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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灸和金子约莫是酉时末的时候回来,原因竟然是金子这只死猴子无意间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糖醋鱼,一定要吃够了才回来,一下子就点燃了夜摇光的小宇宙,于是夜摇光残暴的惩罚它三天不准进食。
“师傅,你这样虐待幼小,你的心不会痛么?”跟了夜摇光太久了,金子的习性语气也越来越受夜摇光的影响,就连用词也是像足了夜摇光。
“哟呵,你胆儿肥了,还敢顶嘴!”夜摇光皮笑肉不笑的将金子拎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大开房门,手一松在金子坠落的时候,一脚踢在金子的屁股上,将它踢得飞出去,“既然你不服,那就去嶓冢山去将乾阳给我抓回来。”
看着金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月色之中,夜摇光方才看着好似还有怒色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略带些许惆怅看着金子消失的方向。
从内屋走出来的温亭湛见她如此,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在担忧小阳?”
“嗯。”夜摇光点了点头,靠在温亭湛的肩膀上,“小阳去嶓冢山已经几个月,按理说嶓冢山不应该有什么他应付不了的危险,我为他绘制的符篆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既然是没有遇上难以应付的困境,怎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别多想,他是天运之人,你也说了再大的风险他也最多伤筋动骨,死不了。”温亭湛那夜摇光自己的话来宽慰她。
夜摇光偏头看着他:“说是这样说,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里能够不担心,便是真的只是伤筋动骨,那也是疼的。”
徒弟就相当于儿女,夜摇光也一直是将乾阳当做孩子在养。
“儿孙自有儿孙福。”温亭湛又换了句词,不给夜摇光再多愁善感的机会,一把将夜摇光打横抱起来,在夜摇光的惊呼之中,直接将夜摇光抱着冲回了房间,将她放在榻上,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为夫今儿操劳了一整日,夫人现在要做的就是陪着为夫好生歇息一宿。”
说完,就翻身躺在夜摇光的身侧,伸手强势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肢。
夜摇光没有睁开眼睛,就顺了温亭湛的意往他的怀里挤了挤,这样睡过去。
第二日克松在意料之中前来,来的还相当的早,夜摇光和温亭湛才刚刚吃了午膳,克松就来了。封印要到元宵节之后,温亭湛这两日是临危受命,今日才正月十四,后日温亭湛才上衙,自然是温亭湛亲自招待。
“克松台吉,寻本侯有何事,在此可以放心说出。”温亭湛也不打算绕弯子,而且他的小妻子在一旁迫不及待,再和克松寒暄下去,只怕他腰都要被夫人暗搓搓的拧下一块肉。
克松没有想到温亭湛会当着夜摇光的面问,怔了怔之后想到温亭湛对夜摇光的重视,也就释然一笑:“侯爷才智过人,克松那点把戏果然瞒不过侯爷。”
“至少目前,我还没有见着谁的伎俩能够逃过我家阿湛的眼睛。”夜摇光抓了一粒香花生扔到嘴里,与有荣焉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就喜欢被夜摇光这样一幅迷妹的样子看着,这种感觉他觉着比他站在万人中央,受四方朝拜还要令他高兴。所以,就直接当着克松的面,深情的朝着夜摇光望过去。
克松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都说他们草原儿女大胆热情,毫不忸怩。这会儿看到温亭湛和夜摇光,他觉得这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的直接比他们草原儿女还要毫不掩饰。
“咳咳!”轻咳了两声,克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好一会儿他微拧的浓眉才散开,他慎重的看着温亭湛,“侯爷,我父王要谋反。”
“噗!”吃多了花生有些口渴的夜摇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听了克松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尽数将之喷出来,一把扯过温亭湛给她擦拭的帕子,胡乱的摸了两下,她看着克松,“克松台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简直不可思议,做儿子的知道自己做爹的要谋反,不是帮助也就算了。就算是要大义灭亲,那也应该是向当今圣上举报啊。克松作为蒙古台吉,想要密奏给陛下还是有能力的,可他既不帮自己的爹,又不打算举报他爹。却找上了她家湛哥,这是要搞哪样?
“克松今日每一个字都是在克松深思熟虑之后所说的肺腑之言。”克松很认真的站起身,他双手捧向天,“长生天作证,若是今日克松所言有半字不实,甘愿受长生天所弃,受神灵鞭笞灵魂之苦。”
蒙古以萨满教为信仰,在他们心中长生天就是不可亵渎的神圣,克松这样立誓,那就一定不是在说笑,更不是在编织谎言欺瞒活着诱导温亭湛。
“克松台吉,请接着说。”温亭湛难得一脸正色。
克松复又坐下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侯爷也许不知,玉门关之外,漠北以北大半的部落已经被我父汗所收服。”
“怎么可能?”夜摇光惊愕,这得多大的动静啊,别说玉门关之外的西夏这块硬骨头,就说其他部落那也是不好一个个收服,更别说漠北以北散乱的部落,朝廷竟然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就算是朝廷察觉不到,夜摇光觉得温亭湛也不可能不知道,温亭湛来青海就是对藏蒙两族起了防备之心。
“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克松苦笑道,“四个月前,我亲眼看到包括西夏在内各部落的首领,齐聚向我父汗臣服,莫说朝廷不知,便是我们整个蒙古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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