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可是你在花神阵里欠下的债,虽然上次宣城替你死了,但你总归自己将这债还清了不是?”
“宣城……”姝七心中骤然一痛。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道“我今天,就是为了宣城来杀你的!”
说完,姝七手中的长剑重新出现,广陵收敛了笑容,掌心开始聚集灵力。
姝七率先出手,长剑直指广陵。广陵伸手,掌心聚集起来的白色光芒控住了姝七飞来的长剑。
两人相互抗衡,一时之间,没有谁更占上风。
姝七咬牙加重了剑身上的灵力,但是依然无法撼动长剑。
广陵将姝七的剑控的死死的,他想直接用灵力将这剑拧断,却不料,姝七的灵力竟然这般强大。他差点都无法控的住她的剑。
姝七仍然在暗中灌输着灵力,长剑不动,她就咬牙继续加。
她是带着必胜与必死的决心来的。绝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终于,长剑动了,姝七眸中一丝光芒闪过,用力愈发狠。
广陵已经无法控制姝七,长剑朝广陵推移,他不得不退后,避开姝七的长剑。
姝七哪里肯放过广陵,剑随身动,朝广陵追了过去。
剑的速度太快,广陵几乎躲闪不及。
不一会,长剑便悬在了广陵的眉心前。
广陵已是不敢动弹一步,因为,他若再动一下,就保不齐姝七的剑会前进几分。
“呵,不是要杀我么?怎么,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么?”姝七缓缓的走到广陵的面前。
广陵不语,一双眸子阴沉至极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么?三百年!三百年!我失去了我的师父三百年!”姝七声音骤然增大,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有撞击人心的力量。
“你活该!”广陵嗤之以鼻地开口。
“哈哈哈……是啊!我活该!”姝七笑了,笑得凄惶。
“我让宣城替我死了,我真活该……”
“可是没关系,我现在不是要杀你了嘛!杀了你,那么我这三百年就没有白活!”姝七收敛了笑容,握着长剑轻轻地放在了广陵的脖子上。
广陵不由得全身一怔。
姝七目光悠然,她晃动着剑身,在广陵的脖子上摩擦着:“我不应该就这么简单地让你死的,我必须让你感受宣城死时的痛苦,不,应该是在宣城的痛苦上更痛苦百倍!”
“你说,我一刀一刀地割开你的血肉怎么样?”姝七笑着,笑容灿烂。
广陵忽然有一丝惧怕,他从前只是害怕魔尊倚天,姝七在他的眼里,始终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花神,可是时过境迁,如今的姝七已不是当初的姝七。
姝七,是魔,亦是邪恶与仇恨的使者。
她不代表救赎,她与死亡有关。
在广陵恐惧的目光里,姝七拿起了长剑,轻舞着放到他的脖子上。
广陵先是感觉脖子一凉,然后是疼痛。
长剑划破了他的脖颈,有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流出。
姝七下刀不深,但足以让广陵的鲜血流出。并且,不深的刺入,才能把疼痛发挥到极致。
而她要的,便是广陵的痛不欲生。
“痛么?”
姝七的剑从广陵的肩膀侧割过,鲜血透过破裂的明黄色衣袍流出。
“嗯?没感觉么?”姝七手不停,对准广陵的褪又是一刀。
广陵痛的眉头紧皱。
“你……”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目光仇怨地咬着姝七。
“嗯,看来是痛的,但是,有多痛呢?”姝七目光悠然,看着广陵就仿佛看着一个玩物。
“我觉得,还不够痛呢……”
“嘶拉……”广陵的腰部受了一刀。
“呃……”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太过强烈的痛感,他有些抑制不住。
现在,广陵全身上下,受了姝七不下七刀,每一处刀痕,都在往外流着鲜血。明黄色的袍子已经沾染上了血迹,斑斑驳驳的颜色,看起来只觉得污秽。
他的身体在抖动着,不可抑制地抖动。
“姝七……”他咬牙唤着她的名字,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听你这样叫着我的名字,我感觉到十分愉悦,果然,手刃你的滋味不错。”姝七难得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玩味似地看着广陵。
广陵原本阴沉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阴沉。
他不看姝七,扣起食指,嘴里开始喃喃念着什么。紧接着,四周血雾翻涌。
姝七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用剑指着广陵:“你做了什么!”
广陵哈哈大笑:“我用我自己的血祭了阵,你必须和我同归于尽了。”
“怎么样?开心么?”广陵笑得狂妄,他知晓自己已无再胜姝七的可能,与其自己一个人死,还不如拉上姝七。
生死阵是一种邪恶的阵法,只要用启阵之人的鲜血献阵,并施以咒语,便可和阵中之人同归于尽。
姝七有有一刹那的愣神,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没有宣城,她并不执着于活着,只要今天报了仇,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姝七很快恢复了神色:“你广陵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险,不过,没关系,我这条命,只要支撑到取了你的性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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