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兵痞调子拽的长,听着像在调戏小相公,程浅也不生气,笑了一下,然后也没搭理这帮人显而易见的挑衅。
找了个全训练场最显眼的地方,叫秋月铺了层冰毯,悠哉悠哉的睡死过去了。
众人皆是不敢置信----
按照常理,想要收服这一帮兵的,早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是拼命显摆楚自己的能力,让她们臣服,就算没那个心思,表面功夫也该做足做透,起码传到外面也不能叫人抓到把柄才是。
可她们这新鲜出炉的上司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她们一样,不说她迟到了几天,也不说她今日来的有多晚,就说今日这一见面的态度。
……这他娘的是什么态度?
找扁嘛?
有那脾气暴的,早就录着袖子恨不得上前去把她弄醒,再放到训练后仓上好好练练身手了。
要不是还有有理智的人在一旁拦着,只怕早就犯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倒是那老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就一笑。
她饶有兴趣的看向先前那一不平的小兵:“你觉得十二皇女此人如何。”
那小将脸上的厌恶几乎毫不掩饰,连看那个方向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酒囊饭袋,虚有其表,这等无礼之徒,早该轰出去,扒光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那老人笑容更加欢畅:“那你觉得,这十二皇女比之太女,和九皇女又如何呢?”
那小将脸色更加难看:“祖母!这三者有什么可比性吗?皇太女大气中庸,虽然为人手段太过温和仁慈,但这种人日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明君!九皇女就算心思阴沉了些,但是到底也是个聪明毓秀的人物,就算成为不了一代明君,也算是个枭雄!那十二皇女今日所言所行您也瞧见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小将对两位皇女争储一事倒是胆大包天的侃侃而谈,反倒是骂人的时候词汇量十分捉急。
整个人因为生气脸都红了起来,活像个西红柿。
老人哈哈笑起来:“那不如我们两个打个赌吧。”
小将脸上厌恶之色还没退去,眨一听见这话满脸惊奇,两种情绪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有意思。
老人笑眯眯道:“就赌这十二皇女,绝非池中之物。”
那小将一怔,正要反驳,却看见自家祖母眼中隐有慧光,心里不免有些迟疑----莫非是我看错了。
她下意识地往那万众注目的地方看去,一帮兵痞已经甩开膀子唱大戏,就算没办法动手揍她,也总想给她好好填个堵,你不是想睡觉吗?我偏偏让你睡不安生。
那人翻了个身,丝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掩住半张脸,因此整个人更加衣冠不整,流里流气起来。
那小将脸上厌恶之色更浓,她道:“就算这十二皇女身怀经天纬地之才,末将也绝不服她!”
程浅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怎么舒服。
就算有皇上赐下来的冰毯,但是天气到底炎热,何况那帮当兵的又摆明没想让她好过,因此,她存在感刷的差不多之后,就没再天天给自己不痛快了。
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帮兵油子认准她就是个酒囊饭袋,对她的关注一点一点少了起来,以及她酒楼的装修差不多临近尾声,她终于有时间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秋月道:“关于酒楼开张事宜,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全都办好了,开张当日,保管客似云来。”
程浅点了点头:“那帮厨子呢?这一阵子学得怎么样,别等到我的酒馆开了张,她们却给我掉链子。”
秋月这一阵子没怎么在他身边就是去忙这些‘琐事’了。
可她这时却没答话,只把头拧向一边,像是闹别扭了的样子。
程浅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正奇怪,一抬头,一张脸近在眼前。
程浅:“……”
程浅:“你干嘛?”
秋月身上黑气几乎要实质化:“不懂您。”
秋月真心不懂:“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您没趁机收拢人心不说,还各种给噬魂军添堵。我要不是知道您另有筹谋,肯定觉得您就是一混蛋。”
程浅:“……”
程浅:“……是我太宠你了么?你一点也看不出来最开始那副死板的样子了。不过这是好事。连我最亲近的人都觉得我像个混蛋,这样在事情反转的时候,我才会受到更多的注视和愧疚。”
秋月觉得自己脑容量可能不大够用----注视她理解,也认同,可是愧疚是怎么一回事?
程浅这回却没给她解释。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鄙视的情绪的时候,在发掘者个人不是那么不堪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会产生愧疚,懊恼,等等一系列情绪。
这些情绪往往会使人感到‘是我做错了’这样的心情。
越是这样越是深刻。
娱乐圈一大神奇的圈粉双面刀“虐粉”。
程浅睁开眼。
不知道,她这一次,能收获到怎样的惊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还没到,大家帮我数着我欠了多少章,手机回来一点点开始补,我实在使不惯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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