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是公公一早出去采回来的,又亲自熬了许久,相公好歹喝一口嘛。”
我气到狂抓被子,大吼道:“我没病!我没病喝什么药!”
“哦哦哦,相公没病,没病的,这不过就是些寻常汤药,预防风寒的,来,喝些吧。”
“不要,走开!”我一脚蹬开被子。
林青青却还是不放弃:“这药不苦的,不信我喝给你看。”说完捧起碗就干了两大口。
都魔怔了吗?杨老头没事给我熬药干嘛!现在林青青又堵着老子!老子能吃能喝能跑能睡,搞这些名堂干什么?
我心烦得很,往后一仰靠在蚊帐架子上,“别费心了,告诉杨老头,我是不会喝的!”
林青青没办法了,只端着药碗在床边呆坐。
哼,跟我斗?我还没见谁犟得过我。
大半天过去了,我打打呵欠,怎么这丫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吗?
抠抠背心,动动脚丫子,再挪挪屁股,浑身都坐酸了,还有完没完啊?
我瞧瞧瞟了一眼床边的木头,欸?这丫头的眼泪吧嗒吧嗒往碗里滴,哭得很是伤心呐!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做呀!
“你,你怎么了?”我轻轻戳她的胳膊,搞什么,怪吓人的。
林青青还是垂着脑袋,摇摇头低声说:“相公,你就喝些吧,听话病才好得快呀。”
“我……”
话还没说完,药碗又怼到嘴边了,林青青泪眼婆娑,看得我浑身蚂蚁爬。算了,实在看不得她这副样子,喝就喝!
老子接过碗,眼一闭,几大口吞了下去。管它什么药,老子不怕!
林青青赶紧抹抹眼睛,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丝笑意。
我踉踉跄跄起身时,杨老头正坐在石桩子上抖满鞋底的土,径直走过去,把老家伙的背重重一拍:“你觉得我哪里有问题,还让林青青逼我喝药?”
杨老头不老老实实回答,反而拉我在他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那方子是我找钱医倌儿拿的,他说只消两副下去,就有起色。你别急,有得治的,别怕啊。”
说的什么东西?怎么全听不懂?我抠抠脑门,“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有病?”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要你乖乖喝药,过段日子就好了,钱医倌儿这方子说是灵得很,好些人喝了都说有效。”杨老头堆着笑,看上去很别扭。
我想起林青青先前的话,顺嘴道:“你现在连个防风寒的方子都要去求钱医倌儿,就不怕他说出去了,以后更没人找你医病?”
“谁说的!男女之事的方子我确实没多少经验,但治个头疼脑热还是没问题的!”
男女之事?我一把扯住杨老头的袖子:“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
杨老头不明所以:“你不是不行吗?”
“那你又跟林青青说了什么?”
杨老头蹙蹙眉头:“就说你不行了啊。”
我……
傍晚时杨老头又被人叫出去瞧猪了,直到四下漆黑时才回来。
我在石墩子上蹲着数星星,杨老头一进门就喜滋滋地凑过来,从怀里摸出十几个铜钱:“刚刚狠宰了熊二狗一票,也给你拿些,明天赶集带青青去置办点东西。”
哎哟喂!老母猪拱上了青岗树,千年铁鸡公自觉拔毛啦?我颠颠手上的铜钱,“熊二狗家的猪全害瘟了吗?你过去连吃带拿的,手脚都大方了。”
杨老头嘿嘿一笑,捻起小胡子道:“倒是没全瘟,我不过是跟他说,这病招上了可麻烦得紧,最好给别的猪都喂药预防一下。”说完背起手,大踏步进了东屋。
我也回屋数了一夜的绵羊后,成功熬到了天亮。
巳时不到,陵江镇的街上已经堆满了人。林青青跟我我身后兴奋得很,东瞧瞧西看看,一双眼忙得骨碌碌转。
一个木器摊前,林青青抓起跟木簪子把玩,我凑到跟前瞧瞧,不就是雕了朵花在上面嘛,一般一般。
摊主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站起来介绍。看这架势,我们应当是头一两位光顾的买主。
“妹子好眼光,这簪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白檀!你再看簪头的桃花,花瓣形态各有千秋,迎风怒放,是不是看着很真呐?这簪子要是戴在头上,定当衬得妹子超尘脱俗,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呀!”
我竖起耳朵听完,心里暗啐了口唾沫,还不是老子媳妇生得美,要不插多少簪子都白搭。
“这簪子怎么卖啊?”我没拿正眼瞧他。
“只消五十文铜,这位兄弟。”
“五十文?你砍根木棒子再削两下,就敢卖这么贵!干脆来抢好了!”我去,还真把老子当冤大头了,不过这些招数,唬唬不懂行的还行,像老子这种老江湖,绝不可能中招。
摊主是个死心眼的,听我说完不服气,巴拉巴拉解释个不停:“兄弟仔细瞧瞧,这可是上好的檀木,别说陵江镇了,就是整个县城,怕是都没几个人家里用得起檀木家具。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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