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办法把那句话问出口。
在她的眼里,简若丞是风度翩翩君子,是胸怀坦荡的大人,但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在背后下黑手,暗害别人的人。
祝烽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抱着她,将她冰冷的脸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感觉他有力的,沉稳的心跳。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朕早就告诉过你。”
“……”
“人心很深,人心也很浅。”
“……”
“简若丞,就是这样一个人。”
“……”
南烟一下子就哑了。
喉咙微微的发梗,周身冰凉,却有一点滚烫的东西从心里涌起来,一直涌到了眼眶中,几乎要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双手,抱住了祝烽,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
哽咽着道:“我,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这样……”
“……”
这个世上的人会变,她知道。
就像当初的夏云汀,跟她曾经那样交好,但当她被册封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又或者,她并没有改变,只是坏的那一面,在yù_wàng的驱使下,压过了好的那一面。
难道,简若丞也会这样?
他也会因为yù_wàng的驱使,而改变过去坦荡的心情,变成现在这样吗?
南烟痛苦着摇着头:“我不信……”
祝烽没有说话。
他只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南烟的后背,像是要帮她平复内心的痛苦一般。
若是在平时,他早就勃然大怒,断然不会允许南烟为了别的男人,尤其是简若丞掉眼泪。
但这一次,他不但没有阻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南烟。
过了不知多久,南烟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很沉很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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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这一路边走边游玩的,在遇到了这件事之后,大家游玩的兴致都已经荡然无存。
更何况,怀孕的贵妃差一点出事。
虽然太医已经检查,说是并没有大碍,但半路上这样的一查不能完全让祝烽放心,当然要赶紧赶到鹤城安稳下来,然后再让太医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更要让她好好的调养。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必要的休息,他们没有再停留。
终于在这天傍晚,赶到了目的地,夕阳斜照下,大地上出现了城楼的轮廓。
鹤城,就在眼前。
之前,南烟也来过一次。
不过,那一次,她跟着阿日斯兰,应该是从东城门进入的,而这一次,这个城门不像是上次通过的城门。
好像是西城门。
他们的队伍慢慢的往前走去。
在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南烟就已经看到,城楼上彩旗飘飘,城门两边,已经站满了在那里等待的官员和随从。
等到他们的车队一到,这些人立刻跪拜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领头的,正是成国公吴应求。
南烟躲在帘子后面,仔细的看着他,祝烽已经走到了金车外,看着这些跪拜在地上的人,淡淡的一抬手:“平身吧。”
“谢皇上。”
吴应求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手脚冻僵了,他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身后的吴定立刻扶住了他。
南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
在北平大战之后,自己跟着祝烽离开北平,也是在河南境内,成国公接驾的时候,似乎连场景都差不多。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身后,是鹤城。
祝烽对着吴应求,微笑着说道:“国公年事已高,就不应该在城门口来候着了。”
吴应求忙说道:“皇上御驾到此,老臣岂敢不相迎。”
祝烽又抬头,看了看城楼上那些列队工整的礼兵。
然后说道:“好了,今天天气冷,也就不要那些虚礼了,先进城,到别苑再叙吧。”
“是。”
吴应求点点头,便带着众人退到两边,给城门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路来。
祝烽的车驾慢慢的进了城门。
南烟看着站在大路两边的那些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前方。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样子,城里也几乎没有半个人;而这一次,她总算能大概看清鹤城的全貌。
虽然这个鹤城,是山东与河南边境处的一个小城,算不上交通发达,也并不太繁华,可因为有一个皇家的行宫在此处,所以街道修得很宽敞,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非常整齐。
城中的楼也不高,因为城墙比起北平城的巍峨雄伟,也不算高。
所以,整个鹤城,透着一种平淡。
但或许,正是这种平淡,才会让戎马一生的高皇帝将行宫的位置选在这里,因为这样的平淡,是让人可以安静休息的条件。
马车一路向前。
路上的人也不多,显然是成国公事先安排,所以,御驾走了大概半个多事成,就到了吴家的金楼别苑。
金车微微一晃,停了下来。
南烟立刻感觉到呼吸都紧绷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撩开帘子,可是,不自觉的就有些手软。
而这时,两边的卫兵也已经走了上来,叶诤走到金车前,小心的说道:“皇上,已经到了别苑了。”
“嗯。”
祝烽点点头。
前方的车门被打开,帐子往两边撩起,祝烽带着南烟起身,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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