冲到帐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欲丨火,狠狠地拍了自己一掌,这甚么时候,他居然还能有这些下丨流心思,该打!
一盏茶过去,萧君默平复气息回到帐中,苏澜清坐在床上,还未来得及换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他骤然想起方才急急忙忙跑回来,澜清的衣服还落在溪边,又急匆匆跑回去捡回来。
“我来罢,澜清坐着别动。”萧君默回来,接过苏澜清手中的干布巾,细心地帮他擦拭湿润的长发,墨色乌发从掌中细细流过,牵动着萧君默的心。
头发擦干,萧君默又取来一套干净的xiè_yī,亲自帮苏澜清穿衣服,仔细不碰到他的伤口,虽然澜清说没有碰到水,但是萧君默想了想,还是拿来药箱,重新给他上一遍药。
“澜清,伤没好之前,不要随便碰水,答应我好么?”萧君默忙完,坐在床边握着苏澜清的手,认真道。带毒的伤不比其他,必须得好好养着才是。
苏澜清偏过头看他,双手被包裹在他温暖而炙热的掌心中,就是这样细心而温柔的萧君默,令他又一次动了心,他想,无论遇到他几回,自己都是会沦陷的罢?苏澜清点头,无声地应下。
夜色愈发深了,萧君默再次耍赖,赖在苏澜清的床上不肯走,苏澜清竟也没说甚么,默默地让了一半床给他,抱着怀中清瘦的躯体,萧君默总有种不真实感,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温馨地相处下去,那该有多好?
天亮大军拔营继续前行,经过数日的行军,众人渐渐接近青霄的皇城,考虑到苏澜清的伤,萧君默停下来扎营休息,此时,北狄大军离青霄皇城仅有一百里远。
“澜清,伤口还疼么?”那日的血洞还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不得不紧张。
“不疼,已经好很多了。”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肩上的伤已经快要痊愈,苏澜清动了动肩膀,也不会再有一开始那种轻微刺痛的感觉。他起身,走向帐外,“我去看看粮草。”
萧君默自然是陪着一起去的,两人一同清点了粮草与武器的数量,苏澜清本还想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策,但萧君默心疼他重伤初愈,不忍让他劳累,硬是拉他回了帐中休息。
“太子对将军真好。”几名小兵笑着感慨。
傅淳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深远地追随着萧君默进入帐中的背影,眼含笑意。
是夜,军营中火把亮堂,萧君默与苏澜清躺在床上正欲休息,忽然傅淳来报,外头有几个将士模样的人,称自己是青霄使者,想要和谈。
萧君默与苏澜清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问:“澜清觉得如何?”
苏澜清沉默,低声回答:“是真是假,看了才知道,走,去瞧瞧。”两人起身披衣服,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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