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绒看到她拍照,就好心的说,“楚艳,你想要照片吗。等回去了,我可以把我拍的的素材传给你。”
楚艳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具体框架下的照片,而是要观察山势,自然的气韵。而这些,她今天已经得到了,剩下的便是今晚回去好好消化。于是谢绝了粟绒的提议。“谢谢师姐,我不打算画写实的太行山,所以拿照片也没有,你不用麻烦了。”
粟绒不知道楚艳是真心要拒绝,还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又热心的说,“你不用觉得给我添麻烦,不过是复制一下,发送给你的小事情,一点儿都不麻烦。手机拍的照片成像绝对不能跟专业相机比。”
村长和葛仙翁已经打头开始下山了,楚艳和粟绒也跟着走,楚艳一边走一边对粟绒说,“不好意思,谢谢师姐的好意,那些照片是我准备发给我男朋友看的,并不是作画的素材。”
楚艳这边说的面不改色,粟绒听了却差点歪到脚,幸好楚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否则她就要从山上滚下去了。即便如此,她也顾不得刚才的危险,不可思议的望着楚艳问道,“楚艳小师妹,我记得你才刚满十五岁吧,怎么就有男朋友了,这么早谈恋爱不太好吧。”
说实话,楚艳从来没有小孩子的任性,主意又很正,很多时候,粟绒甚至不自觉的把她当作同龄人看待。
只是楚艳突然说出她有男朋友的时候,粟绒才恍然想起楚艳的年纪,然后很纠结,自己的身份到底该不该过问楚艳早恋的问题。
气氛有些尴尬,楚艳也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不是早恋,而是守候了十几年,才终于开花结果的爱情。
齐琪走在两人前面,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想到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还只是朦朦胧胧的暗恋,到现在十九岁了,竟然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初恋,甚至对楚艳感到有点嫉妒。
她觉得早恋没什么大不了,又没有危害社会,只是危害她这种单身狗,使她嫉妒发狂而已。
齐琪就站出来打破僵局说,“师姐,我要照片。你把照片传给我吧。”
这的确缓解了粟绒和楚艳之间的尴尬,粟绒也终于下定决心不过问楚艳的事情,因为她实在早不到什么立场来过问。
粟绒答应把照片传给齐琪,又小声的对楚艳说了一声,“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轻易做出越界的事情。如果实在是情之所至,难以克制,也一定要记得带套。”
说到最后,粟绒都有些脸红了,但是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资格管楚艳交男朋友的事情,但是作为年纪大的师姐,给小师妹一些忠告还有应有之义。
粟绒说完这番话之后,可能是觉得有点难为情,一路上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倒是旅游局的小黄在下山的路上说了很多话,希望葛仙翁这位有名的大师能够为这个地方画画。如果大师的画作能够引起某些富豪的兴趣,这个靠近天然观景台,还有一个溪流瀑布的山谷作为景点的山村有希望得到开发。
葛仙翁听到了他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只是淡然的表示,画,他肯定是要画的,但是不管怎么宣传,怎么开发,他一概管不着。
小黄也不在意葛仙翁的冷淡,一味吹捧大师的名气和影响力,又表示不会让他老人家做多余的事情,只要安心画画,他们会负责将此次画作的成品在省美术馆开辟展厅展览。费用一分都不需要葛仙翁出,画作的归属权也旅游局也不会染指。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旅游局事先跟葛仙翁谈妥的,小黄这里再说一遍,完全是为了对葛仙翁表示吹捧,而故意表演着一位无脑粉丝的角色。
他们走在前面说的事情,走在后面的齐琪是完全不关心的。虽然粟绒不再关心楚艳的感情问题,齐琪却好奇的心痒难耐。
她不时回头看楚艳一眼,很快就让粟绒超过了她,落到跟楚艳接近的位置,她几次三番想要询问楚艳,她男朋友的情况,又觉得询问别人的隐私好像不太礼貌。
楚艳看到齐琪被好奇心折磨的频频回头的样子,终于不忍心看她受煎熬,私心里也有些要炫耀优秀男朋友的小心机。就像一个拥有绝世珍宝的人,一方面想将自己的宝物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另一方面,有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个宝物属于他。
怀着矛盾又复杂的心情,楚艳主动对齐琪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男朋友是谁。”
齐琪兴奋的点头,“谁啊,你的同学吗,好像不太可能。”
她想到楚艳现在辍学在家又说,“可别是我们学艺术的人,艺术家里渣男特别多,像我姑父这样专一的,简直是稀世珍品。
就算他是一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废材,我姑妈都没有特别嫌弃他。我姑妈还说什么把他养废了,他就飞不走了,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飞。而且我觉得我姑妈是在跟我秀恩爱,总之非常讨厌,根本就是对我这种单身狗无情的伤害。”
楚艳听了齐琪的抱怨,心想我也是一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废材。到现在做出来的饭还难以下咽,穿的衣服都是造型师搭配好的,衣服都是家政在洗。沈裴是不是也有养废她的打算呢。
完全不会家务的女皇陛下,到现代也没有适应自己动手的感觉,不是有服务人员,就是有机械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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