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点头以示认同,期月没有在说话,只是面容上明显有浓重的忧郁,没有见到江寒,她的一颗心就始终吊着,虽然江寒长年累月都在外面疯得不见人影,没有在她跟前,可是出了事便不一样了。
三人往外走,心底的担忧心照不宣,一路上沉默着,临近南天门处,忽然见一华服女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衣着华丽,步履蹒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若兰?”站在远处的隐含率先认出了那个花容失色的女子,正是若兰。
“她这是怎么了?”期月狐疑地看着踉跄着跑过来的若兰。不知发生了何事。
西楼皱眉,冷漠地看着若兰没有说话。
“不、不好了……”
临近了,若兰便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出何事了?”西楼问。
“不好了,江寒他……”若兰原本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忽然瞥到了站在一旁的隐含,失了神:“师父?”
“若兰,别来无恙。”隐含不喜不怒地开口。
期月和西楼听到若兰口中吐出“江寒”二字,又见她方才的神色如此慌张,心中正忐忑着,想听到底发生了何事,谁料,她说到一半竟不说了。
期月急地火烧眉毛,当下顾不得礼仪之类的,直接拉过若兰道:“寒儿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被期月这么一拉,若兰头脑清醒了不少,眼睛动了一动,脸上重新出现了刚才的惶恐之色:“江寒他、江寒他……”
若兰说到一半,再次停顿,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摆明了告诉他们她有难言之隐。
“你说啊!”期月都几乎吼了,她实在看不惯若兰这般扭扭捏捏,说了半天江寒的情况还没有说出来。
“我若说了,这事恐怕会损失妖王和妖后的脸面。”若兰看了看西楼和期月。
“寒儿的情况要紧,但说无妨。”西楼沉着道。
“你快说吧!”期月再一次催促。
“好!”若兰终于点头,接着她顿了顿,然后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一般向众人道:“江寒和沁汐喝醉了酒,现、现已同处一室。”
“同处一室?”期月睁大了眼睛,尖叫道。
“我方才去汐月宫看望沁汐,还未进殿就闻到了一阵酒味,等到了殿内,竟发现沁汐和江寒睡、睡在了一起……”
“什么?”西楼面容难看,抬脚就往汐月宫的方向去了,期月夫人也连忙跟了上去。唯独隐含一直站在原地,他看着若兰,平静的目光里带着审视,若兰被他瞧得有些心虚了,便开口掩饰道:“师父,怎么了?”
“没事,只是,许久未见你了。”隐含收回了目光。
“是、是啊,我都几万年没有见过师父了……”
“我是老了,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还是没有变化一样,无论是广陵还是你,还是宣城,你们三个,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隐含语气苍凉。
若兰有一瞬间的动容:“师父……”
“找江寒要紧,我便不与你叙旧了。”隐含不再多说,转身往汐月宫的方向去了。
“我的天啊……”
汐月宫中,期月惊异地看着面前的情景:绫罗帐内,江寒与沁汐相拥而眠,身上衣衫褪得只剩下一件中衣。
床上的两人还在熟睡着,全然不知事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这可如何是好。”期月一脸忧心地看向西楼,西楼的手握成拳,缄默着。
半晌他道:“此事要想瞒住,恐怕是瞒不住了……”
“可是此事一旦宣扬出去,吃亏的总归是我们妖界。江寒一个男子,发生了这种事,天界会认为是他一手造成的。”
“对啊,这事怎么说都是江寒的错。”西楼一脸忧心忡忡。
隐含自殿外走来,见了殿内的景象也是眉头一皱。不过面上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异来。
正在这时,江寒悠悠转醒了。
江寒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得厉害,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好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寒儿?”期月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醒过来的江寒,关切地开口。
“母后?”听到声音,江寒停止了揉着惺忪睡眼的手,看向前方。
“父王?师伯?”江寒诧异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不过,他很快便从这些人诧异的眼光里察觉出了事态的不对,他的第六感驱使他看向他的身旁,他才发现自己正处在床上,而他的旁边正睡着沁汐。
“糟了!”江寒脑袋中轰鸣了一声,他顿时想起了他在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我先是挑衅鸢尾,然后乘机逃出了芳芷宫,再然后,我昏迷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沁汐……难道?”江寒的脑袋中浮现出了若兰的面孔。
“是她!”江寒惊呼出声。
西楼和期月还有隐含具是一惊。
“你知道什么?”隐含追问
“我……”江寒正准备开口,然而正在这时,沁汐醒来了。
“江寒哥哥……”沁汐躺在床上,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做在她身旁的江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沁汐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发展变化,此时看到江寒便习惯性地开口问道。
“沁汐……”江寒不知如何向沁汐解释,眼前这般情况他们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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