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赵老二,还不去哄哄你家堂弟,若是让未来……哭坏了嗓子,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赵航死死瞪了庞统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抑郁的白锦堂,倒也真不再做壁上观去哄起了赵叙。
经过赵航的轻声细语文荣哄慰,倒真让赵叙的哭声小了许多。赵叙似是哭得累了,便窝在这个陌生的堂兄怀中抽噎打嗝。
白锦堂看着走回来的庞统,又看了一眼远处凝重的神情终于舒展开来的八贤王,不由得奇道:“怎得世子一去便管用了?”
“咱们都是无儿无女的,哪里会哄什么孩子。”
“那八……四王爷哄了半天怎也不管用?”
“王府中有柴娘娘,哪里需要王爷哄孩子。”庞统哼笑一声:“倒是赵老二,那可是八个姑娘的爹了。”
就算随便哄哄,八人份的也比在场所有人都靠谱。
看着白锦堂恍然大悟的表情,庞统心中十分的欣慰。他可是随时不忘给潜在的对手上眼药,有效就好。
“娘娘……堂兄,我想要娘娘……”赵叙的小手紧紧抓住赵航的衣襟。
“娘娘?”赵航的声音中已含着些疑惑。
“米夫人……娘娘……”赵叙口齿很有些不清,说着说着眼圈就又红了起来。
白锦堂、庞统与八贤王闻言面色都是一变。三人对视了一眼,却不敢随意插话。
小孩子的心思难测,不知一句话会发散成什么样。若是让赵航发现李夫人的身份,那事情可就闹大了。他们方才怎得就忘了这一点!
不待赵航细问,一个带着些江淮口音的声音极细微的响起:“公孙,咱们将人家小公子的口音带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道:“米米是你带坏的,少来咱们咱们。”
白锦堂嘴角含笑,看着赵航微顿的动作在听到这话后又流畅了起来。白锦堂与庞统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包青天与公孙先生真是智勇非常。连家乡口音都是这么的美妙。
车中包拯与公孙策的声音极低,低到没有武功的八贤王根本听不到。但白锦堂既然能听到,那赵航自也可以。
真是机智的少年,连音量的控制都是这么的自然。
大人们虽是松了一口气,赵叙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眼眶重又红了起来。
见小孩皱着脸又要哭,赵航忙哄了起来,这一次却一点用都不管了。
白锦堂眉头紧皱实在无奈至极。他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赵叙,与他脸对着脸,严肃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又不是死了亲爹,哭什么哭!”
亲爹八贤王:“……”
赵叙打了个嗝,倒真不哭了。
谁都没想到,最管用的竟是白锦堂。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重新启程,而赵叙则依偎在白锦堂的怀中不愿离开,便是被庞统瞪了好几眼都恍若无觉。
因着赵叙的依恋,赵航再没找到机会与白锦堂私下叙旧,这倒是让庞统满意非常,也就忽略了这个小崽子霸占着白锦堂的事。
众人又快马加鞭行了几日,一路并无风波,终于是到了东京汴梁。
这还是白锦堂穿来之后第一次来到大宋的首都。
疏林薄雾晨光熹微,野外茅舍几点,又有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交相掩映;远处则是汴河马头,河里船只来往首位相接,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端的是一副繁华模样。
“这便是开封了么?”白锦堂勒住了马,看着眼前的城池愣愣道。
庞统策马与他并立,点头应是。
「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八荒争凑,万国咸通。」
这便是太平盛世了。
有些呆了的白锦堂轻咳一声,在庞统关怀的目光中偏过头去掩盖眸中点点水光。
白锦堂扯开嘴角轻笑一声,忍不住低声喃喃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他这“今人”倒是有幸亲眼一睹这国富民强的大宋了。
“锦堂——”庞统有些忧心,但还不等问出口便被白锦堂神采飞扬的一声断喝打断了。
白锦堂高声喝道:“左右来此!”
白家仆人们急快的奔到他马前,齐声应道:“小的们在!”
“日后但凡有姓张名择端与姓孟名钺者全都好好护着。”
他虽护不住这大宋天下百代不衰,但总能尽已所能将宋氏繁盛传于后人眼中。
白家仆从们虽不明所以,但家主有令也都点头称是正色应下。
只有白玉堂心中奇怪,拉了兄长的袖子低声询问了一下这两人是谁,白锦堂只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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