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静谧无声,半晌,戚容才开口:“殿下,即便换了身子,您爱掐眉心的习惯,也没有变啊。”
靳霄听到这句话,心底一暖,可更多的是不解和疑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皇后娘娘设了宴席,宴请全城贵女之后,老奴看您就怪怪的。可其实也一直不敢十分确定。直到您刚才说,老奴才敢确认。”
……老狐狸,炸我。
宴会,那不就是刚刚重生回来么?戚容也太细心了吧。
一想到这,靳霄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发凉,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落水那日……?”
“没错,是老奴趁天黑,把……”戚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披着太子皮的那位,于是卡住了。
“是你把身为太子的曼儿推下水的……”靳霄顿了顿,“为了救我?”
戚容点了点头,“也是为了试探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太子。真的太子,水性极好,不可能有事的。而您把他托了上来,更证明了老奴的猜测。”
靳霄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毕竟身边有心思缜密如此的人,也是挺可怕的。
“那下药又是为了什么?她死了,我就能回到那个身体?”
戚容赶紧摇摇头,“不是的殿下,无论是您的ròu_tǐ还是躯壳,在老奴看来,都是一样重要的,这也就是老奴这么长时间以来最纠结的一点。所以思来想去,老奴想着,能让你们二人感情愈发深厚,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了。”
靳霄被戚容这逻辑气得有些腔子疼。
“你怎么知道……我们二人感情不深厚呢?”
“还没成婚,就弄来个小雅姑娘,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又都想上太子的床。您和……他又分居多时,老奴才出此下策。”
戚容面露愧色,继续道:“可老奴这药剂量不大,只想着能有些动情的作用,还能活血,祛风寒,不成想……不成想……”
说到这,戚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有力,扇得靳霄心头一震。
心里是有些心疼的,说到底,老戚容做什么事情,不过都是因为忠心罢了。无论前世今生,这长辈一样的老奴,心里装着的,都只有靳霄一人而已。
可靳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小内侍进来禀报:“殿下醒了,太医也来了。”
靳霄赶紧往寝宫赶,而戚容也咬着牙,尽可能地跟在身后。
林舒曼此刻正被诊着脉,头疼欲裂,仔仔细细地回忆起今天发生了什么,索性闭上眼,思索起来。
记忆断断续续的,唯有女人娇软的嘤咛与男人粗重的喘息逡巡在她的耳畔。她眉头紧锁,再三确认,他们之间,发生实质了么……
“殿下身子依旧是虚得厉害,肾阳虚,恐怕……”
林舒曼睁眼,对太医道:“继续。”
“需要殿下禁欲一阵子,一阵子就好……”太医此话怯生生的,越往后,声音越小,到了几不可闻的程度。
他娘的,在他眼里,太子是个qín_shòu吧!
见所有人都在沉默,而床上那位的阴鸷气息已经压得太医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直接跪倒在地上,一副忠臣四谏的慷慨模样,竟生出几许悲壮来。
心一横,牙一咬:“殿下,即便您杀了微臣,微臣也得说,近半个月,您不能再如此猛烈的房事了!”
靳霄:!!
林舒曼:!!
戚容:??
最终,还是林舒曼强忍着怒火,伸出手摆了摆手:“罢了,本宫知道了,你出去吧。”
林舒曼眼睛一闭,根本不敢看向一旁的靳霄和戚容,因为她已经全然回想起自己情动之时的疯狂,太羞耻了……
靳霄却以为林舒曼依旧不舒服,凑上前刚想问些什么。
林舒曼只得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这太医胡说八道,明早这事儿就得传到宫里去。本宫明早得早点起来上朝了,否则这悠悠众口,是堵不上了。”
靳霄一听,也觉得有理,便为她掖好被角,带着戚容出去了。
太医还在为“太子”研究药方,靳霄走过去,吩咐他今日之事不可出去透露只言片语,否则要了他的舌头。
太医刚才那股子慷慨悲壮这会一点都没有了,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靳霄看了他一眼,转头依旧没有好脸色,看向戚容。半晌,才说了一句:“给他的腿也看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林舒曼多日不上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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