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我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把我捧在手心里去疼的男人,我遇不到了。可他再也不是我的。jean,我现在又想他了。可我知道谁都不会再是他。”
“我知道,没事,恩,我会做个乖女孩。”
挂上电话,她趴在钢琴上,琴声乱了一室。手机也从钢琴上滑落下来掉在了地板上。
林百川握着琴房的门把手,原本是想要跟她说句歉意的话,哪知道听了四五遍钢琴曲,还听到一些......
又看了眼那个趴在琴键上隐忍着小声啜泣的女孩,他把琴房的门又轻轻关上了。
翌日。
陶然醒来已是下午,起床后来到一楼客厅,芳芳告诉她,林先生一早就回国去了。听完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大概是急着赶回去跟那个叫什么熙媛的女人解释吧。
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报纸,还像往常一样,浏览着财经新闻。只是林百川的突然离去,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影响,她烦躁的把正在看的那页报纸翻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则她不怎么想看到的新闻。
兆隆集团昨天在纽交所挂牌交易,兆隆集团的总裁和他的太太出现在了新闻图片里。
她顺手把报纸扔进垃圾桶里,对着芳芳说道,“以后家里不许再出现这家报社的报纸。”
“知道了,小姐。”
纽约某酒店总统套房里。
陆聿辰临窗而站,最繁华的城市却也一样是有孤独的。邢振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连话都不敢说。
冷不丁陆聿辰问了句,“你定了什么时候的机票?”
“今天晚上。”
“改签到明天下午,我明天上午去趟公墓。”
“好,我去安排。”
陆聿辰转身看着邢振,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她会不会看到报纸?”
邢振的喘息有点急促,他现在有点摸不透老板的意思,从他的语气里可是听不出分毫的喜怒,“陆总,都是我的失职,我不该让这样的新闻图片出现在报纸上。”
又是沉默,良久他再度开口,“你出去吧。”
邢振终于松了口气,应了一声后赶紧退了房间,只要是遇到和陶然有关的事,他就开始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老板。
林百川再次见到陶然是在两周后。
那天他从后门进了别墅后,佣人芳芳告诉他,小姐在前院的草坪上拉小提琴。
他没有去前院打扰,直接来到二楼的露台,这里比三楼的露台看的更真切一些,仿佛她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悠扬又略带哀愁的琴音传来,还是那首《天空之城》。她陶醉在自己的音乐里,闭着眼睛,随着小提琴的节奏,赤脚在草坪上翩翩起舞,舞姿说不上优美,却也是动人的。
散落在绿色草坪上的白色高跟鞋,还有她红色的长裙,墨黑如丝的及腰长发,别有韵味的活色生香图,微风拂过来,吹乱了的还有人心。
一曲终于完毕,她听到了一阵掌声,随着声音看去,林百川倾着上半身趴在露台上,两只手掌还在交握成鼓掌的姿势,缱倦慵懒。
陶然没想到他还敢再来,胆子还真不小。她把琴弓咬在嘴里,腾出一只手朝他勾勾手指头。
☆、第六章
他自然是要下去的,还顺手带上了一份大礼。
几分钟后他来到前院,身后跟着陶然的几个保镖,那些保镖手里正抬着她的钢琴。她一直觉得家里有保镖是件多余的事,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比如,抬钢琴。
她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拿着琴弓毫无节奏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打,“要与我一起演奏?”
“不是都看见了吗?”
林百川调好了琴凳的高度,试了几个琴音,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前,所有的记忆扑面而来,不停在他脑海里放映。他看向她,“还是刚刚那首曲子吧。”
她点点头。钢琴与小提琴共同演绎这首曲子,对她,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记忆仿佛有些模糊。
他俩的这场音乐盛宴里,本以为只有他们自己既是表演者又是观众,可是隔壁的摄影家却用相机记录了这唯美的画面。
结束后,她很难得赏了他一句算是赞美之词,“还不错嘛,你也喜欢这首曲子?”
他站起身,“十年前就喜欢。”
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十年前你多大?”
“二十二。”
恩,那时还挺年轻的,小鲜肉一枚,她心情很好的来了句,“那年我十六岁。”
他莫名的说着,“我知道。”
陶然也没在意,大概是丹尼尔跟他说过她今年二十六岁,减去十年,可不就是十六岁。她收起小提琴,“那年我第一次和我的偶像同台演出,激动的不行,演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他没说话,替她拿过小提琴转身走向别墅。她斜了他一眼,真是没教养的家伙,总是无视别人的感受。
陶然刚来到别墅的客厅,就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她的极品男闺蜜,“今儿怎么有空想起我的?”她到厨房找了一盒酸奶,将吸管□□去,嘶拉嘶拉的喝起来。
“为什么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在喝酸奶?”电话那端抱怨。
她的话里夹杂着笑意,“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老是专挑我喝酸奶的时间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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