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风头正劲,年筠淼就浩浩荡荡地进府了,不仅得皇上亲自赐婚,还被贵妃娘娘收了义女,哥哥年羹尧又是四川巡抚,这么个千尊万贵的侧福晋娶进府里,真是给人添堵。
这不,李氏听说钮祜禄氏一早往年筠淼那里请安了,还待了好些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敢明着对年筠淼怎么样,但欺负钮祜禄氏她还是顺手的。
钮祜禄见李氏晾着自己,急忙赔笑上前,欲接过李氏手中的蛋羹,“妾身来喂吧,福晋歇歇。”?李氏锥子一样的眼神剜过来,厉声道:“你这双爪子也配给弘时喂饭?”
钮祜禄氏讪讪地收回自己手,涨红了脸立在一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氏捻着帕子给弘时擦了擦嘴,叫保姆抱走,这才横了钮祜禄氏一眼,冷声问道:“打哪儿来呀?”
钮祜禄氏知她心里清楚,也不敢撒花,小声回话:“从年福晋房里来。”?李氏幽幽等她一眼,低头扶着自己才染的大红色蔻丹指甲,阴阳怪气地叹息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平日里瞧着是榆木疙瘩一块,心思倒真是不少,才头一天就上赶着巴结人家,也不知道人家嫌不嫌你是个癞皮狗啊。”?李氏心里有气,说话没轻没重的,连毕春听着都皱了下眉头。
钮祜禄氏强撑着笑脸,低声道:“妾身是怕贝勒爷挑理,这才一早过去请安的。”
“贝勒爷挑理?这些琐事你见贝勒爷平日理会吗?”李氏提高了声音,“我看你是想借着往她哪里请安,见四爷一面吧,还真是下贱坯子,什么时候不忘勾搭人。”
钮祜禄氏死死咬住嘴唇,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她本是伺候四爷的丫鬟,大婚前被四爷收做了侍妾,原本就是为了房中之事,身份卑微,自然是与明媒正娶,官宦之家的福晋、侧福晋没得比。四爷一年半载的不往她房中去一趟,但凡去一次,第二日必得受李氏这牙尖嘴利的嘲讽。
毕春见李氏出言太重,赶忙递上一碗莲子羹,劝道:“大清早的,福晋别动气,先喝口汤缓一缓。”?李氏明白毕春的意思,结果莲子羹往桌上一放,没好气道:“谁说我动气了,不过是昨夜弘时半宿不睡,闹得我也没睡好,晨起脑仁疼罢了。”
钮祜禄氏识相,赶忙躬身上前,双手搭在李氏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妾身给福晋按按,叫福晋松泛松泛。”
李氏闭上眼睛,很是受用,低声道:“我问你,年福晋可比我好伺候?”?钮祜禄氏谄媚道:“妾身去的时候,年福晋往福晋房中奉茶去了,像是还在那里用了饭,妾身等了好一会,年福晋才回来,妾身只请了安并未与年福晋多说什么。”
“她在福晋那里用的饭?”李氏有些不高兴了,“那岂不是跟贝勒爷一块。”
她一早就派人打听了,听说四爷在福晋房中用的早饭,还暗自高兴,才新婚第二天就没留住四爷用早饭,想来也不是什么可人儿了,但若是四爷陪着她往福晋那里请安,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行了行了,”李氏心里烦闷,一把打掉钮祜禄氏的手,斥道:“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下去吧。”?钮祜禄氏一听如临大赦,赶忙退下。
李氏撑着额头,漫然搅弄着手下的莲子羹,问毕春,“父亲前两日托人送来的鹿肉还有吗?”
“还够吃一顿的。”
毕春迟疑道:“福晋,贝勒爷饮食清淡,是不是做些斋饭?”
李氏凤眼一飞,“你懂什么,昨儿新福晋入府,得给四爷补补。”
毕春有些臊,垂眸道:“还是福晋思虑周全,那奴婢这就去找高公公。”
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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