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刚才那样冷毅,他眉目里的哀求仿佛将将要溢出来。
李时峻何时这样对别人这样低三下气过,叶清依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就滑落下来,欢喜怎能是说斩断便斩断的呢,她越发的委屈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李时峻的薄唇便欺上来,轻轻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哽咽都吞下去。
“依依……对不起。”他拿额头抵着她,叶清依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盛满的疼惜。
都说孩子是要恃宠而骄的,妻子也是。叶清依心里的委屈越发地深,她哽咽声越来越大,言语间却不再对他那么疏离,“你、你起来,别碰我,我不要你碰。”
李时峻轻轻吻掉她的泪痕,嘴里越是苦涩,心里便越发哀伤。
“依依……我爱你啊。”他叹了口气,只觉得把一颗心都给了叶清依。
“你怎么爱我,你、你都不信我。”叶清依边哭边撒娇,样子可爱极了。
李时峻无奈地吻了吻她精致的脸颊,“宝宝,我知错了,原谅我,恩?”
他的声音带着些诱哄,温温柔柔的,一点都不像平常冷淡的他。
外头冬风摧枯拉朽,屋里面却温馨甜蜜得很,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安分躲在自己的怀里,哪儿也没去,小姑娘穿的大衣早就被他剥了扔到楼下,深v领的毛衣里是一片白皙。他只感觉从脊梁上窜出了一股火,直直地烧到下面去。
李时峻略微尴尬地从她身上下来,转手把她拢进了怀里,一深一浅地抚摸着她的背,叶清依方才就觉得小腹上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眼角的泪花还在,就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对着她,娇声道:“不许你碰,哼。”
他们俩上下两辈子结婚这么多年,还从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儿,今天她哭的这么丑,怎么就能……在这种事上,叶清依其实矫情得很。
李时峻心底里是有些激动的,但他也觉得还不是时候,因此顺势便站起来去洗澡。
汩汩的凉水浇在身上,李时峻却觉得越来越兴奋,他想着叶清依的样子,在手中释放了出来。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泛着凉意,明园有中央空调调控温度,倒也不至于着凉。叶清依就在他洗澡的这么一会儿功夫睡着了,脸上还留着浅淡的泪花,他叹了口气,从浴室里取来湿毛巾给她擦脸。
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叶清依揉着眼睛清醒过来的是有已经是上午十点,床帘大开,初冬的阳光冷冷的。
今天周六,李时峻不工作的,可床上的另一半已经散发出了微微的冷意。她作夜里哭得多了,现在眼睛肿得要命,她迷迷糊糊地下楼去找他,就听见厨房里有些声响。
明园的别墅光照很好,她眯着眼睛往厨房去,叶清依的鞋子软,走起路来没什么声响,她头发散在背后,温温柔柔的,可人得紧。
她站在厨房门口,正看见李时峻背对着她在流理台上吃东西。他是个饮食规律很强的人,不会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吃东西。
叶清依仔仔细细一看,才发现他穿着白衬衫正笨拙地拿筷子从流理台里挑出剩下的鱼块吃。过夜的鱼汤都流了下去,只剩大块的鱼还残留在上面,他的侧颜淡淡的,从他的眉眼里瞧不出味道如何。
怎么会好呢,经过了一整夜的放置,鱼肉的腥味都上来了,汤直接都流了下去,他再拿筷子夹起来吃,李总风光了一辈子的人何曾吃过这种东西。
没有其他声音,窗外的阳光好像都浮了起来,叶清依瞬间感到胸口中溢出来的满满酸涩,那就像一杯陈年的醋倒在心口上,嘴里尽是苦与酸。
叶清依走过去,从他背后搂住他的腰。
“别吃了。”叶清依轻轻地说,眼泪又要下来。
李时峻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转过身来把抱在怀里,他长得好,看着倒像是她的学长,年纪轻轻的十分清新。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又要哭了,怎么跟个水娃娃似的?”
他的声调微微上扬,里面饱含了打趣的意味,今天早起他起来便想起小姑娘昨夜闹着要回娘家之前还特意把酸菜鱼倒掉,立马就知道了其中原委,这辈子叶清依第一次为他下厨,他一点也不想浪费。
李时峻长得高,叶清依抬起头来亲他,却只亲到了他精致的下巴。
他长得实在太过英俊,毕竟食色性也,叶清依这会儿正痴痴地看着他说:“你低头。”
低头干什么呢?李时峻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戏谑,“嗯?”
说实话,叶清依最恨他这个“嗯”字,像故意撩拨人一般,他的尾音有些酥酥的麻麻的,只叫人神魂颠倒。
叶清依看着他精致的喉结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下一秒便踮起脚尖儿来含住他的喉结,李时峻闷哼一声,环着她的手越发收紧,那股酥意立马散布到全身,眼看就要擦枪走火。
“宝宝……别这样。”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再给你做。”她略微喘着气,把踮起的脚尖儿落下来,缓缓说道。
做什么?当然是做酸菜鱼。他自然是乐意的,只不过还是不肯好好说话,眼里尽是打趣,“那就有劳李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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