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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轻喘着气分了开来,四目含情对视了一眼。白锦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将紧紧贴合在庞统身上的身体退开了些。
然后他想了个绝妙的借口:“咱们该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八贤王。”
八贤王卧房门口,杨姓的侍卫统领正在那里守着。
杨侍卫见了白锦堂与他身后的庞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庞兄。”
“杨兄,请通报一声,我们找赵先生有些事。”
“先生恰好有空,庞兄请。”
“多谢杨兄。”
其间白锦堂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端着一张精致的脸目不斜视的看着房门,待得杨侍卫说可以进去,才松开了庞统的手先一步推门而入。
庞统摇摇头失笑出声,对着杨侍卫道:“他就是这个性子,还请杨兄多多包涵。”
“不敢。”杨侍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锦堂的背影,“这样的性子,日后有你受的了。”
庞统抬眼看他,嘴角含笑:“某甘之如饴,多谢杨兄挂怀。”
说罢也不管杨侍卫的神色,径直进了屋中。
“庞侍卫,你确定见到的是襄阳王世子?”
庞统点头应是。八贤王斟酌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含忧虑的让身边的仆从送了白锦堂庞统二人出门。
门外杨侍卫仍站着。
“庞兄,我方才听到……”杨侍卫顿了顿,他也是练武之人,方才房间中几人的交谈几乎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此时便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庞、白二人。
他接到庞统的眼神,就收了还未出口的话。神色凝重起来。
庞统对杨侍卫抱了抱拳:“辛苦杨兄了。”
夏日晚间的阴凉并没给几人带来舒爽,反而添了几分凝重。
如今官家病重,各路藩王理应上京,襄阳王世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反而前往金华不知是否有所图。
要知继位可能性最大的八贤王世子刚刚离开金华。
待走的远了些,白锦堂忍不住问道:“我看你对杨侍卫的态度似乎不一般。”
作为庞太师之子,庞统对于其余侍卫是井水不犯河水难得交谈一句。但他对于这个杨侍卫的态度明显不同,让白锦堂一时有些好奇。
“好像有谁的醋坛子也倒了?”庞统眼含调笑看向白锦堂。
白锦堂剑眉微挑,一个肘击就砸向了庞统的腰眼,两人缠斗了几招才分开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杨侍卫不是一般出身,想是王爷没有给你介绍。”庞统看着白锦堂点头,接着道,“他大名文广,乳名宗保,是大将军杨业第六子杨延昭与柴郡主的独子,与我算是发小。”他说罢自失一笑,“不过因为父辈的原因,从小不大对盘就是了。”
一个是大奸臣庞太师之子,一个是大忠臣杨氏一门的独孙,能对盘就怪了。
白锦堂心中一下子升起无限感慨。
在他所知道的故事中,杨宗保作为杨氏一族唯一的男丁,最后还是逃不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那么如果从杨宗保入手,如果能够改写他的命运,是不是证明玉堂也能挣脱命丧冲霄楼的诅咒?
待到杨宗保上战场的一刻,一定要想办法牵涉其中保他一命。
看着目光突然明亮起来了的白锦堂,庞统突然觉得很有压力。父亲骨子里虽忠君爱国,但因着手段狠辣在民间的风评极差。此番回去还是要劝诫父亲,让他的形象好看些才是。
免得玉堂被杨宗保那小儿引诱了去。
所以说世间最美好的误会,都是从好的出发点开始的。
大家都没想到的,在第二天半路上便碰到了襄阳王世子一行。
当时只见几人数马快马而去,速度快到白锦堂都看不分明。但没过多久,刚刚打马远去的一众人等便重新回到了白家车队前面。
正是风尘仆仆的襄阳王世子赵航与其仆从。
“锦堂,好久不见。”
坐在马背上的白锦堂已经呆愣在地,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大的麻烦此时正摆在他的面前。
眼前是已知日后有谋朝篡位之心的襄阳王世子,身后是大宋第一贤王八贤王与日后的大宋天子如今的八贤王世子赵叙。
白锦堂能想出的最简单直接的解决麻烦的办法便是出其不意一举击杀赵航。
这样不止免了现下的尴尬,也可直接除了害死玉堂的真凶。
这个主意不可谓不妙。
“世子。”心中意动的白锦堂在马背上拱了拱手。微低下头的瞬间他偷偷看了身旁的庞统一眼。白锦堂的腰背微微放松,却是蓄势待发。
眼下武功最高的便是自己与庞统还要赵航,赵航身边的仆从不足为虑,应该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
“一年前一别小王思念至今。”赵航嘴角含笑正要继续叙旧,却被白锦堂身边的庞统打断了。
庞统策马上前,马马虎虎的问了个好:“世子,一别十年,好久不见啊。”
一直文质彬彬的襄阳王世子肉眼可见的卡了下壳。他看看白锦堂又看看庞统,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当日小王离京前,曾与庞兄切磋过一次拳脚,当时不分胜负,不知如今在比当如何?”
“某自然不比世子。”庞统哼笑一声,话语中的意思虽是服软但观其神色却十分倨傲,明显是口头上的自谦罢了。
被庞统挡住了大半的白锦堂不得不收敛了刚才的想法:你理解错我意思了哎大哥!
不过被人护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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