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看向锦觅那双如水一般澄澈的眸子,他便觉得自己那些想法龌龊的令人羞耻,无地自容。那些氤氲暧昧的情愫,也因此消失的一干二净。
润玉总是想着,再等等。等锦觅再大一些,等她真正明白什么是情爱,等她清楚何为夫妻之实,等她愿意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
可今日他不想等了。
他以丹唇为朱笔,流连在锦觅的锁骨,肩窝,脖颈,依次向上,轻轻滑过她的耳廓,鬓角。最后润玉撑起身来,望着锦觅泛着红晕的小脸,她细细密密的喘息,她眼中几近滑落的泪水。他眼中滑过一丝迟疑和挣扎,却还是慢慢抬手去解她寝衣的盘扣。
如此,他们二人是不是就多了一重牵绊,是不是她就不会再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离开”二字,是不是她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陪他度过以后漫长的岁月?
又或者,是不是只有这样做,他心里面那个被她融化的巨大空洞才能稍稍被填满,不会那么痛?
没关系,那些你懵懂的,不清楚的,我可以慢慢教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不离开我。
可他的双手剧烈颤抖着,无论如何也解不开那小小的盘扣,它一次又一次地从他指尖滑落。在此时,锦觅才勉强有了喘息之机,脑海中渐渐清明起来,感觉身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缓缓缠着自己的双足。她忍不住想起身去看,却被身上的人发现,骤然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觅儿,不要看……”润玉的声音喑哑,锦觅却不知为何听出其中隐隐的痛苦和哀求,那般凄凉地回荡在寝殿内,“很丑……”
丑?什么很丑?锦觅很是好奇,可禁锢在她眼前的手掌十分坚定,她无论如何也掰不开,直得作罢。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候,许是几秒后,又许是几分钟几个时辰,那粒盘扣到底还是被解开了。锦觅听得到窸窸窣窣间,衣衫滑落的声音,她大片的肌肤乍然在空气中,被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点,她有些瑟缩地想要抱住自己,却被身上的人轻轻地展开。
那是小鱼仙倌的手,锦觅迷迷糊糊地想。那双手曾握着她的,在纸上临摹cao魏碑。曾陪她共执利剑,在遍地昙花中飞舞。曾替她束发,为她夹菜,陪她举杯共饮。
而如今,这只手却在她身上徘徊,指腹上因为场面练武而留下的薄茧滑过她的瘦削的肩颈,触碰到她胸前却像被灼烧一般退缩,流连在她腰腹之间,一路向下,留下淡淡地刺痛。
那双手所到之处,那些因寒冷泛起的红点依次散去,却又因为灼热而激起另一番战栗。锦觅只觉得灵台之处的真身上一刻还在被冰水淋漓,下一刻便被巨火灼烧。她的嘤咛如莺啼一般,很是耐不住地弓起背,双脚紧紧缠绕在一起,却被那不知名的物什轻轻分开。
润玉抬头,锦觅的大半个小脸都被他的手蒙住,他忍不住去猜想自己掌下锦觅的样子,她此刻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迷惘,无措,惊恐?还是……他又一次怜爱地吻上了她的唇,感受到身下人轻轻的回应,疼惜之情更甚……
“啊……”锦觅疼得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她扭动着身子,却觉得那怕轻微的动作身下都会传来更剧烈的疼痛。她听到身上的人也是闷哼了一声,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却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觅儿,乖……”润玉松开罩在锦觅眼上的手,看着她疼得紧皱眉头,口中不断地呼痛,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她耳边轻哄着,“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是有多久?锦觅含着泪偏过头去,不知道小鱼仙倌为何要这般欺负她,不管他如何在耳边温言软语地赔不是,不知问了多少遍可还疼痛,她都咬着唇固执地不肯看他,那怕那疼痛已经渐渐散去,一种迷惘的酸软随之袭来,她也不曾回复。她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水珠坠落到她耳边破碎,也不知是身上人的泪水,还是汗水。
她又想起两人双股相交之处的那处冰凉,挣扎着想要起身去瞧,润玉却倒吸一口凉气,重新把她按回原处。
“觅儿……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还疼不疼”润玉此时完全没有往日那察言观色,见微知著的本事,甚至都没有想一想她如果还疼的话如何还有心情动来动去的,只一味的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你若还疼,就点点头,可好?”
锦觅抿着嘴,还是目光灼灼地向他们身下看去,润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龙尾,心中又是一阵恐慌,伸手去挡时却被锦觅推开。
他苦笑一声,抬手去解那束发的淡紫色丝带,不顾锦觅的挣扎,轻轻却不容反抗地蒙住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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