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本就挨得不远,拐小脚和小六两人贴在一起耳语,叽叽咕咕讨论的都是季琛,他早有察觉,终于忍不住身后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回头看着两人。
“……”
拐小脚当即又借口迎客走了。
季琛的眼神肆意,没了眼镜凌冽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小六,小六想起拐小脚的话,眼神止不住的往他的衣襟里面飞,又对上季琛的眼,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小六灌下一大口牛n_ai,起身去上厕所,他也喝多了。
厕所一个fēng_liú韵事数之不尽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拐小脚家店的厕所装修得格外j-i,ng心,比二楼粗制滥造的木围栏好太多。小六蹲完厕所,在裤兜里随手一捞,把今晚的意外收获往纳纸的木盒一扔,这是酒吧不成文的规矩,玩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
小六估摸着拐小脚店厕所里的套套指不定有一半是他提供的。
洗完手,哗啦哗啦的水声一停,厕所隔间就有按捺不住的声音传出来,小六嘴角抽了抽,他还没走呢。
“咳!”小六大咳一声,隔间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小六坏笑这要是换在平常他是不会木奉打鸳鸯的,谁让他们今天遇见了同样欲|壑难填的小六。
小六笑完又叹气。
镜子里的人年轻、貌美,修长笔直的腿,小腰也细,就连屁股……小六侧身看了看,很翘。
其实单看他一身n_ai油皮就不是具备攻击性的长相,但他够匪从来不好好穿衣,一个人敢和一群人打架,恶名远扬已久,只要他愿意,不管是邻家的小弟还是桀骜的混子,都能得心应手的切换。
而现在他的荷尔蒙无差别的释放在周身各个角落从厕所一路出来,即便是老主顾每回见了也忍不住摘回头多看两眼,他的爱慕者众,男男女女小攻小受,想睡他的、想被他谁的,海了去了。
但是季琛看他的眼神始终清明,小六心想,这才不到半个月,他还有时间,心急吃不了季哥哥。
季琛看过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身心放松,也可能是衣服终于不再是刻板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没那么敬而远之。
小六刚想走过去,身边凑过来一个人。
“胡爷在等你。”
小六点点头:“知道了,让他等着。”
“……”
大胡子这回和老友约了桌牌,麻将桌上牌都胡了两圈,还不见小六,气得胡子根根直绫,只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夜色已深,此时正是西街最热闹的时候,大胡子摇着蒲扇出来,隔着老远就看见胡同道堵了一截人墙。他本来和老友约了桌牌,结果麻将桌上牌都胡了两圈,还不见小六,气得胡子根根直绫,只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这回庆幸,幸好来了,不然就错过了大热闹。
托尼的理发店门前修了两阶梯,高矮合适,大胡子目光穿过一堆堆高矮不等的人脑袋,恰巧还能看见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颗。
“胡小六个混小子。”
“你干什么!”小六提提自己差点在混乱中被扒掉的裤衩,艰难维护秩序。
这事三言两句简单概述就是有个不长眼的东西盯上了季琛,那时小六被大胡子手下缠着不让走,死活说胡爷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把小六给请过去。
等着小六摆脱了这不长眼的东西,吧台前那个喝酒的人已经不见了?!
小六逮着人一问,好家伙,跟着一穿西装的走了!
小六追出酒吧,就看见一黑煤炭对着季琛拉拉扯扯,季琛的脸比煤炭还黑,想要吃人似的。
还能忍?他二话不说上前将人揍了,一巷的弄堂道拳脚事是常态,毕竟两边隔着不到三米就是各色茶肆酒楼,醉汉跌跌撞撞爬出来,冷不丁的就会撞到两个。
一言不合就会从口角之争上升到拳脚相加。
但是这回稀奇的是揍人的胡小六。
西街规矩,一,不揍自己人。二,不揍不犯事的客人。
但这规矩先且按下不说,重点是六爷动手,谁与争锋,他差点就把人给瓢了,季琛去拦,面前突然蹦出一斗j-i一样五彩的杂毛,斗j-i伸手把人一拦。
不留神,季琛公司的大客户就被小六瓢了,血呼啦啦染了半张脸。
“你是什么人?!我要告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常情况下的是,大老板逛花街,还穿着人模狗样儿,少不了的会跟着几个保镖。耍流氓的黑煤炭一般咋呼着要告小六,一边指挥手底下的干仗。
小六:“还能蹦跶,不疼是吧,爷接着收拾你!”
季琛:“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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