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水籴儿摸摸眉心,那里伤口已合,只余下一银色小点。
“氿镜,烛化,我们走!”殿主取得血样,便想要先回决溟殿好好探查一番。
突然,他脚步一顿,又转回身来,伸手将水籴儿脖子上的细绳抽出,一个物品被从衣襟内带出,正是之前送她的那枚小锦囊。
他手指灵活如变戏法般,只一弹,便凭空变出一枚金色药丸,上面还带着五彩云纹。
他将药丸夹于两指之间,对着水籴儿道:“这是神兽血和……呃……制成的神药,重伤时服下可暂保一命,天之下仅此一枚。”说罢将其投入锦囊之内。
接着他手指又一弹,现于掌中的一柄精致无比的短剑。剑身长约七、八寸,刀刃寒光冽冽,尽显无比锋锐。
“这是赤血狰的牙齿所炼,用于防身。”殿主说罢又将剑扔入锦囊之中。
手指还弹,这次指尖却是夹着一片金色的禽羽,颜色纯正的不带半点杂质。这枚竟是神禽之羽。要知道这神禽可是几乎绝迹人世了,就算到苍芜之地也是极难寻到它们的踪迹。况且它们的实力极强,哪怕从其身上取得一羽,都是极其凶险之举,故而此羽也是极为珍贵的了。
只不过,这神羽好看是好看,可不是吃也不能打的,要来何用?
“遇到危险之时吹向空中,可召唤神兽前来相救,此羽极其珍贵,你可要妥善使用。现在起,你可得好好保住我的血,不许轻易死掉了。而这些,全当我赠你的饯别之礼。”殿主交待再三后,将羽毛扔入锦囊中,便松了手。
他飘洒的转过身,正要离去。
突然身后一阵雀鸣之声响起,惊的他马上回过头,不由瞪直了眼睛。
只见空中飘着他刚送给水籴儿的那枚金羽,正抖动着发出阵阵雀鸣,接着化为金色光尘散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
突然,从漩涡之内跳出一物,直接将水籴儿扑到在地。
地上,巨大的赤血狰正撑在水籴儿身上,大舌头一下一下舔着她的脸。水籴儿则伸手抱住赤血狰的脖子,还在那颗大脑袋上胡乱揉了揉。简直一派神宠对着主人撒娇的滑稽场面。
而后面那三个决溟殿的家伙,早已是满脸黑雾,不知道该如何抒发心中的幽怨之情了。
世间仅此一枚的金羽,救命的绝佳神器,刚刚才送出的,还没捂热就被用掉了,目的就只是为了给神兽顺毛而已吗?这个水籴儿的脑子是被云霄阁的人抽真空了吗?
珋桒怀一反往常的优雅之姿,那细长的美目此刻阴冷如冰寒,额间似多条有青筋暴出,可见气的真是不轻。可对着水籴儿这样的人,打骂无用,杀又不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发作了。
他低沉着嗓音,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全都跟我回去!”
然后转身消失。嗖嗖两声,烛化和氿镜很快也跟着闪身离去。
赤血狰还拿头再又蹭了蹭水籴儿,才欢快地跳走了!
水籴儿坐起身,心中偷偷叹了一口气。
她方才真的并非故意想这般随意的用掉金羽的。只因当时突然很好奇,这小小的锦囊,为何能装入如此多的东西,特别是那把剑,明明比锦囊大了许了,放进后却也不见撑破,也不见鼓涨!
于是她就倒了倒锦囊,结果掉出来的正巧是那根金羽,想到方才说了什么吹一下神兽就会怎样来着?怎么吹?这么呼一口气?
……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一幕!这真的……只是个后果有些严重的意外而已。
景竹上前,将水籴儿扶起,方才的一切,他可是一分不差的都看在了眼里,简直让他忍俊不禁,心中也暗暗有些担忧。
这个冒冒失失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却什么也不怕的恩人,可比她妹妹要难照顾多了。景葵至少乖巧听话,也识形势会观色,知道远离危险。
唉……这样的水籴儿,他能保护好吗?景竹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也罢,既是报恩,那他便只顾全力以赴。首先第一点,便是打点好恩人的衣食住行,至少也得让她吃住都舒舒服服的。
“今夜我们就在此处歇下,明日为你备些衣物。”景竹打量了一番水籴儿,不得不说,她如此打扮真的很好看。只是,既不保暖也不方便,何况还光着一双脚,这如何能踏上寻圣此等凶险之途?
“小竹,如勉强,随时离开,我一人无碍的。”
“水姑娘这是在质疑我的人品?”
“你已多次救我,恩情已报。”
“你既不愿做恩人,那就做本公子的妹妹吧。”
……
景大公子认个妹,都这般强势吗?
这位景竹公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派翩然有礼、温谦如玉的形象,但实则性格极为孤傲,出言也是十分的清冷淡然。除了妹妹,对于其他,都是尽可能的敷衍了事,刻意保持距离。正所谓,美人皆是只可远观的!
妹妹?哥哥?
水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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